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恶胡行,害死通房已经数个,怒打萧氏。
  他兄到房,名叫萧魁,万恶乡中霸道,倚仗他干爹官大,说卑职无故打妻,萧魁动怒说道要萧氏在,若有差池,定不容情!
  所以卑职害怕中止。”贤臣叫声:“知县,真乃无用,枉受朝廷爵禄。县官之职非小,百里表率,为民父母,因何竟废纲常,纵妻行凶,且放过一边,听本院与你判断。”拔签,立刻差八名衙役东安县西村捉拿萧魁听审,再到县衙去拿萧氏。速即前来,不得有误!青衣答应,出衙而去。孙知县又想说“错了”。
  贤臣吩咐青衣提封真出监。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一回 锁杜园封真脱罪 拿恶妇秋氏鸣冤


  话说封公子跪在丹墀,不住磕头流泪。贤臣往下开言,问道:“封真,你与冯素英私约赠金,此事真假?”书生就将小姐差秋葵暗约花园,赠送金银为毕姻之费,小人惟恐定有计策,主意未决,告诉杜园,与其商议,杜园相拦的话又说了一遍。
  贤臣闻听,心内明白,就知是杜园行凶,立刻拔签,差人拿到这个贼,跪到丹墀,连声喊冤。贤臣怒气勃勃,骂声:“大胆贼囚,若非神仙惊教,事犯情真,还敢混推!封真泄机,你生邪念,唬住书生,假扮封真,暗到花园图财害命,打死秋葵,陷害封真,含怨招认,真是屈死好人,笑煞贼囚,夺去金银,以致烈女含羞。今非严刑,谅也不肯善招!”吩咐:“抬上夹棍来!”青衣齐上,弄翻撂倒,套上大刑,用力一拢,恶贼疼痛,还不招认。贤臣吩咐:“松刑,暂且收监,另听发落。”
  青衣答应,带杜园下监。贤臣叫上邹能、戚进,附耳低言,嘱咐了几句。两个公差一齐答应,迈步出衙,星夜办事。贤臣退堂歇息。
  次日升堂,秉正坐下,只见差拿萧氏之役当堂跪倒:“启禀大人得知,小的奉差到东安县内将萧氏、萧魁提来。”贤臣吩咐:“带进听审!”不多时,先把萧氏拿到当堂,唬得筛糠打战。贤臣往下观瞧:萧氏生的眉粗大眼,满面惊慌,暗藏阴毒之相。贤臣看罢,开言说:“萧氏,今有女鬼秋如雪告你姐弟谋死她的性命,依本院说,快些实招,免得三推六问!”恶妇闻听,浑身打战,心中后悔,不如趁早招认,口尊:“青天在上容禀:犯妇原本行的错,与兄弟同谋,恼夫娶妾,安歹心肠,夫主奉差公出,毒酒害死秋如雪。及夫主回署,即问其情,答以暴病而亡。夫主不信,怒打犯妇,幸亏兄弟相助拦挡,无奈住手。今蒙大人神见,善断无头公案,事犯情真,难以抵赖,不敢隐饰。”说完叩头。贤臣冷笑说:“萧氏,听本院吩咐,你的心事我已参透,既经实招,指望再拿萧魁对词,倚仗恶贼,走跳势要,线索勾通,好救你的性命,恶妇还敢妄想?”贤臣又说:“快把助恶萧魁带进听审!”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二回 恶妇凶徒齐认罪 贪财窃盗暗生心


  且说带上萧魁,一见贤臣,不由魂胆皆碎,说:“大人不用动刑,情甘招认。”萧氏见兄弟实说,唬得魂不附体。贤臣眼望赃官说:“知县,萧氏今有大宗大罪当诛:头一件,嫉妒不贤,断夫后嗣,理应一死;二件,害妾凶恶,毒酒杀人,理应二死;三件,倚仗兄弟,凌辱丈夫,理应三死。本院顺人情以定罪。”知县听罢,往上磕头说:“大人在上,卑职恨其阴毒,欲食其肉,哪里还有爱恩心肠?”贤臣闻听点首,吩咐青衣把萧氏、萧魁收监候斩。
  才要退堂,只见差去东安县起赃的青衣跪倒:“禀大人,小的到东安县杜园家内,照大人吩咐金渝,向他妻子言讲,说杜园已经实招,我等奉大人差遣,来取赃物。他妻信以为真,从箱中取出赃物,金银一包,钗环六件,小的星夜回来,销差缴票。”贤臣闻言甚喜,提出杜园、封真并冯春、谈氏,俱各传到。当堂先把封真刑具去了,同众人旁边伺候听审。又将杜园带上公堂。贤臣手指凶徒,骂道:“该死奴才,你说赃证全无,这是何物?本院略展奇谋,真赃已献。”令青衣将金银钗环拿下。杜园观看已有赃证,不敢抵赖,把威唬书生,冒名顶替,打死秋葵盗银物一一实招。贤臣吩咐:“把杜园暂且收监候斩!”又将冯春唤至堂上。冯乡宦见杜园实招,大人断事如神,唬得不住磕头说:“监生污赖东牀是实,罪应当诛!恳求大人开恩免死,从今改过自新,不敢爱富嫌贫。”贤臣冷笑说:“冯春既知罪过求生,须听本院吩咐。”说罢,提笔判断:“杜园图财害命,律应处斩;封真无故含冤,冯素英贞节可嘉,当堂官断照旧为婚。”又断:“监生冯春爱富嫌贫,礼当加罪,姑念其女贞烈,罚银一千两,帮助封真以为完婚之费;使女秋葵已死,令冯春厚葬;孙知县枉法贪赃,纵容妻子萧氏杀人,题参革职;其余一应干连,俱各释放回家。”
  判断已完,谈氏夫人同定公子叩谢,随众散出衙外。冯春回家,料理掩埋秋葵,纹银千两帮助封真完婚。谈氏、公子回到东安县之后,行茶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