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住哪里?姓字名谁?我两眼该挖,领教一二。”霍坤说:“刘贤弟,我先问一问你。方才多承你的一句话,才将我的女儿性命保住。在你们山东省,正门正户的,实在多的很。方才这位公子他是何人呢?”刘荣说:“您要是问这位公子,与我到是有交情,他父与我神前结拜。提起此人大大的有名,可称镇住半边天,那人乃是连水县东门外,何家口为首庄主,保东路的水达官,分水豹子何玉、逆水豹子何凯,此子乃是何玉之子何凯之侄。”老台官说:“那么他是那一门呢?”刘荣说:“他是左十二门第七门。”霍坤说:“公子今年多大?”刘荣说:“他今年二十有四。”老台官听到此上是鼓掌大笑。刘荣问道:“老哥哥您倒是谁呀?”霍坤说:“弟贤弟,你下转牌之时,曾到我家,那时小女正在学艺之时,如今咱二人说了半天话,你会没想过来?”刘荣说:“我真想不起来您啦。”台官说:“我是右十二门第七门。”刘荣一闻此言,是木雕泥塑一般。霍坤说:“刘贤弟,我说出名姓来,要托你点事,你可能给办得到?”刘荣说:“兄长您有话,可以说出。真是正门正户的人,有甚么事,只要说出来,我没有办不到的。”老英雄一听说:“好!我祖居西川道天山后,在银花沟的左边山,小小的地名霍家寨,我姓霍名坤,人称金刀镇西川。”刘荣听到此处,如同大梦初醒。霍坤说:“你们大家住在那里啦?在哪个店里住着哪?”刘荣一想:西川路上保镖的,有我尤大哥,有这位姓霍的。刘荣想到此处,这才赶紧上前行礼,口中说道:“老哥哥多多恕罪,实在是小弟我一时想不起来。我也请问兄长一件事,自古以来,立擂的主儿,有往台上怔叫的吗?还幸亏是我们叔侄爷两个,要不然您把何斌叫上台来,那下边有许多与他至厚的主儿,还不一定上来多少人呢,那还了得。”霍坤说:“刘贤弟,你是不知道。我是另有心腹事,所以才把他叫了上来。但不知此人他叫做何名?”刘荣说:“他名叫何斌,外号人称翻江海龙神手太保。”霍坤一听,他的名扬高大,遂说道:“我在西川路上,是久仰此人的美名。刘贤弟,但不知这位公子与何人治气,今天来到这里,拿我父女来出气呢?”刘荣才将普铎与二峰,火烧何家口,一镖三刀治死何玉,何斌此来,为是子报父仇的事说了一遍。老台官说:“哦!原来如此。”刘荣又说:“我等来到此处是为报仇而来,我们大家赶奔西川,报那一镖三刀之仇。我们昨天住在黄林庄三义店,听店伙说此地有人立擂专等山东来人打擂。因此我们才多了心,以为必是西川路银花沟的普铎,托出高亲贵友,在这里立下擂台,好截杀我们。多亏我鲁贤弟一句话,不准带军刃。要不然他将砍刀带了来,像您这么一叫哇,他上得台来,您这里就得有些位受伤的。”霍坤说:“你说的这个姓鲁的,我听着倒耳熟,但不知他住在哪里?”刘荣说:“他住家在山东登州府,南门外鲁家屯,此人姓鲁名清,排行在二,外号人称会友熊。”霍坤说:“我跟你打听打听。”刘荣说:“您打听谁呀?”霍坤说:“我有一个拜弟,姓鲁名彪,人称自在雄的便是。”刘荣说:“那不是外人,与他是一母所生。”老英雄一闻此言是哈哈大笑,说道:“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子人不认识一家子人啦。”刘荣说:“兄长我来问您,您有甚么心腹事呀?”霍坤说:“贤弟。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你将大家请回店中。我与你嫂嫂以及你侄男侄女,我们众人也回到店中。那时我一人前去黄林庄三义店,必有大事相求。”刘荣说:“老哥哥,我刘荣办事,就是干脆明了,有话可以讲在当面。难道说,还有甚么背人的言语吗?”霍坤说:“贤弟呀。我与何玉门当户对,这个情况,贤弟你还不知道吗?男女授受不亲,那何公子与我女儿已然相近,再说他已将小霞举过头顶。贤弟呀,我打算求你作个媒人将此女许配何斌身旁为妻。”刘荣听到此处,心中所思,那何斌有热孝在身,焉有娶妻之理?一时答对不上来。霍坤又说:“刘贤弟,你不要为难,暂时先回店中。少时我到你们那里,必有提亲的道理。你们就先回去吧。”刘荣说:“好!兄长,那我就先回店等候您啦。”说完跳下台去,会同众人径自去了。

且说霍坤此时是心中高兴,便命人收拾银两,自己穿好了大氅戴好帽子。书中暗表:他与尤斌,同保西川的镖。他有一女名叫飞弹嫦娥霍小霞,有一子名叫小金刀霍全。那亮翅虎尤斌,也有一女,名叫尤兰娘,外号人称圣手嫦娥,她比小霞小一个半月,她算是妹妹。尤斌有一儿,名叫尤焕,这个尤焕可比霍全大两个月。尤焕霍全他二人,结拜为生死的弟兄,小霞与兰娘,也结为异姓同胞的姐妹。这老二位在西川保镖之时,就仰仗这两个姑娘,她二人的武艺,就是这老哥俩的亲传。小霞会打一把折把弓,能打八个连珠弹,镖行里的伙计,以及赶车骝马的先生等,给小霞贺的美名,才叫飞弹嫦娥。小霞又与尤兰娘送了个号,是圣手嫦娥,因为她会打左右胳膊的袖箭,以及盘肘弩、紧背低头花竹弩,百发百中,永不空发。小霞年长二十有四,尤兰娘与他同庚。尤焕是二十二,霍全也是二十一。尤斌与霍坤,老哥俩年幼之时,结为金兰之好。因为有了兰谱啦,弟兄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