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人来到东掖间,看见床下四边有两只箱子,上头封皮,便叫何斌把那封皮给挑啦,看看里头有甚么物件?何斌上前将封皮挑下去,开了锁,打开箱子一看,里边全是锦皮光亮物品,细软物件。值钱的珍珠玛瑙,大家全给拿净。那锦绣缎子、绸子等项,捡那好的叫杨氏拿去。众人把两位女眷送出地道,另外叫三手将电龙、银面太岁朱杰,在她二人的身后,暗暗送到赵家庄内,向他们家中代说此情。鲁清又向杨氏问道:“你家可有大车?借我一用。”杨氏说:“有。我家虽然没有,我可以给您借去,为的是答报您救我们之情。”当下电、朱二人将他们送走。鲁清又派宋锦、赵庭,令他二人,去到庙外,围着庙来个弯儿,以及河南河北,全查视一遍。宋、赵二人答言,照计而行。

到外边一看,此时已然过午,来到庙外,往东一看,一眼看不见村庄,来到正北,往四下一看,并无村庄,又转到正西,也是没有村庄。二番来到正南,过了小桥,往南一看,赵庭说:“我的兄长,这座火龙观,四周不靠,你我二人回到庙内,禀报鲁清。这座庙留不得,要是留下,僧道入庙,将来一定也学坏啦,难免的引入江湖之人,作旅客之害。”说完二人回到庙中,对鲁清一说,大家全说有理,便把纪伦放到廊子底下。鲁清往东南一看,谢斌、谢春、石俊章、杜林,他四个人也回来了。便将擒住水手之情,学说了一遍。鲁清便叫他们把绑绳给打开,那水手们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说道:“列位侠客爷,您千万的饶了我们吧。问我们甚么,我们说甚么。”鲁清说:“我来问你,你们都姓甚么?”有一个答道:“我姓张,我叫大张。”鲁清说:“大张,我来问你,这些个小船,是你的,还是老道置备的呢?”大张道:“这是老道花银钱置备的,雇了我们六个人,每人一个月工银五两。打鱼的鱼网,可是我们自己所置,打上鱼虾来,卖出的钱,归我们三个人所分。我们一个人,前五天在浮桥以东,捞上鱼虾归我们三个人。后五天归他们三个人,在浮桥以西去打。出多少鱼虾,满归他们三个人。那时我们三个,也不能闲着,轮流着从河岸上南北这两股大道上走,由火龙观到赵家坡,不足四里地,早晨走一个来回,正午走一个来回,天将黑的时候,再走一个来回。若有往来行人,无论男女,将他引进庙堂。无论客人有钱没有,老道是给我们五两。”鲁清说:“大张,你已引进多少人来啦?”大张说:“列位侠客爷,我们几个人,诓进一个老者来,在方家中居住。老者姓方,名叫方万山。老头拉着一头驴,驴身上有一个褥套,他们是这样规矩,如果是两个人诓进来的,五两归两个人分。三个人诓进来的,也是平分,到了五个人,或是六个人啦,他就给我们加三两。可是我们往进带人,是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不用说老道一定有图财害命之情。众位侠客爷,您再想再想,不是就为五两银子吗?断送了一条人命,那死去的冤魂,就许缠绕于我。因此后来我们决不往进引啦。”说话之间,水手们看见老道被人力劈两半,那纪伦被捆在廊子底下,四名水手公举,异口同音说道:“众位侠客爷,这个纪伦,可留不得,您把他送到当官治罪,或是您把他处置了。这小子俐齿能言。他到外边四乡八镇,给老道探听音信。他有一个外号,叫赛苏秦。在那里铺户、住户,要是有美貌的妇女,被他看见,他回来禀报恶道,恶道便在夜间,前去采花。有那不从的主儿,即被老道斩杀。我们打鱼虾,时常打上男女的人头来。”鲁清说:“你们四个人把话听明,看见我们大家没有?我们是到处除暴安良,你们四个人可知道?哪个村庄有好淫之人,或是那欺男霸女之辈,将他们说了出来,与你们四个人无干。我们前去处置他人。”四个水手异口同音说:“没有。”鲁清说:“这六只小船,归你们四个人所有,专在河中打捞鱼虾为业。”四个人点头答应。

正在此时,朱杰、电龙弟兄二人,送人借车辆回头,电龙上前说道:“鲁爷,我们送到他们家中,由杨氏给借来一辆。那玉容姑娘倒给借来两辆来。”鲁清、杜林爷儿俩出外一看,那两个赶车的,长得忠厚朴实,并非奸诈之辈。有两个年长的,一个年青的。便问那个年轻的道:“你是哪里的呀?”那人说:“侠客爷,我是小丁家庄的。”鲁清说:“你姓甚么呀?”那人说:“姓丁,名叫丁祥。多亏您诸位侠客爷,将我的老乡丁玉容救回到家,我这里谢谢您啦。”当时跪倒行礼,鲁清令他起来。这才回到庙中,到了地道东里间,把庄榻往西一挪,露出箱子来,急忙取出金银。各处全行搜找遍啦,里面各处查看明白,便将一切金银与贵重物品,全搭了出来,拴扎车辆。又叫过厨子与四名水手,每人赏银十两。庙中的东西,任凭你们取,外河里每人一只船,其余两只归姜三所有。又嘱咐他们五个人。“以后你们再给凶僧恶道当下手,被我等查见,是定杀不留!”五个人异口同音的道:“列位达官,这个赛苏秦纪伦,您可千万别留他活命,这个小子要是留了活口,他上正北九天玄妙观,那里九手真人李玄清,是老道授业的恩师,那纪伦他上玄妙观,是常来常往。我们五个人的家眷,住在哪一村,他是尽知。他一个人要是逃了活命,那我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