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子啦?”张六说:“已经摆了好些日子啦。”鲁清说:“这些日子怎么不开台打擂呢?”张六说:“没有好日限。”鲁清说:“立擂的是那里人呢?”张六说:“立台的是西川人,此人不露名姓。他对外说,无名氏也。”何斌一闻此言,立时心中大怒,两眼就圆啦。那众人一闻此言,也都挂了火。鲁清说:“刘大哥,您下过转牌,那西川里正门正户的人,有没有啊?”刘荣说:“倒是很有几家。”鲁清说:“列位大家,不必动怒,事款则圆,有那些个正门正户的也有不作事的,也许是那路武门的人,特意前来以武会友。也未可知。张六你每天去看不看?”张六说:“我是一天一趟,因为我没见过,我知道那天开台打擂呢,现在眼看立擂就两个月啦。”鲁清说:“那里头刀枪棍棒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张六说:“您要提那军刃,可全是真的,纯钢打造的。大枪与砍刀最多,都磨的风霜快。”鲁清说:“张六,我再问你,这个立擂台的台官是何人?”张六说:“不知道,立擂台两个月了,台主不报姓名,听说是西川来的。”鲁清问:“黄林庄有多大?”张六说:“也是五里地的长街,”鲁清说:“张六啊,你们在店中,连先生带夥计,共有多少人?”张六说:“前前后后,一共是二十四口人,连打更的也在其内。”鲁清说:“你留下十六个人,给我们支应着,你能言可以带着他们出去,咱们店中之事,可别露出去。你到外头给我们打听打听那台官的真实姓名,住在哪家店中?共有多少人?站台的台官一共有多少?全是多大的年岁?在甚么日子一定开台打擂?打听齐毕,回来报知于我。”张六答应:“是。”转身往外行走,鲁清说声:“且慢,我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们拿去,每人二两。”张六便带着这银子,出来大家一分,还余二两啦。众人因为这二两银子要争吵,鲁清出来说:“你们大家可别吵,这些日子我们走的时候,有零即补。你们先把那银子存在柜上吧。”大家一听,这才不争吵。张六便带着人出外打听事不提。

这里店中之人,便与众人预备吃喝。鲁清说:“何斌呀,咱们大家是今天来的,他要明天开台打擂,那一定是西川银花太岁普铎,与那二峰,鼓动是非,要在此地劫杀咱们,以命相抵。我也想不到他们敢在此地立擂台,那时咱们就可以在此地,要抄灭他们莲花党,这三门的人。何斌呀,他要不是呢?你说他们还能在此地等着吗?”杜林说:“鲁大叔,原来这西川路也有好人呀。”鲁清说:“明白,哪里全有好人,咱们山东地面也有好人,也有镖喂毒药的,见美色起淫心之辈,人不能一概而论。杜林,我可嘱咐你,未曾要说话可多留神,你可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人做事可不能伤众,棍打一片。未曾要说话,必须清水一边走,浑水一边走。”杜林说:“鲁大叔,他要是后天打听,咱们暂且先耽搁几日,店里夥计要是打听不出来,那时我与我兄弟杜兴,我二人夜换紧衣,入他的店。”鲁清说道:“听他的消息,倒要看一看他是那路的贼人,有甚么用意。”正说着话,外边进来夥计八名,探事回头,见了鲁清说道:“鲁达官,您诸位俱都是山东省人吗?”鲁清说:“我们多一半是山东省的人。”张六说:“好,我与您诸位道喜啦,我跟这立台的主儿,他所住的店里打听出来的,那店里有个夥计,他是我的一个哥们,那还能假吗?他们住在黄林庄东庄内路北四合店。立擂台的姓吴,名叫吴振山,带着满门家眷,镇台官无数,俱都是三十内外的,单等山东省人到此,才能开台打擂呢!您诸位今天来的,他们明天就开台打擂。”何斌听到此处,知道一定是银花沟的余党啦。遂说道:“鲁大叔,如此看来,也许是普铎他们的亲友,被他所鼓惑,前来在这里截杀咱们,也未可知。明天吃完早饭,咱们大家带着十名店中夥计,前去打听,他们如果全不认识,那一定是从西川带来的。”鲁清说:“诸位,大家不必多言,你我众人,明天要上擂台打擂去啦!我可有个准备,是咱们上西川报仇之人,寸铁别带,是这么着咱们去看。”何斌说:“鲁叔父,我不带军器,怎么能刀劈二峰呢?”鲁清说:“何斌呀,你可不知,我与你父神前结拜,你不过是个孩子,没有多大的见识,不用说别的,他们要把山东一个无名之辈治死都不成!更不用说还把我们何大哥治死啦!你我大家是扫灭莲花党之人。”石禄一听说道:“清儿,南边有擂台呀。”鲁清说:“不错,有擂台。”石禄说:“那我得去!台上有一个算一个,我上去他们全得下来!我提着他的腿,给他扔了下来,吓得他们不敢上去啦!那时台上的东西,全是我的啦。”鲁清说:“上台的规矩,你知道吗?”石禄说:“甚么规矩呀?”鲁清说:“你还不知道啊?要上擂台呀,那是人家台官往上叫人。”石禄说:“他叫谁呀?”鲁清说:“谁在前头他叫谁。”石禄说:“怎么叫啊?”鲁清说:“他必须说回汉两教,僧道两门,三山五岳练武的师父,诸子百家,男女老少,号棚挂号,所有压台银,五两赢五两,十两赢十两,所有上台打擂,是以武会友,完全得彩,分文没有。练武之人,不论男女老少,三场已过,准其上台打擂。如若不遵规矩,准其护擂之人,将其绳缚二背,送官治罪,按土豪扰乱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