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那时看热闹的真是人山人海,谁也不敢管。从酒楼上跳下一伙人来,要看相貌就完啦,雷公嘴,狗蝇眼,罗圈腿,有一位瘦小枯干,有位俊俏人物,有位黄白脸膛,将焦公子的家人教师都打啦,救了苏秀才之妻。”胜爷一听,正是黄三太等。又听一人说道:“这六个人惹下祸啦,后来又来了一个使棍的。焦公子正与梳冲天杵的打的分不开啦,这位使棍的来了事,焦公子不听,后来二人说僵了,他们二人也动上手啦,一棍将焦公子打下马来,抢去白龙驹,打的焦公子口吐鲜血。现在一府两县,一体严拿,这几天还没拿着人呢?”胜爷一听,心中暗想:“又是一场是非,使棍的非是蒋伯芳不可。他们决不敢在城里关厢,我在离城十里八里的地方去寻找他们。”胜爷吃了饭,溜达着到了钱塘堤,走下堤坡,向西北寻找。胜爷出去十余里地,天色已晚,走到一个乡庄子,也没有大店,胜爷进了一家小店,看着西邻有一道小墙并不甚高,店中单有一个西小院,胜爷住了北房单间。伙计将茶沏来放在桌上,转身出去。

  胜爷喝着茶,就听马叫之声,声音响亮。胜爷打北房出来,来到西墙头,长身形一看,拴着一匹银鬃白马。心中思想:为何此马乱叫呢?胜爷焉知此马它是恋群,如今单马无伴,它才乱叫。胜爷一看此马雪霜白,胜爷心中暗说:“小店里那里来的这匹好马呢?”看毕,遂转身形进了屋中。伙计又来沏茶,



  胜爷问道:“这马是你们店里的吗?”伙计说道:“这是一位客人的马,客人偶得风寒之疾,住了我们店啦。这匹马生人不敢上前,听说客人是镖行人。”胜爷说道:“是哪个镖局子的?”

  伙计说道:“是十三省总镖局的。”胜爷闻听一笑,遂说道:“此人二十上下岁吧?”伙计说:“正是。”胜爷捻髯思索:“许是老五,惹下祸跑这里隐着来啦。”胜爷说道:“伙计,你到那院去说,就提有胜英住在北上房啦,问他认的不认的?”

  伙计出来,胜爷也随着出来。伙计来到蒋五爷的屋中,跟蒋爷一说,蒋爷立刻出屋来到院外,隔着矮墙一看,正是胜三爷。

  蒋五爷叫道:“三哥您这院来吧!我住三间呢,咱们一同吃饭吧。”胜爷这才来在五爷屋中。五爷要了酒菜,胜爷问道:“你棍打焦公子,有其事吗?”蒋五爷说:“不错。”胜爷又说:“你抢焦公子白龙驹,也有其事吗?”五爷说:“有其事,现在院中拴着的就是。”胜爷道:“五弟将假做真,现在两县一体严拿。”蒋五爷说:“严拿岂能奈我何?”胜爷说:“不是那样说法。黄三太等落在何处,五弟可知道吗?”五爷说:“小弟不知。”胜爷说:“五弟你千万别露面,我用完饭出去寻找他等。”胜爷吃完了饭,前去四外庄村寻找六位小弟兄,找了半日,杳无踪迹。一连几天,胜爷在外面看见贴有立擂的告白,胜爷心中明白,立此擂台是为他们的事。胜爷回到店里,可不跟蒋五爷说。二十四日哥俩在屋中吃早饭,伙计爱说话,遂说道:“客官,您不看打擂的去吗?”五爷问道:“哪里有擂台?”伙计说道:“八月庙东设立一座擂台,今日是头天开擂。”蒋五爷叫道:“胜三哥,咱们哥儿俩前去看看如何?”

  胜爷一笑说道:“这是官府的公子焦振芳设立的擂台,就为的是你们爷儿七个所立。”蒋五爷说:“他既为我们爷儿七个立的,我更得去啦。”胜爷说:“贤弟若去,千万不可性傲。立



  擂之事,我早就知道,我未肯告诉你,你不去最好。”蒋五爷闻听胜三哥之言,遂说道:“您要不叫我去,就急死小弟了。”

  胜爷知道不能拦阻,遂说道:“若去可不许携带家伙。”蒋五爷说:“这倒可以。”蒋五爷由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子,叫伙计买了一丈白布,将盘龙棍缠好,放在床下。胜爷叫道:“伙计!

  此马多加草料喂养,我们十天半月不来,一样给店钱。如有官人前来,若问此马是何人的,你就提南七北六十三省总镖头胜英寄存的,因在西河沿见有人牵着此马售卖,胜英因买马,钱不够用的了,回到城里取银子去了。”蒋五爷带上马连坡草帽,遮蔽着脸面,弟兄二人这才够奔擂台而来。

  来到擂台下,一看真是人山人海,此时正是贾明上擂台,胜三爷在蒋五爷背后,一看贾明一脸灰色麻子,戴着一个苇帘的草帽,说话操山东口音。蒋五爷问道:“三哥,这是为何?”

  胜三爷说:“必是有人划策,乔装改扮。”贾明在擂台上,三十六招罗汉拳已毕,被焦公子踹下了擂台。三太上台,青布短靠,面赛桃花,报名姓与焦公子,插拳动手,未分胜败;张旺上擂,战败焦公子,复又与和尚动手,被和尚用重手法所伤。

  蒋五爷一看,遂将草帽甩去,就要上擂,胜爷刚一劝解,蒋五爷说:“你还劝我作甚?张旺看看要死于台上了。”蒋五爷遂纵上擂台,杨香五与傻小子贾明见蒋五爷上了擂台,这才将张旺抢下了擂台。胜爷也到了众人的跟前了,胜爷遂叫道:“张贤弟,你怎样?”此时张旺已昏迷不醒,濮德勇将张旺放在地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