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镖救友,给了



  黄昆一只。老兄弟四位,黄三太小弟兄六位,由莫家店来的,欧阳爷与小弟兄们未敢进庙,手中也没有家伙。欧阳爷说道:“你们老哥儿三位进庙,我得便与他们找家伙去。”故此欧阳爷也未进庙。法蓝一见胜爷金镖在手,胜爷的镖有名,人所共知,和尚明知自己要用香砂袋,胜英他必打镖,镖能打得远,香砂袋不能及远。自己一想,难讨公道,遂将香砂袋还于兜囊之中。胜爷说道:“现在庙中隐匿奚家女子,还有别的案子,当然也是你等所为。你去请老当家的去,胜某与老当家的有话讲。”

  正在此时,就听庙内钟响,皆因老剑客由地窨子之中追出法慧僧的时候,早有和尚报于老方丈,老方丈本打算不出头,后来又听说是剑客到了,又听说胜英也到啦,老方丈打了一个唉声说道:“前日推算一卦,十日之内有血染衣襟之祸,此乃天数也。”遂吩咐小和尚击钟,齐集了一百多和尚,都手执兵刃,奔东院而来。群僧进了东院的月洞门,俱都雁排翅排开,胜爷一看,老和尚背后,有两对小和尚,这四个和尚俱都是精神百倍,气宇不凡。这正是老和尚五徒弟法吉、六徒弟法祥、七徒弟法如、八徒弟法意。再往后有两个和尚,身躯魁梧,搭着龙头凤尾的如意架子,架子上放着亮银方便铲,铲杆有胳膊粗细,铲头三面是刃,铲尾有大月牙儿。这条铲,在少林寺由宋太祖所封,自有少林寺就有这条铲,为镇少林寺之物,永久未出过世,此次老和尚出来游方,忽然将它带出来了。也是天数,按说这宗东西不是打仗用的,是和尚埋白骨所用之物,如今老方丈,拿方便铲当作兵刃。此铲重有一百来斤,除非璧和僧,谁也用不了。胜爷看罢,整整鸭尾巾,拢银髯,拱背躬身,叫道:“老师傅,弟子胜英拜见。”璧和僧叫道:“胜侠士!

  你乃替天行道之士,为何杀害我庙中的和尚?”胜三爷叫道:



  “老师傅!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弟子焉敢搅闹佛门净地?老师傅,你有失查之过,这寺院之中,不知有多少妇女。

  有弟子之徒弟贺照雄之未婚妻,奚家屯奚老先生之女,前来庙中降香,被你寺内的僧人隐匿不献,奚老先生在县衙告状,派官人前来搜查几次,未见奚家之女,现在被我大师兄救出了寺院。既然有这一案,其余那些案不问可知,也必是老师傅庙中的僧人所为。老师傅大慈大悲,将这些妇女俱都献将出来,叫这些妇女们全都骨肉团圆,散而复聚,岂不美哉?”老和尚一听,慈眉倒竖,遂说道:“如有此事,就是贫僧获罪于天,贫僧我必清查白莲寺,将肇事之人,必照戒规处治;再不然,我将这些不法的僧人交与府县衙门。贺施主是大善士,施舍四辈子了,他来到白莲寺,杀了些小和尚,是替我除害群之马,那算作为罢论。”说至此处,用手一指老剑客,问胜爷道:“此人就是夏侯商元吗?”胜爷答道:“然也。”又指着诸葛道爷说道:“此人就是你的二师兄诸葛山真吗?”胜爷答道:“不错。”和尚又指红莲罗汉弼昆长老问道:“他是你的师弟弼昆么?”胜爷说道:“正是我的师弟。”老和尚问毕,复又说道:“我平生不开杀戒,如今被汝师破了我的金钟罩。没有别的,我将你们羁留几天,你师傅必来,等你师傅来了,我们两个人有交代。我也不与你们动手,你们也不是贫僧的敌手。”胜爷低头不语,一旁怒恼了老剑客震三山,夏侯商元说道:“老猴崽子,你别不知自爱啦,你要羁留老太爷,老太爷将你掰坏了。

  胜英后退,看我的。”和尚说道:“夏侯义士,你失言了。”

  老剑客说道:“你这儿不是杭州官府,我们没犯王法,你敢言羁留老爷子们,你是胡说。”说着话,一抖三股烈焰叉,纵起来便打,老方丈回手抄起方便铲,向上相迎,就听“当啷啷”

  一响,老剑客倒退了两步。老剑客将叉按棍使,上下翻飞,老



  方丈横拦竖架,蔽住了招数,这条铲使活啦,分上中下三百六十铲,就听铲使得嗖嗖带风。胜爷担惊害怕,金钟罩要叫铲打上,也得骨断筋折。胜爷心中暗想:“这都是为我们爷们,要不然吾大师兄岂能到这里呢?”胜爷想到这里,遂叫道:“大师兄与老师傅合上招啦,不能分出胜败。且请下退,小弟陪着老师傅走几趟。”老剑客心中暗想:“老方丈这条铲使活啦,我是不能战胜他,我师弟有镖,倒可以赢他。”老剑客思想至此,遂虚晃一叉,纵出圈子外。胜爷提刀,够奔近前,老方丈的铲向胜爷一晃,胜爷一闪身,鱼鳞紫金刀接架相还。二位各使平生学业,鱼鳞紫金刀不敢碰铲,方便铲也碰不上胜爷的刀,老方丈修行眼乱转,要看刀法步眼,还得让胜爷。二人正在酣战之间,南面上的僧人之中,一声无量佛说道:“为何不施展绝艺,将胜英等一鼓而擒?”老方丈自己的奇方,配的香砂迷魂袋,只传与大徒弟法蓝、二徒弟法慧,自己没有用过,这回被老道提醒,由兜囊中取出香砂迷魂袋,自己闻了解药。胜爷一看,心中暗想不好,将刀交于左手,伸手登镖。和尚一看,心中暗笑:“我专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