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啦。”黄三太顿足捶胸,贺照雄擦拳磨掌,老少英雄正在焦急之时,台上的胜三爷,再要有十个八个回合,看看不稳。此时擂台下鸦雀无声,练三十年四十年工夫的人,看得都成木雕泥塑的一般,没见过这样本领。

  擂台下有看打擂的,在擂台后还有听打擂的呢。此人听到胜爷危急之时,心中暗说:“哎呀,我这个徒弟一辈子行侠作义的英名要坏于一旦!”这位道爷,遂将蓝布道袍一脱,包在包袱之内,由台后向擂台板上一纵。擂台板伸出二尺余长,在席棚之外。艾道爷先纵在合板之上,再一纵身,上了擂台之顶。

  擂台由平地起有一丈三尺高,由台板向上至擂台顶,也是一丈三尺高,两纵二丈多高。台顶上有横杆,甚为坚固,艾道爷纵到台顶之上,由北向南紧行几步,走到前台顶,一个云里翻身,上了擂台的横杆。向北再行几步,上面对着下面的台栏杆,头朝下,脚朝上,直奔擂台的横栏杆坠下。距离横栏杆尺余高,一个燕子翻身,一叠腰站在横栏杆之上,真是身轻如羽,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面朝外高声念了一声:“无量佛!胜英真乃大胆无礼,敢与你师伯较量短长?还不与我退下,贫道来了。”

  胜爷此时热汗淋淋,气息吁吁,看看不支,一见艾道爷到来,虚晃了一拳,纵出圈子外,手扶在台柱之上,喘息不能言语,鸭尾巾乱颤。若是艾道爷晚来一步,胜三爷就得生生累死。艾道爷见胜英纵出圈子外,倚在栏杆上喘息,叫道:“大师兄!

  看在贫道的面上,饶过小徒胜英吧。小徒胜英年轻无知,不知尊卑长上,焉能是师兄的敌手?望师兄看在贫道的面上,从此罢休,贫道率领小徒胜英,与大师兄赔礼请罪。”老和尚微微一笑,遂说道:“艾道友,你这是看胜英不支,你才出头露面。



  倘若胜英胜了贫僧,你也就匿而不见了。贫僧岂能加害于他呢?

  他也不是贫僧的敌手。你这一来就好办啦,也不是贫僧说一句大话,你大徒弟夏侯商元、二徒弟诸葛山真、三徒弟胜英、四徒弟弼昆,他们都上擂台,也不是贫僧的敌手。你这一上擂台好办啦,咱们俩人倒要比赛比赛,贫僧不跟他等一般见识。你既纵徒行凶,你早就该出头露面。”艾道爷说:“大师兄所言,俱是片面之词,大师兄你是不明真相。自从在庙上起事之时,贫道就在此处设摆卦摊,由始至终,贫道俱都看的真而且真,出家人决无妄言。当事起之初,原因焦公子倚势凌人,抢人家有夫之妇,那妇人在轿内痛哭呼救,庙上之人无一敢过问,俱都躲在一旁。事逢恰巧,恶奴抢着轿子由酒楼下经过,妇人呼救声音达于楼上,吾徒孙等才纵下酒楼,搭救了妇人。这是俗家之事,与僧道无干,贫道当时并未过问。后来听说诬镖行之人为匪,什么抢绸缎店,抢白龙驹,俱是一片捏词,因拿不着人,遂搭此擂台,令徒法蓝不知真相,助恶为非,致张义士上擂台,被令徒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小徒蒋伯芳才上擂台复仇,脚踢令徒。那一场擂,伤了一位镖行人,令徒可也受伤了,俱都是口吐鲜血。如今大师兄你在擂台上,又将小徒蒋伯芳打的口吐鲜血,破了十几载昼夜的苦工夫。大师兄,你那方伤了一位,镖行伤了两人,两相比较,大师兄那方不为吃亏,是了也就是了。大师兄若能存一份退让之心,立刻我带小徒胜英与大师兄请罪赔礼,僧道言归于好,不失和气,岂不美哉?”铁炼金钢璧和僧说道:“道友,你那方伤了两个,我这方伤了一个,论理你那方较比我方充足,本应从此解决,一场风波化归乌有。

  但有一事,贫僧不明真相,我四徒弟法宝被何人所杀?我实在胡涂。”艾道爷听到这里,将二目一翻,口中念道:“无量佛,大师兄,出家人不说妄言,令徒法宝是贫道杀的。皆因他不知



  贤愚好歹,夜入贺家宅院,要杀一门良善,贫道劝之不听,故此将他杀了,请大师兄原谅。”铁炼金钢璧和僧闻听,二目圆睁说道:“空门有空门之规,清门有清门之法。吾之徒弟犯戒,自有我依空规处治,我决不姑宽。为何你将我徒弟杀死?”艾道爷说道:“谁教他听信细人之言,要杀害一门良善?吾善度他不从,因此我才把他杀死。”老和尚说道:“你既然替我教训徒弟,已经杀死不能复生,空言无益。你我今日到在了擂台之上,咱二人就要比赛比赛。”艾道爷说道:“大师兄,还是不动手为妙。动起手来,难免失招露空,还请师兄慈悲为是。”

  老和尚说道:“我心如铁石,艾道友纵有苏秦、张仪之舌,也是徒伤和气。”道爷遂叫道:“师兄非此不可,贫道也没有法子,只可奉陪。一伸手解下小包袱,递与胜英,胜英此时也歇过来啦,艾道爷叫道:“胜英!拿小包袱下台去吧。”胜爷遂下擂台去了。老和尚使了一个渔翁搬橹,对着艾道爷劈面一掌,又双掌一反就是双锋贯耳,下面又是一脚。艾道爷三闪身躯,遂说道:“红花白藕青荷叶,自古三教是一家。三招贫道不敢还手,大师兄若是非动手不可,贫道可要奉陪了。”二人插拳动手,打在一处。一个是铁炼金钢,一个是玄门剑客,二位战在一处,他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