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思想至此,向上进步。诸葛道爷打稽首,念无量佛,一筹莫展;大脑袋直晃,也是没有法子。

  正在此时,就听月洞门外,佛殿庙脊上,一声:“无量佛,善哉,善哉。贫道来也!”一道立闪。此人在庙脊上兽头藏着看呢,由脊上一道立闪相似,三四纵来到月洞门,在胜英与老方丈当中一站,念了声:“无量佛。胜英为何与汝师伯交起手来?还不后退!”胜爷喏喏连声而退。你道艾道爷怎么来的呢?

  自擂台散后,老剑客艾道爷遂在乡村闲游,听说本地出了失去妇女之事,艾道爷访了多少庵观寺院,并无有下落,有心要访察白莲寺,又恐僧人施展香砂袋。累次研究破此物之法,还请了一位女剑客,为的是抵制香砂袋,如今剑客研究成了破香砂



  袋之法,这才前来窃探白莲寺,正赶上胜爷等与老方丈动手。

  比及老方丈取出了香砂袋,镖行大众都在计无所出之时,艾道爷这才露面。老剑客面向南,这才向老方丈打稽首:“师兄别来无恙?大师兄乃是参修之士,何必与胜英他们一般见识?看在小弟之面,饶过他们吧。师兄你来看,我的四个徒弟都在你的面前呢,他们倘有不法行为,或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贫道决不轻饶。大师兄,你现在有失查之过,你知道吗?你的二徒弟法慧窃盗少妇长女,现被吾之弟子、震三山夏侯商元,将奚家屯奚老先生之女救出白莲寺。既然隐藏奚家之女,别家所丢的妇女不问可知,也是令徒所为。请师兄将那些妇女们俱都释放,叫他们夫妻母女骨肉团圆,岂不美哉?咱们僧道净讲慈悲为怀,将她们这些妇女们若永久藏在庙中,岂不有失大师兄半生慈善之旨?现在这个地方有七家丢失妇女之案,连奚老先生这一案,共是八案了。师兄若放出这些妇女,吾师徒与大师兄赔礼。”

  老方丈闻听,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遂说道:“阿弥陀佛,道友,果有此事,贫僧真是获罪于天了,我必当清查白莲寺,将同作此事之人,按戒规治罪。但此是一事,惟有贫僧八九十年的苦功夫,前被尔破了十三太保横练功夫,道友就是不到白莲寺,我养了一百日气功,我必找道友分个上下。你今日既来了,咱们二人须要分一个输赢,这又是一事。你我分输赢已毕,再将犯戒规之门徒,按规处治。”艾道爷说道:“无量佛,贫道素不练功,已成无用之人。恕过了小弟吧。”和尚说道:“道友,你纵有苏秦之舌,贫僧也不能听。贫僧非与道友一同开杀戒不可。”艾道爷说道:“无量佛,师兄非此不可,贫道只好奉陪。大数来临,贫道岂能脱过?请师兄上招吧。”

  老方丈方便铲换于右手,刚要动手,前面站着四个徒弟,五徒弟法吉说道:“师傅你战了胜侠士,又与夏剑客战了一回,



  你已乏了,待弟子会一会艾道长。”语毕,亮银如意一分,就要进招。艾道爷一看是一个小孩子,念了一声:“无量佛,师傅法名怎么称呼?”法吉说道:“贫僧名叫法吉,排行在五。

  自幼出家,拜璧和僧长老为老师。”艾道爷说道:“自古僧道是一家,动手之时是点到而已,千万莫下绝招。”艾道爷向胜英说道:“你过来,与这少师傅接接招。”胜爷闻听答应:“谨遵师命。”拉刀来战法吉。法吉双如意一晃,够奔胜爷鸭尾巾,胜爷一闪身,如意走空;第二招推如意奔面门,胜爷又一闪身躲开;双如意又向左右二肩头,胜爷一闪身躯。法吉说道:“胜侠士因何不还招?”胜爷说道:“师傅你是八大名僧之中的高明人,故此让你三招。”法吉说道:“胜侠士不用相让。”双如意挂两肋而来,胜爷这才还招。胜爷这一与法吉还招,可比不了平常的动手,此时两方面俱都是老少三辈观看,故此胜爷施展胜家独门八卦绝命刀,法吉的如意,摘戮撕捋,以力降胜爷。战的工夫稍然一大,胜爷步眼一散,由北一撤步,法吉年轻,以为胜爷是真败,双如意直奔胜爷二肩头,胜爷一翻身,如意落空,胜爷就势里手一刀,法吉头上的月牙莲子箍被鱼鳞紫金刀削去,震得僧人头痛,抹头向正南而败。胜三爷说道:“承让,承让。”法祥见师兄法吉落败,纵身过来,叫道:“胜侠士!法祥奉陪几招。”胜爷又让了三刀,第四刀鱼鳞紫金刀接架相还。双如意对单刀,战二十来个回合,胜爷徉输乍败,法祥向北便进,口中说道:“不见胜败不能罢休。”

  够上了步位,一只如意奔右肩头下,一只如意奔左臀部,胜爷燕子翻身,双如意走空,胜爷的刀向和尚右耳平扫而去,法祥见刀临切近,缩项藏头式。和尚向下一低头的力量甚大,将七八寸头发就飘起来啦,正被鱼鳞紫金刀扫上,头发纷纷落地,众人俱都愕然,法祥也败归本队去了。法如见六师兄落败,纵



  身够奔当中,叫道:“胜侠士!我五师兄、六师兄俱都落败,小僧法如愿奉陪胜英侠士走几趟。”法如一出来更显著鲜明,亮银月牙莲子箍,亮银双如意,黑真真发髻飘洒两肩头。胜爷仍然让了三招,第四招接架相还。法如掌中的双如意,神出鬼没,上下翻飞,摘戮撕捋,拘挂稠拿,双如意带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