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琼要与我姓欧阳的击掌,然后又不与我击掌啦,怕我说了不算。你们打听打听,大义士说了不算过吗?

  臭豆腐。”

  列位,究竟欧阳爷是怎么将灯盗出来的呢?皆因为老寨主当时答应他,许他各厨房吃饭,由二十九日欧阳大义士在厨房吃完了饭,自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一会,然后来到放珍珠灯的三间房子前边,围着三间房子打转,口中说道:“唔呀,珍珠灯盗出来了!”看珍珠灯的王强在房中一怔。又待了会见,欧阳爷又喊道:“何必用三天三夜,珍珠灯盗出来了!”王强在屋中就看封条锁头。如此两日两夜,王强在屋中方要打盹,外面欧阳爷就喊,反正王强不用打算睡一会,方一打盹,外面就喊珍珠灯盗出来啦,直喊到三十日晚晌。本来,西廊下群雄都在东西跨院出恭,萧银龙在西跨院围着房子转,找欧阳大义士,只见大义士点首叫银龙:“小王八羔子,倒是个有心之人,快上这边来。”萧银龙问道:“伯父,珍珠灯怎样了?”大义士说道:“我熬大鹰呢。今天明天都不能动手,将鹰熬乏了,七月初一晚上,我才能动手呢。小王八羔子,你可能帮忙吗?”

  萧银龙答道:“叔父,小侄男万死不辞。”欧阳爷说道:“明天是七月初一日,你暗将贾矬子秋风落叶扫给我借来。”萧银龙说道:“这有何难?决不有误。”欧阳爷说道:“还有一件难事,四角的更楼是八个更夫,老贼有言,不叫他们下更楼,由东北角定更,更锣一响,无论谁都不准到那三间房子近前,定更以后,西南打二更,也是如此,不许下楼。二更过去,东



  南打三更,如此换班。初一定更时候,你将杨香五唤来,他有鸡鸣五鼓返魂香,把四个更楼的更夫薰倒,薰倒之后,你们二人接着打定更,一更、二更、三更,由二更天时提前打三更、打四更,打至五更天,你二人回东廊下,把张氏三杰给我请来,叫他三人在此一带学鸡鸣犬吠,大鸡叫唤、小鸡叫唤、巴狗吠、大犬吠、老犬吠,叫至金鸡三唱,叫他们也回廊下,我的活就作完了。你们二人的更千万可别打漏了,如果打漏了,时候匀不开,大事可就坏了。”

  列位,看守珍珠灯的王强,在屋中自己坐了三天两夜,屋中又黑又热,自己无精打采,他在屋中本来显着黑的早,天还没黑,他那屋中就黑了,他在屋中这二天三夜,不出屋子,简直觉不出黑夜白昼了。到了七月初一日,他就觉着呕心,有人给他用竹筒送的凉茶,他拿起凉茶来,照定房顶一喷,自己仰面接着凉茶,上眼皮直沾下眼皮。贼人在铁箱子上一躺,忽听外面打了五更啦,贼人就如同吃了一服凉药似的,躺在铁箱上就睡着啦,睡得犹如死人一般。欧阳爷此时在房后头脱了大衣服,将秋风落叶扫背在背后,零碎东西带好,遂上铜铁网。列位,大义士上铜铁网就得二十年的苦工夫。你道,大义士怎样上网呢?他是顺着杆子用二手指抠网窟窿,身体不能沾网,若是一沾网铃铛就响。到在上面一看,铃铛在网里头,自己坐在网的上面,提着一口气,伸手由背后撤秋风落叶扫,秋风落时扫是萧银龙送来的,欧阳爷用秋风落叶扫,将铜铁网刺了一个窟窿,是月牙样式。铃铛向下,大义士用手慢慢的将铃铛提起来,用手抓住铃档,口朝上,由腰中百宝囊内掏出三黄焊药。

  三黄焊药乃是黄蜡、松香、黄油这三宗东西配成,见火就软,见风就硬,以火烤也成,用热手烫也成,都能够流油,一见风就脆了。大义士遂将铃铛松手,由东北角用蝎子倒爬的功夫,



  顺着天棚杆子爬到西北角上。四面的铃铛俱都是用此法,将铃铛焊住,工夫不大,将活做完。列位,大凡手巧的人,干什么都是快的,还干净,女子作活刺绣,越快越干净,刺出来的东西越漂亮;要是做成拆开了,三个来回,不用穿,不用挂,自然就旧了。

  闲文少叙,书接上文。列位,欧阳爷看珍珠灯时,放灯的那三间屋,没有借山板,没有借山墙,放灯的铁箱靠后房檐,放铁箱子的柏木台占一间半屋子的量。欧阳爷在网上头,来在放灯的三间房的东面,拿秋风落叶扫,在东、西、北三面刺了二尺多长一个窟窿,留着一面不刺。欧阳爷一看房上的瓦是灌浆活,异常坚固,心中甚为欢悦。你道,灌浆的房顶异常坚固,欧阳爷怎么倒欢悦呢?皆因为着不是灌浆活,若用摇山动向下刨,一回只可刨下一块,灌浆活若是用摇山动刨,一回就可以刨下一大块,况且欧阳爷百宝囊中小家伙俱全。摇山动取出来,由瓦垄递进去,一晃摇山动取下五块瓦来,由百宝囊中取出白粉子画上记号,将瓦放在网上,再摇下五块瓦来,仍然画上记号,放在网上。欧阳爷遂由百宝囊中取出吸土伞,这种东西能将土吸在伞内,用土的时候,还可倒出来。将土吸在伞内,轻轻放在网上,土下露出来藤子皮席,用秋风落叶扫刺下一块藤子席,下面又露柏木板,又用秋风落叶扫扎进去,先试探柏木板多厚,一看柏木板六分厚,大义士只将宝剑扎进去六分,将柏木板慢慢割下,又将木头碴用宝刀扫了扫。再向里看,露出大红漆的椽子,椽子有三寸见方,大义士由百宝囊中取出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