向亲啦,要结亲那就未免的不合乎情理啦。也有结亲的,那就不在五伦之内啦。这个兰谱,也在三纲五常之内,尊卑长上,那全有一定的,并非随便就可以结亲。虽然说书是假的,情理可是真的。既有兰谱啦,那就如同亲弟兄一个样,儿女们当然不能结婚了。那么尤斌霍坤二人,在西川成了名啦。可是他们两个姑娘,不是低门不给,就是高门不要。古语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配。姑娘长大成人,就应当早一点打发出去,可是对於这个男子,必须与他们门当户对,男子还得有艺业能自己治家,秉性还得好。那时将姑娘许配于他,可以不受累。要是看他家大业大,不会立事,一生竟知道花钱,不能挣钱,怎么他有多大的产业,早晚也得被了累。因为他花惯了,自己又无一技在身,不受罪那成啊。临到那时候,做父母的再后悔,可就晚啦。要不怎么说,会给的给儿郎,不会给的给家当。儿郎好能挣钱,他是生利的。不成才的人,他是分利,有多少钱也是花了完。霍坤他就看透了这一步,因此高门不娶,也是低门不就。没有家产的他父不给;年岁大点的,也不能给,可是岁数太小的又不能给,必须年岁相当,上下差不了两三岁,将来一定得有圆满结果。霍坤为此女终身大事,全都忧出病来啦,茶饭懒进,低头不语,终日愁闷。那小金刀霍全说道:“爹爹,您为甚么这样的发怔呢?是我姐姐有不服您管啦,或是孩儿我不听您的教训啦?是我那娘亲有冲撞您之处?霍坤听到此处,不由长叹了一声,说道:“儿呀,我这病源,就为你姐姐的终身大事。在西川路,跟咱们门户一般大的真没有,不过就是尤家屯,你那伯父亮翅虎尤斌,是个门当户对,又不能结亲。因此为这事,叫我心中倒为难啦。西川路上淫贼太多,若是有个防范不到,那时出了舛错,我二人的名誉,岂不等于流水!”霍全道:“爹爹,有道是任你有千条妙计,也架不住咱们父子有一定之规。西川有那治土务农的主儿,派人来咱们家提亲,您可不给。而今呢,莫若咱们将镖行之事,全交与他人掌管,随着我那尤伯父他们,预备骡驼轿,多拿些金银货匹四尺头等物,咱们上一回山东。您就对娘说是到山东看望亲友。暗中咱们到了沿路之上,大小的村镇,是个繁华码头,那时我们打好了店,暂时住下,在那方立个把式场,名为以武会友,暗中有那武艺超群,胜了我姐姐,无论他穷的如何,只要门户正,武艺高,就可以将我姐姐许配他身旁为妻。孩儿我情愿将咱们上等家业,归他们执掌,孩儿自立门户。”霍坤一闻此言,不由心中大喜,病体就从此一天比一天见好。

没有多少日子,完全好啦。这才照计所为,命张氏收拾物件,带着女儿,到山东省望着那些至近的宾朋前去。霍坤叫过小霞说道:“我想上山东去看望至近的宾朋。”小霞说:“父亲呀,听说山东九州十府一百零八县,正门正户的人物太多。可惜孩儿我学会了全身武艺,山东的镖一趟也没走过。今天您说上山东省,正趁我的心意。孩儿我很想到山东去一趟。”霍坤说:“小霞,我们往山东一走,不过是你这能为……”小霞说:“女儿跟您老人家所学,若在当场与人比武,那时女儿能一掌将来人打倒。”霍坤一闻此言,这才使用激将法,说道:“小霞呀,我与你兄弟上山东进一趟镖,你那时病在家中。我父子走在蒋家院,有人劫镖,一来是欺我年迈,二来将你弟霍全,一掌打倒。算起来此女比你武艺超群,拳脚纯熟。欺压老父年迈,眼看要败,那时来了你的蒋叔父,方解了此危。提起此女,并非外人,乃是蒋文之女。”当时小霞姑娘,一闻此言,便气得浑身打战,忙问:“我那叔父唤作何名?”霍坤说:“他乃是镖行十老中的头一老,名叫蒋兆熊。”小霞说:“那个丫头的名字叫做甚么?”霍坤说:“她的名字叫蒋赛花。”小霞说:“好!爹爹呀,女儿情愿随您前去,找到蒋家院,倒看一看她有多大的本领?与她擦拳比武,好与我兄弟霍全,报那一拳之仇。连他授业恩师一齐的打败他们。”霍坤一看行啦,这才说道:“女儿呀,你快去收拾好了,咱们马上动身。”小霞姑娘,便回到自己房中,收拾些随身的军刃暗器,通盘带好。那时外边早备好了车轿马匹。霍全便将家中一切事情,完全托付好了家人霍明了,取出三角的小白绸子旗子,上绣一口金背砍山刀,插驼轿上。那金刀的后边,又绣出一张弓,几个流星赶月弹,旁边有行小字,写的是,祖居西川霍家寨。以刀弓为记,行在路上,无论他是山的,住岛的,看见了此旗,真叫不敢正看。因为将他父女招恼,那时连里珠打了出来,你真没法子躲啦。小霞说:“得啦爹爹,咱们要住店,必须先查明跟咱们家中的房屋一个样才成啦,错了咱们可不住。”霍坤知道此女性情高傲,只可听她的。小霞打扮起来,大家一齐上了马匹驼轿,由霍家寨起身。

一路之上无事。饥餐渴饮,晓行夜住,这才来到黄花店。霍坤父子下了马,拉着牲口,进了村口,一看南北的店铺住户,还真整齐。由西边进来,都快到了东头,看见路北有一家大店,墙上写着仕宦行台,安寓客商,茶水方便,草料俱全,南北的大菜,东西口味,包办酒席,价值轻微。进店观看,东西的跨院,清雅所在。在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