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您左右,所有您这一干老少宾朋,也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差不多我都认识。此时我只觉心中发慌,眼目昏花,看不清楚。”胜爷说道:“张贤弟,这一位就是飞天玉虎蒋伯芳蒋五弟。”张旺说:“原来是蒋五弟。在火烧红棚之时,我就见过一次,分手不过几日。”胜三爷叫道:“张贤弟,第一件事,已经给你办完了。当你受了重手法的时候,蒋五弟就上了擂台,杨香五、贾明、濮德勇三个才将你救下擂台。蒋五弟与和尚当时动手,和尚中了蒋五弟一腿,比你的伤还重,踢的和尚满口喷血,当时就昏迷不醒。用的是阴阳童子腿的绝艺,一腿正踢在胸脯之上。贤弟不要思虑,好好的养伤,别看此时心中发慌,吃下第二服药去就稳的住了。你偌大年纪之人,吐血焉能够不心中发慌呢?年轻的人要是吐一口血,也得头晕眼花。贤弟,这头一件算不用办啦。但不知第二件是什么事呢?”张旺打了一个唉声说道:“胜三哥,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

  兄弟有一个犬子,名叫张玉龙,前三年在杭州我会见他一面,



  那时我正在酒楼上独自喝酒,他也上了酒楼啦。我见了他,一问他:‘这几年总没见你之面,孩儿你做什么事情呢?’玉龙言说:‘在莲花湖充当水八寨的寨主。’我当时一听,就唾了他一口。我说:‘好冤家!你不走正道,当了臭贼啦?为父养你,指望光大门楣,光宗耀祖,你不知上进,流为臭贼,从此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咱父子从此永别,你当你的贼,我当我的保镖的。’说完了,我甩袖下了酒楼,他伸手拉我的衣服,跪在地上央求我,他言说从此改邪归正,我一时气恼,遂下了酒楼。

  过了二年我又烦人打听他的行踪,据说由前三年父子酒楼分别,他就弃了莲花湖啦,我再想找他也找不着了。张氏门中只此一子,第二件事就是此子,以后您要遇见他,千万提着他的小辫,由苦海中将他提到岸上,把他安置在十三省总镖局内,将来好叫他得一个好结果,接续我张门之祀。这孩子的长像,可与我大不相同,他的长像酷似他母,乃是俊品人物,现在虽不在莲花湖,吾想他绝不能走正路,不是在深山,便是在海岛,不为大王便为匪首。这就是小弟第二件心事,这事关系张家的香烟,三哥要遇见他的时候,无论他怎样无理,三哥要看小弟之面,就说有小弟的遗言,务必将他导入正道,小弟死亦瞑目了。”

  胜三爷说道:“张贤弟,这两样事,第一件,不用提啦。第二件,愚兄无论在何处遇见吾那贤侄,必然遵贤弟的话办理。只要有愚兄在世,绝不能叫他走入邪途。贤弟你安心养病要紧,千万不要多思多虑,骚扰自己精神。”张旺将话听完,闭目合睛,仍然昏昏睡去。胜爷说道:“众位贤侄,咱们大家也该吃饭了。”贺照雄说道:“饭已预备好了,就请恩师与蒋五叔和众位兄弟等,到前面客厅用饭吧。”大伙这才来到前院客厅之内,一张圆桌面,爷儿十位入座用饭。蒋五爷还是不喝酒,胜三爷叫道:“蒋五弟!你这一脚,恐怕踢出祸来。”蒋五爷说



  道:“胜三哥,何祸之有?便有祸岂能奈我何?慢说他是肉和尚,就铜和尚铁和尚,我也砸得扁他。”胜三爷说道:“五弟你有所不知,少林寺老方丈九十余岁,他手下有和尚不下六七百名,皆因少林寺地方狭窄,所以又创设白莲寺于杭州,这座白莲寺是老和尚的四个徒弟掌管。别人的本事大小,贤弟不知,你还不知恩师的本事么?老和尚与恩师呼兄唤弟,小巧软硬劲的工夫不提,老和尚与恩师时常在一处较量。冬天二人俱都脊背对脊背坐在冰上,一坐三天三夜,只穿一条单裤,这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大小便,老和尚伸手摸摸恩师的身上滚热,恩师再伸手一摸老和尚的身上也是滚热。夏天在少林寺中大殿里,生四盆火,放在大殿的四门,恩师与和尚俱身穿皮衣,二人脊背对脊背打坐,一坐三天三夜,俱是周身冰凉。这种惊人的绝艺,谁人能行?白莲寺掌院僧是老和尚的徒弟,贤弟这一脚,恐怕有祸。”蒋五爷说:“胜三哥,我一条棍打南七北六十三省,五七百和尚何足道哉?”胜爷见蒋五爷性傲,遂说道:“五弟还是有欠涵养。”

  爷儿十位正在喝着酒,忽听家人来报,说道:“回禀少当家的,现在四角贴告示,擂台不动,明日止擂一天,廿六日仍然开台。告白上写专会南七北六十三省保镖护院的英雄,打不了南七北六十三省的侠客,誓不止擂。”胜爷闻听,一拢银须,叫道:“五弟!你这一脚踢出祸来啦,少林寺老和尚大概许要出世。”蒋五爷叫道:“胜三哥!就是他项长三头,肩生六臂,小弟也要与他见个高低!”到了八月廿六日这一天,爷儿十位及贺宅的家人,起早用饭已毕,众位英雄分三拨前往擂台。众人来到擂台下,一看擂台仍旧,四门贴着告白,看热闹的人较前尤多。在路上就见游人如鲫,到擂台下再一看,就好似蚂蚁一般,万头攒动。作买卖的皆去趁生意,茶棚搭了无数,惟擂



  台上一人皆无。爷儿十位,擂台下来回的溜达,观看擂台下的形形色色。金头虎贾明与张茂龙一同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