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就听那人说道:“凶僧你随我来,我有事相求。”遂说:“你头前带路。”电真说:“好!我头前带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这家,一直到村外树林。电真抽刀在手,影在身后,凶僧已到。电真用手一指说道:“凶僧,你乃出家的僧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扫地不伤蝼蚁命,放走飞蛾纱罩灯。你不跪念佛经三卷,你到处采花,败坏佛门。你可曾知晓,头上有天?你是那处的僧人?快与我讲来。”僧人说:“你是何人?”电真说:“我祖居电家庄,蒙大家的抬爱,故为二友庄。你家二大爷,姓电名真,字维环,人称分水玉麒麟的便是。凶僧你唤作何名?”僧人说:“我出家在黄沙滩,万佛寺。你家少方丈姓普名月,白莲花的便是。你家师父,自出生以来,就爱采花。电真你不要管我的闲事。”电真说:“凶僧你休要发狂。你家二太爷,单管此事。”普月一闻此言,往后一闪身,伸手亮出戒刀,说道:“小辈你既然要管,来,来,休走!且尝我一刀。”说着上前举刀就砍。电真见刀到,微一闪身,用竹影刀往上一迎,呛啷一声,就将戒刀削为两段。普月一看,就剩了少半截刀把啦,知道不好,遂问道:“电真,你使的莫不成还是个青钢吗?”说黑话是如此,说真了就是宝刀。电真说道:“然也。我不敢说是宝刀,可是你家太爷的刀,杀人不沾血。今天我是要你的狗命。”普月轮刀把再砍,早被电真又给削去半截。普月一看不好,抹头往西就跑。电真哈哈大笑,说道:“你还能跑的了吗?”说完飞身一纵,早到贼人背后,用脚一勾,便将他腿搭住。普月往前一绊,便爬伏在地。电真上前将他捆好,提到林中。普月是苦苦的哀求,说:“大太爷您快将我放了吧。我得了活命,决对念您的好处。我是无名的小卒。”电真说:“你不必哀求于我。到了松林之中,就是你身逢绝地了。”说话之间,到了林中,将他放下。

电真问道:“你都在那里采花来着?快说你在那里采花来啦!”普月说:“我刚由庙中来,并未到何处去采花,就是这一处。”电真说:“那么你出家那个庙里?”普月说:“我出家在山东衮州府西门外,金家堡,正北黄沙滩万佛寺。”电真又问:“你师是谁?”普月说:“我师父可大大有名,他上智下深,别个人称赛朱平。”电真说:“你是认打认罚吧?”普月说:“认打怎么说,认罚怎样讲。”电真说:“你要认打啊,我把你提到当官问罪。”普月说:“我要认罚呢?”电真说:“那我就将你左耳摘去。到要见美色起淫心的时候,千万想一想,你的耳朵为什么掉的。”普月说:“我认罚吧。”电真说:“好吧。民乐业,传至太宗一提他左耳,刀一走,左耳已被削下;又将他包头巾揪下,裹了耳朵,带在兜囊之中;又将他绒绳解下,普月站了起来。电真道:“你以后还采花不采呢?”普月说:“小僧再也不敢采花啦。”电真说道:“既然如此,你必须起个誓才好。”普月连忙跪下,对天赌咒,说道:“苍天在上。小僧普月,从今改过,永不采花。我要再采花,叫我尸首两分,开膛破肚,被人摘心。”起身站起。电真说:“便宜你逃命去吧。”普月说:“大太爷你贵姓高名呢?”电真说:“你问此作甚?”普月说:“将来我好知道是那一位,给我改的恶。”电真哈哈一笑,说道:“谅你也没有多大胆子。告诉你,我祖居二友庄,姓电名真字维环,外号人称分水玉麒麟的便是。”普月说:“好吧,我记下了。”说完此贼出林子逃走。电真便向回走来。如今且说庙中养病的厉蓝旺,派他去巡戏棚,有半天没回来。直到了掌灯以后,仍然不见。自己心中不放心,便命仆人:“去到家中向你家主母去问,就说我叫你二员外前来有

话说。”仆人答应,去了半天,回来禀报,说:“我家二员外爷,午间出来就没回。”厉蓝旺说:“那么他上那里去了?你们快将我扶起来。”仆人答应,将他扶着坐了起来,面目向外,是等候二弟。此时那电真在庙外,来回的走,没敢进庙。他怕三更半夜的,自己大哥刚吃过药,不好养神,便围着庙来回走。直到天光大亮,这才上前打门。里面仆人问道:“谁呀?”电真说:“我回来啦。”仆人一听是二员外,急忙将门开啦。电真走进来问道:“大员外爷可曾起床?”仆人说:“一夜未曾合眼。因昨昨你没回来,他放心不下,命我到家中去请您,我家主母说:“您一夜未归。大员外爷不放心,坐在床上等着您呢。”电真一闻此言,眼泪在眼圈中乱转,心说:为我可称着了大急。连忙进到里面,来到病榻之前,双膝拜倒,口呼:“兄长在上,小弟电真与哥哥叩头。”说了两句,蓝旺一声不言语。电真说:“兄长一言不发,莫不是三焦火盛,兄长耳朵背了不成?”厉蓝旺道:“我并非耳背。你昨天晚上,为甚么旷功两次未到?你上那里去了?”电真站起身形,忙将昨日之事,一一对他说明。厉蓝旺道:“二弟,你可曾问过他的名姓?是何人的门徒?”电真说了一遍。厉蓝旺说道:“二弟你错了。应当手起刀落,将他杀死,埋在林中,外人不知。如今你放他一走,恐怕他向他师父去说,那时二弟你可不能保太平了。人要得朱平的外号,此人一定阴险,我在江湖保镖时,听说有这么一个智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