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那里侍候他得啦,两个人倒叫他生疑了。我听黄云峰说,石禄掌中一对短把追风铲,能为出众,武艺高强。别说你我二人,就是连师父算上也不是他人的对手。”

说完清松端着油盘,清鹿给拿着蒸食,两个人来到了外头,就听石禄正在西间大声喊道:“小杂毛,快点儿呀。”清松说:“施主别喊,酒菜全到啦。”说着话,清鹿给他打帘子,清松便端了进来,与他摆好。原来他二人,要是为伺候往来香客。每次要看见少妇、长女长得美貌,清松便派清鹿与恶道夏得贵送信。那老道假借赠药,暗中以拍花药将人迷了,带到后面,就被恶道毁啦。怕死的从啦,不过五天也得剑下废命。那不从的主儿,当时就杀死啦。老道为甚么叫飞火燕子?原来恶道所用的暗器,全带火药。左右的袖箭,盘肘弩以及低头弩,火鸡、火鸽、火鸟,全都带着火药,中到身上就起火,箭头上有倒卷鹅眉刺儿,打在人的身上,掉不下去,所以他的外号叫飞火燕子。那大徒弟清松,姓高。清鹿,姓田。这两个小老道,助恶为虐。今天石禄一到,这两个小老道要遭报应。那石禄是出世以来见山剿山,遇寨灭寨。那好的主儿,他可帮助,专灭万恶之人。他如今一到火龙观,也有一难。他的难处在何处呢?因为他的父亲与他叔父,在江湖结交水旱两路的宾朋。石锦龙在江湖之时,保镖为业。不论年岁,肩膀齐为弟兄,真叫屈己从人。要是有人叫他叔伯父,他便随声回答说:“贤弟你为甚么叫我这个呀?骡子马大值钱,我辈大不值钱呀!看我好,与我结交金兰之好,以后有我那晚生后辈,在大街之上有点甚么事,你可以出头相拦。那我子孙就可以得到好处啦。”后来有李翠云龙找铠之事,才将石禄请了出来,攻取屯龙口打虎摊。那石禄在世上,遇见年老的达官,他不说真名实姓,不肯论爷们朋友,他乃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才目空四海,眼中无人。自觉横练三本经书法,五路掌法学全。今天在火龙观,所以要有一难。书说当下,那石禄是外拙内秀之人。在一进山门之时,看见小老道看看自己,又从袖内取出一个柬帖,然后才让进庙来,不由心中一动,心说:这小子,八成没安着好心吧?酒菜不可用,一用到肚中,大半我就家去啦,我呀全不用。想到此处,他到了西殿等着小老道。后来忽然看见那古镜子里反照到外面,两个小老道来啦,进门摆好,然后走了出去。石禄细往菜中一看,心说:好小子,你们全都搁好啦。正想着又见那古铜镜子里有影儿,就见外面有两小道童儿,正在外面指手画脚的比划啦。石禄心中一动,连忙喊道:“小杂毛,快来吧。这菜太咸,没法子吃。怎么舌头上不得力呀?”清松一听,连忙走了进来,说道:“施主,我给您换一换去吧。”说着话一伸手,就要端菜。早被石禄一伸手将他发卷揪住,右手拿起一块肉来,说道:“小子你吃一块吧。”清松知道内中有毒药,他哪肯吃呢?连忙说:“施主我不吃,今天我吃素。”石禄说:“你吃一回荤吧小子。”说话用手一捏他脖子,嘴一张,他就把肉给他喂下去啦。清松往前一,两眼一翻,立时七孔冒血而亡。石禄说:“小子,你家去啦吧。”说着伸手提了起来,把他送到北间门后。心说:我还得把那一个也叫了来,这才叫道:“小杂毛快来呀,我这里有菜没有酒。”后边夏德贵说:“清鹿你快去看看去,前边那个小辈又叫上啦,你去看看去。”清鹿点头,飞跑到了外面,一进西殿,看见石禄正在那里两手按着肚子,用靴尖在地上划啦。清鹿忙问施主:“喊甚么啦?”石禄说:“我吃了菜,那菜在肚子里直咬我。你们酒壶里没有酒哇。”小老道说:“也许我五叔忘了灌酒啦,待我与您再取一壶去。”说着伸手要拿壶,石禄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腕子,说:“小子,你要给弄洒了,我可打你。你师兄吃菜,你喝酒吧。”小老道心说:不用说,我师兄早已死啦。我也是难讨公道。说着话他往外就走,早被石禄一把揪住啦,右手拿起酒壶来,左手一用力,便将他按倒在地。遂说道:“小子他吃菜,你喝酒。”小老道说:“我可不喝,我不会喝。”石禄说:“小子你不会喝也得喝。”说着用酒壶嘴儿,硬往他嘴里灌,把门牙都给弄活动啦。一壶酒满给灌下去啦。石禄这才站起来,看见小老道倒在地上,两只手直抓胸口,来回翻滚。少时七孔冒血,双足一登,竟自身死了。石禄把死尸又拉到北里间,放到床底下。说道:“小杂毛你们两个人,在此就伴吧。等一会我还叫老杂毛啦。”

此时天色已然黑啦,他来到外间,脱了大氅,摘下头巾,全放到皮搭子里,大声喊道:“老杂毛。”就听后面半天空中,好像打个霹雷似的,有人说了一声“无量佛。好一个大胆的石禄。”石禄一听,这个老杂毛他怎么认识我呀?那老道来到外院,说道:“石禄你出来!”石禄一分短把追风铲,用铲一挑竹帘,往南一闪身,转身纵出西殿。来到院中一看,那个道人,平顶身高九尺,汉壮魁梧。短衣襟小打扮,手捧一把青锋剑,此剑为纯钢打造,又宽又长。上身穿蓝缎色贴身小道服,青缎护领,绒绳十字绊,丝莺带扎腰,紧身俐落。青纱丝底衣,高腰白袜子,足下大云竹履。往脸上看,面似生羊肝,扫帚眉,斜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