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爪熊左林、踏爪熊宝珍。”杜林说:“这几位以外,还有谁呢?”何凯说:“与花刀将莫方、花面鬼佟豹。”杜林说:“还有谁呢?”何凯说:“有左臂花刀连登连茂通。”杜林说:“这里叔父伯父,那一位能掌笔?”电龙说:“我能提笔。”杜林说:“好!那么您开几份请帖来,言词全是一样,就说有人金盆洗手,或是假说是有镇海鳌王殿元王老达官,带来一年壮魁梧之人,大家不认识此人,他人周身上下零碎太多。见请帖之人来到何家口,必须将军刃暗器以及夜行衣靠全行带来。说我何玉亲身有请。大家捧我何玉一场,请电二叔就照着这片话一写,再叫我保二叔派店里伙计,挨门去送。何大哥你等他们被请之人全到,那时再将此镖打死我何大叔之事一一说出。大家一齐入西川,找着了三寇用他三人的人心祭灵,到了那个时候再哭,也不为晚。何大哥呀,以后谁来你给谁磕头,我石禄大哥没回来,刘大叔没回来。”

书中一笔减笔书。有人送走帖子之后,这天外边有人回话,说有镖行三老、飞天怪蟒徐国桢、恨地无环蒋国瑞、圣手托天李廷然三位到。当时大家出迎,将三老接近店来。见礼已毕,外边第二拔人又到,乃是左臂花刀连登连茂通,带着三个徒弟,黑面虎王横、白面虎李太、粉面哪叱吴月明。众人将他们爷四个全接到里面,应用物件全搬到里面。徐国桢见何凯腰中结着一根孝带,那何斌身穿重孝,不知何故,忙问道:“何二弟我来问你,但不知你们叔侄与何人穿孝?”何凯说:“大哥呀,以及列位老哥哥,请你诸位听着,先不用着急。我兄长受西川三寇一镖三刀,身归那世去了。”徐国桢等三人一闻此言,是气顶咽喉,哥三个全都背过气去了,众人忙上前撅叫。三老缓醒过来,三老问:“但不知死在何人之手?”何斌说:“死在黄云峰之手。”徐国桢一闻此言,伸手拉着何斌问道:“孩儿呀,你们大家入都交宝铠,是求功名啊,还是求富贵呢?你想咱们是甚么人,再说绿林人与官人不能同炉。还有一节,咱们要真当了差,那时有绿林人作了案,你是伸手办案呢?你还是放他呢?这不是为难之事吗?你要说求富贵,此时你们何家口的家产与厉家寨相差不远,你为甚么舍下了你父母,入京交铠呢?如今被人暗害,你怎么对你那天伦。”何斌说:“伯父,孩儿头一件要逛一逛都京,第二件为是访一访镖行十老。再说要从王府得出点赏赐来,不是咱们大家的脸面吗?当初孩儿也虑到这一层,后来我打算法不去,谁知我叔父伯父们一死的叫我去,孩儿我才去的。”徐国桢道:“得啦,甚么话也不用说啦。事已到这步天地,那只好你给你伯叔父磕头。这报仇之事,就完全扣在他身上吧。”遂说道:“鲁清鲁贤弟。”鲁清说:“是”,徐国桢道:“而今山东各地,若有那与你不合之人,我能前去与他解合,不叫他与你犯心。”鲁清说:“三位老前辈。”徐国桢说:“且慢,你兄长与我三弟李廷然神前结拜,你又与何玉神前结拜,咱们如今也要弟兄相称才好。”鲁清说:“一切的事,我自有办法。您想我兄长自在熊鲁彪飘门在外,可不知与您神前结拜。”李廷然对徐国桢道:“兄长这个错可在兄弟我身上啦。”蒋国瑞说:“三弟你在外交友,也要明白一二才是。这要是与莲花党为友呢,那不是把咱们哥三个名望全抛弃了吗?”李廷然说:“二位仁兄,当年我与他结拜叩头,也曾到鲁家访他一次。那时他们家人说他出门访友,未在家中,谁知他一去未归杳无音信。我将此事存在心中,未得说出。鲁清你我还是弟兄相称为是,从此你就想法子给我何大弟报仇也就是了。”徐国桢说:“何斌,你可认识二峰。”何斌说:“认识,”徐国桢说:“好!不过那二贼要是死在别人之手。你一世英名可被水而冲。”正在说话之际,外面有人来报说:“单鞭将马德元、巡山吼马俊,父子求见。众人出迎,来到门外,一看马德元身高在九尺,细条条的身材,一身月白布衣,蓝丝带煞腰,黄绒绳十字绊,鱼鳞洒鞋,蓝袜子,花布裹腿,月白布大氅,面如蟹盖,粗眉阔目。鼻直口方,大耳相衬,海下一部花白胡须白的多黑的少,手中拉着一匹紫马。书中暗表:他腰中围着是一条算盘鞭子,专打金钟罩。光头未戴帽,高挽牛心发鬓。众人再看马俊,身高八尺,胸间厚,膀背宽,形状魁梧,头戴青缎色软扎巾,杏黄绸子条,勒出双对软翅子,紫绒球突突乱跳,扫帚眉,大环眼,鼻直口方,大耳相衬,身穿一个青缎色靠袄,蓝护领,核桃粗细绒绳,十字落甲绊,一巴掌蓝丝鸾带煞腰,双结蝴蝶扣,青底衣,青布裹腿,薄底靴子,手中拉着一条黑马,马上带着一只水磨钢鞭,马德元生来性暴。那何凯看见,急忙上前行礼,口中说道:“仁兄在上,小弟拜见。”马德元说:“二弟请起,我来问你,现下有谁金盆洗手?”何凯说:“兄长,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兄长您请到里面,小弟我有大事相求。”说话之间,大家一齐进到店中。大家相见礼毕,马德元说:“何斌,你与谁穿的重孝?”何斌说:“您可别着急,孩儿我与我父穿的孝。”马德元父子一闻此言,“哎呀”了一声,是气顶咽喉,翻身栽倒,背过气去啦。众人连忙前撅叫,少时缓醒过来。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