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与,庶民同罪。”胜爷说道:“朋友,白天你在酒楼上玩笑,你跑啦,我没追上你,回去跑堂的问我,我说我是办案的,不过随口而答,教我一时之间难以为情,不过玩笑耳。”老者说道:“人命关天还是玩笑?”说着话,打背后抽出点钢双镢,搂头就打,胜爷一闪身躲开双镢;老者一反手双镢迎着肚子便刺,胜爷又一闪身,双镢拦腰便打。列位,这位老者是真扎真打,将一位屈己从人的胜三爷,闹的也莫明其妙了:你说他是冤家吧,方才吴升说啦,本是用通条烫我,他又将通条踢飞啦,明明是救我,怎么此时他是真打呢?胜三爷万般无奈,将火折熄灭,带在腰间,揠鱼鳞紫金刀接架相还。

  那老者的点钢双镢神出鬼没,胜爷的刀遮前挡后,不肯下绝招。

  胜爷纳闷,猜不透老者是什么人,倘若将自己的衣服用双镢挑了,一辈子的英名算完啦。胜爷思索至此,心中暗道:“我先用镖将他打倒下,然后有什么事再说。”胜爷遂将刀交于左手,向圈子外一纵,登出金镖,仰起手腕。那老者一看,黄眼珠一转,心中暗道:“我要干,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英雄,也难逃胜三爷的镖。”老者思索至此,点钢双镢当的一声扔在就地,双手一提腰围子,双膝跪倒,叫道:“胜三哥!一向可好!”胜三爷一笑,托着金镖,可就不敢撒手,胜爷说道:“阁下何如人也?胜英不敢当。”老者说道:“胜三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二十年你待小弟有救命之恩,咱们是联盟的弟兄,你是北路镖头,有一位神刀将李刚,那是我盟兄。你与李四哥人称明清八义,李四哥性情高傲,在张家口伤了马鞑子无数,口外马鞑子撒传单,李刚的镖在哪儿遇上,就在哪儿劫。李四爷遂



  将在下约出来,帮着办镖,我们哥俩那时压着二十个驮子够奔张家口,我们哥俩刚到喇嘛庙的交界,只闻前边呼啸一响,出来六个马鞑子迎头挡住,镗子手说道:“这是神刀将李四爷的镖。”马鞑说道:“劫!劫的就是神刀将李四爷。”镗子手将驮子打了盘,我们哥俩遂与马鞑子交手。忽然由东边又来了六七个马鞑子,西边又来了十几个马鞑子,将我弟兄团团围住。

  愈聚贼人愈多,由吃早晨饭时,只杀到太阳平西,马鞑子聚了足有二百号之众,我与我四哥力尽声嘶,衣服湿透,热汗直流。

  众群贼呐喊;将李刚与矬子剁成肉泥,方消胸中之恨!眼睁睁我弟兄要丧命之时,你老人家在高阜处,一声呐喊说:‘北路弟兄们请高抬贵手,李刚是我盟弟,我胜英来也!’东西南北、四面八方的马鞑子,一闻我兄之名,只吓的胆裂魂飞,一哄而散。

  那时节我李四哥与小弟指引,小弟姓张,人称金面韦驮张旺。”

  胜爷一听,将镖放在囊中,伸手相搀,遂说道:“原来是张贤弟。贤弟请上,受愚兄一拜!若不是贤弟在茶铺相救,愚兄早死吴升之手矣。”张旺闻听,遂说道:“胜三哥说的哪里话来?

  二十年前若非恩兄相救,小弟已早死多时矣,焉有今日?”胜爷说道:“贤弟在五贤楼与兄玩笑,此处又说愚兄是老采花贼,愚兄一生一世,向不与人玩笑,贤弟何以与兄玩笑呢?”张旺道:“三哥莫怪,这是小弟在三哥面前撒个娇儿。”胜爷叫道:“贤弟以后可不许。”张旺答道:“小弟我再也不敢了。”胜爷道:“你这一天夜光景,跟着愚兄受累不轻。”张旺说道:“非也,我由四月莫州庙就没离你左右。由你在庙场镖打秦义龙之后,夜晚樊林行刺,我将你的天棚杆子俱用锯割断,留个斜碴儿,然后再对上。那贼人杆子上拿了一把大顶,向天棚杆柱走去,走到离斜碴二尺多远,那小子就掉下来啦。我恐怕在院中宰他,污了你的宅院,弄到树林子里,将他大卸八块。老



  道七星真人被擒,那也是小弟所为,救老道的那人手使纱布口袋,小弟未敢上前,才给你送信,你要用刀交战,小弟在树林内叫你使冰钻,俱都小弟暗中所为。道爷失物,小弟实在不知,手大捂不过天来。你二下南七省,小弟在后头跟随;你骑马住店,小弟在后面步行要饭。你住邹四的店,我住大门道,不花钱。由四月莫州庙,并未一日远离你的左右,胜三哥定更天时,你在刘家坟,还会装夜游神呢。由打酒楼上我与三哥你取笑,你将我赶走,我又在东门外遇上花面鬼吴升提小包裹,我在后头跟着他,他走到观音庵碰上道姑买菜,他在墙角后,窃看道姑,道姑买完了菜回庙,上好庙门,吴升遂在墙上画了一朵桃花。我一看这小子是夜晚前来采花,我就到钱塘门外又找你去啦。忽然遇上你的仇人老道七星真人,他巧扮行装,穿一身道服,算卦相面带治病。我道坠下他去了,行至大李村,路南有一家庄院,出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将老道请到里面。我在比邻假装讨饭观察,老道临出门时,言说是喜脉,给看完了病,老道出来在门楼上画了一个记号,今夜晚刮风下雨,必然前去。然后又在路北一家大门道要饭,跟他治病的那家对着门,我也画了一个记号,画的是一朵菊花。老道今夜必去,他是飞剑道人,武学高强,我一个人恐怕拿不住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