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不是正传。我当教给你们不换刀法。”水仙等俱欢喜无限。

  何小姐正要看谢琼花舞剑,舅太太已领了珍姑娘来了。珍姑娘又带了奖赏之物,是银例两对、绣花手帕四条、包金戒指四个、珠花两对、绸数段、金簪一枝。何小姐道了道:“如今分作三番考较,先较力,次较射,再次较枪刀。胜者赏以金簪等物,负者罚以巨觥。”说罢,到大厅西边,见有两个石栏,约有二三百斤一个,便去提一个来放在中间。舅太太摇头道:“我的姑奶奶,这个太重,谁能有你那样力量?听说你在悦来店搬那大石头,四五个男子都搬不动。这栏子足有三百多斤重,还是换个轻些的罢。”何小姐远远见有一块大石头,横在一棵柳树下,因去提了来,说道:“这却又轻了些。”舅太太道:“这样大石头,也不算轻了。”因命众人去掇。

  大家看着,都不肯先上前。惟郝武有一妾姓冯名换姐,年



  才十八,是庄农人家之女,却有些蛮力,高高兴兴的先上去用力一提,正如蜻蜒摇石柱一般,休想动得分毫。郝菱姑在旁看着不好意思,忙拦他道:“你太不自量,快别动了。”那冯换姐定要提这石头起来,挣得满身臭汗,颈上红筋根根扛起,到底不行。旁边双福、双寿等都笑将起来。郝菱姑嚷道:“你真不要命了!”换姐没趣,只得走开。双福上前死力掇弄,也不能起。双寿掇离了地,却不起来。郝菱姑过去,撩起衣襟,站好脚步,蹲身下去,用手抠住石角,挣将起来,那石便离地一尺多高,勉强挣挣几步,便就放下。何小姐道:“这却亏他。”

  谢琼花上来,也不埋步,也不撩衣,两手一掇,那石轻轻便离地有二尺上下,直掇到何小姐面前,然后放下,面不改色。何小姐大加称赞道:“比郝姑娘力大多了,且看欧大姑娘如何。”

  谢琼花道:“欧大姐姐力量不小,曾比过来。”水仙于是走将上来,似琼花一般,不去撩衣埋步,把手去轻轻一提,却提不动,因用两手抠住石角,掇将起来,离地才一尺多高,面就发红,把手狠紧一紧,走了三五步,气已喘将起来。何小姐连忙拦住。海蟾上来,就如谢琼花一般,比琼花提的高些。

  何小姐道:“欧二姑娘似觉从容。你且拿那石栏,却不可勉强。”海蟾真个去拿那石栏,却拿不起来。珍姑娘道:“这石栏本过于重了,还是拿这石头罢。”褚大娘子道:“我们两位亲家,必然拿得起来。”二姑娘道:“真个的,欧大娘何妨拿拿看。”碧大娘却不去掇那大石,竟来拿这石栏。褚大娘子慌道:“亲家看仔细,还是扭那块石头罢!”褚大娘子说话时,碧大娘早把石栏提起。大家正要喝彩,碧二娘早过去把那边一个石栏也提起来。两人一齐走了十数步,觉着吃力,便放下了。

  何小姐一看,便过去把两个石栏一手一个,两手一齐提起,只吓得大家一齐嚷道:“快放下罢,快放下罢!”何小姐这才轻



  轻一齐放下。二碧不胜佩服,十分惊异,齐说道:“看安太太如此娇柔,却有恁般神力。”何小姐谦逊了一番,因把两对银钏赠与二碧氏,二碧氏辞道:“我们两人虽拿起石栏,却是一人一个,太太一人拿起两个。我等若受赏,讨愧多矣。”再三不受。何小姐只得给了海蟾、水仙,另取一对银钏,赏了琼花。

  又给海蟾加上一段红绸,又赏菱姑一段红绸,换姐、双福各罚酒一觥,然后较射。

  何小姐叫花铃取了两对银钏来,先取一只银钏,命菱姑折了几枝菊花,做了一个大圈,中间把彩线悬着银钏,挂在垂杨之上,离着百步,令众人各射三箭,中银钏者为最,中菊花圈者次之,三箭俱不中者受罚。谢琼花先张弓搭箭,连发三矢,俱中在银钏之内。何小姐取一对珠花赏之。郝菱姑三箭,一箭穿入银钏,两箭穿入菊花圈;海蟾、双福三箭俱中在菊花圈内;水仙两箭俱不到垛,一箭却从银例中钻了过去;绿香三箭俱不到垛;换姐更是放野;双寿两箭穿过菊花圈,那一箭大末手未中。临末,绿香推花铃,叫他射。花铃笑着摇头,小喜儿替他递过弓箭来,何小姐吩咐道:“你们何妨使我的弓箭射呢。”

  花铃被大家催逼不过,只得上前,真个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弓开满月,箭发流星,一连三箭,俱穿入银钏中去了。

  碧氏等俱称神箭,水仙、菱姑俱暗暗喝彩。碧二娘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花铃姑娘的箭,可以赶上太太了。”花铃道:“我们奶奶的箭,素常射总过垛数十步,我只到垛便止,焉敢说赶上呢?”於是大家不容分说,将垂杨上银钏取下,并桌上一只,替花铃勒于两臂之上,又加上花红一段。给郝菱姑一个戒指,一方手帕。海蟾、双福、水仙俱是手帕一条。换姐、绿香俱罚酒一觥。

  何小姐道:“箭射完了,咱们要比较刀枪了,无奈真刀真



  枪,不是玩的。我想了一法。”即命换姐、双寿等,分头去找些柳木棍,或现砍下的大树枝,削成枪杆,头缚着菊花叶,蘸些香粉。先令水仙、菱姑比较。两人斗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