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中。蒋兆雄道:“二弟此来有事么?”朱杰说:“有件大事相求。”遂说:“三弟你过来,待我与你指引。”电龙忙上前行礼,口中说道:“二哥呀,十位老人家全与我伯父神前结拜。我可不敢胡论,只可分着论吧。”十老伸手将他搀起,问道:“你们有甚么事呢?”朱杰便将电真被普月师徒所害之事,细说了一遍。蒋兆雄说:“原来如此。那么还得叫电龙自己动手报仇才对,报仇没有请助拳的。再说还可以成全他的英名。”焦雄说:“三弟你不用忙,可以在我这里住些日子。我指你二人一条明路,就可以访着那贼人下落。”朱杰说:“哪里呀?”焦雄说:“你们上济南府连水县东门外,何家口,面见何玉。你与他可曾认识?”朱杰说:“我与他神前结拜,亲如手足。”焦雄说:“很好,你们二人到了那里,自能访着。他那里是水旱的码头,往来之人很多,容易访着。”朱杰说:“谢谢仁兄的美意。”当下他二人就在店中,住了两天。第三天,有人备马,朱杰说:“兄长,兄弟我们若将淫贼访着,不是他人对手之时,一定派人来请兄长。”焦雄说:“好吧,我弟兄竟等你的信息吧。”说完他二人拜别,出门上马,往山东济南何家口而来。在路上两个人一商量,不好半夜去到何家口,也不好去见,莫若咱们在那里住一天,第二天再说。二人商量好了,是连夜往下。

这一天来到一个大镇。到了一个包子棚前,下了马,将马拴在绳上,俩个人进去,有伙计过来招待,找一张桌坐下。朱杰说:“你给我们来四两酒,配四样菜来吧。”伙计说:“是啦。”朱杰说:“我跟你打听一件事,此地属那里所管?叫作何名?”伙计道:“此地叫张家镇,属济南所管,在城北。”朱杰说:“有一个人你可认得。”伙计说:“您打听谁。”朱杰说:“双枪将朱立。”伙计说:“这位庄主未在家。”朱杰说:“他几时在家,你可以向他提,我叫银面太岁朱杰,前来登庄拜访。伙计说:“是啦吧。”二人吃喝完毕,给了钱,出来解下马来,两个人这才连夜的往下赶路。这天夜间,忽然看见前面远处起了一把火,照得天红。电龙说:“二哥您看前边可有亮子。”朱杰往前一看说道:“此火不远,大半在何家口的村里村外。”电龙说:“那么你我弟兄,何不将马的肚带紧一紧,快去查看一下子。”朱杰说:“很好。”说完二人下了马,紧好肚带,二次上马,便催马向前跑去。到了切近一看,果然是何家口村内,村外有庄兵巡逻。他们连忙奔了前街,朱杰二人到了西村口下马,各将大衣脱下,收拾紧衬俐落,将两匹马连紧到一处。二人进村,飞身上房,直奔中街,看见火中那边有许多的老乡民,正在那里救火。您见有一年老之人,跑了出来,因为是在夜间,一时看不出是谁来。少时又追出三个人,便到南房之下,听见有一人喊叫:“何玉你抬起头,看刀!”朱杰一听,急忙揭瓦往下打,说道:“三弟快打暗器。”原来下面老哥哥何玉被贼所迫。二人这才惊走三寇,这便是电龙他二人来的例笔。

如今已将何玉的尸身停好了,命人去迎何凯,先问道:“从京都往这里来,一共有几条大道:“何四说:“三条大道,七股小道。”朱杰说:“你去把每个店中叫来两个人。”何四说:“您叫他们何事呢?”朱杰说:“我自有用处。叫他们每股道上派两三个人,迎接他们,送宝铠的人透了脸,赶快报我知道。”何四答应,出去找人不提。这里朱杰说道:“三弟呀,你先在西间看守,是人不准到屋里去。因为老哥哥在世之时,维持最好,恐怕有人前来吊祭,哀痛过了,晕倒那里,岂不是个危险吗?”电龙说:“是,是。”朱杰说:“你们哪一个认识河南姜家屯?”有一个伙计上前答应说:“我认识。”朱杰一看他,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流,遂问道:“你姓甚么呀?”伙计说:“我姓阎,叫得禄,是外庄之人。大庄主生时,待我恩重如山。”朱杰说:“你是那里人氏呢?”得禄说:“我是衮州府西门外阎家村的人氏。我家中有老母,与我那妻室,全是大庄主爷给钱接了来的,住在中街他老人家的房。”朱杰说:“好吧,你骑马去到那里,可千万别提家中之事。叫姜家弟兄前来,说有人金盆洗手,找不着钥匙。”阎得禄答应,这才由店中起身,前去姜家,请姜家弟兄。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天来到黄河北岸,翻身下马,叫过船来。那船家问道:“您上哪里去。”阎得禄说:“我从山东来,前往姜家屯。”船家说:“您上船吧。”得禄拉马上船,当时渡了过去,阎得禄取出船钱。船家说:“您上姜家屯,看望二位员外去,还是有事呢?”得禄说:“奉命前去请他弟兄二人。”船家说:“您不用给船价啦。那二位员外是常来常往。”得禄说:“你收下吧。”那船家说:“您可别跟他提此事,免得给我们拆和气。”得禄说:“是啦,我决不提,我还要给你美言几句啦。可是上姜家屯,走那股道呢?”船家说:“您就靠着怀里走,自然走到姜家屯。”得禄说:“好吧。”当时他拉马向前走去。少时来到了村中,看见有人,忙一抱拳说道:“这位仁兄请了,贵地可是姜家屯?”那人说:“不错,此地正是姜家屯。”阎得禄说:“有二位姜文龙姜文虎,在那里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