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战啦!天已五更,珍珠灯未曾盗出。胜老达官听见五更打过去没有?眼见耳闻,当有天下英雄,五更天一过,胜老者打盗灯的官司,姓欧阳的自刎在聚义厅前。”胜爷叫道:“老寨主自许别位失信,胜英不能言而无信。言定鸡鸣东方发晓时为期,现在东方还未发晓呢。”

  正在谈着话,就听西北、正西、西南、东南,一片鸡叫犬吠的声音,有老鸡叫唤,有小鸡叫唤,有大犬吠,有小犬吠的声音。

  闵老寨主道:“胜老达官,金鸡已然报晓。”胜爷道:“东方发晓时,在下去北京打官司,珍珠灯盗出来都不要啦。”鸡叫后工夫不大,闵士琼道:“胜老达官,还等出太阳走吗?您还不将众宾朋遣散了?你还叫众朋友跟你上北京打官司吗?”胜老者闻听,心似刀搅,暗暗叫道:“欧阳贤弟!你这壶酒晒的



  真热。”胜爷正在为难之际,闵士琼正在得意洋洋,就听天棚上铜铁网一响,说道:“唔呀,老贼不要得理不让人,三哥不要着急,珍珠灯盗出来啦。”天下群雄仰面向上观看,就见皮袄马褂踢啦踏啦。列位,铜铁网上有一圆孔,欧阳爷脑袋朝下,手提珍珠灯的龙盒包裹,离地五六尺,来个云里翻身,头向上,脚踏地道:“珍珠灯来也!”闵士琼说道:“不用打盒,过了期啦,金鸡叫两次啦。”欧阳爷说道:“哎呀,你们是贼使巧计,我叫贼魔,比你们得高一招。你们作贼的有时用调虎离山计,抛砖上吊,我比你们强,不然怎么叫贼魔呢?咱们先看灯,后听鸡叫。”欧阳爷叫:“胜三哥、和尚、老道、孟二侠等,你们过来围着万寿灯,别叫贼给砸了。”将珍珠灯放在当中,四位把守,欧阳爷打开盒子,将珍珠灯放在龙盒之上。黄云缎、红云缎朦着珍珠灯,欧阳爷将朦灯的缎子掀开,十四省之人观看,只见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蛮子用手指点说道:“看看这个灯,要有一颗假珠子,挖我的眼。起宝光,放异彩,世间罕有。”大众看完,将珍珠灯放在盒内,仍然是蛮子等看守宝灯。

  蛮子说道:“唔呀,看看时候,庄家老没有钟表,还会看七星呢,你们有高明人看看时光?倒是到了什么时候?”列位,石朗乃是上知天文,下达地理,文武奇才,观天下在掌握之中,这回可就用着啦。石朗出离西敞厅,来到西跨院,仰面观天,望五斗,看三参,观七星,视北斗,紫微星明亮。石朗看罢,叹曰:“紫微星明亮,主于国家祥瑞。我与张奇善治台湾,张奇善言过其实,必被大清国所吞无疑。”石朗看罢七星北斗,进了聚义厅道:“老寨主你输啦,现在三更半已过,不到四更天,要差了时候,石某愿以人头为赌。”一句话提醒了众英雄,韩秀、林士佩、曹荣、闵德俊等出西敞厅仰面观天,大众由西跨院回来叫道:“老寨主!是不到四更天,三更半天已过。”



  老寨主闻听,打了一个冷战,叫道:“德俊!你同他们几位看看王强,怎么看的灯?他若失去万寿灯,他输给老父人头!”

  玉面小如来率领十几位精明强干之人,手提细白蜡杆,来到翠竹院。一看铜铁网四面并无损坏,拿细白蜡杆由网窟窿伸进去一点护窗板,青石板一响,里边无人答言。闵德俊叫道:“师兄醒来!”里边之人答道:“刚打一盹睡,没睡着。”玉面小如来说道:“你没睡着,珍珠灯没啦。”王强说道:“一点动静无有,焉能失了东西?”说着话,打开三块护窗板,一看封条、锁头、窗门、户壁,俱都未动。玉面小如来说道:“师兄,你说你没睡觉,为什么半尺来长的蜡花儿?”王强说道:“我没打蜡花,实在没睡,丢不了东西,就完啦。”复又说道:“蛮子闹鬼呢?我没动地方,他怎么盗去灯呢?钥匙还在我腰中呢。”韩秀叫打开箱子观看,王强将封皮揭下,开开钥匙,掀开铜饰件,打开箱盖,伸手一摸龙盒,珍珠灯踪影皆无。王强神色改变,浑身立抖,王强说道:“老寨主叫我看珍珠灯,我与老寨主说了大话,如三日夜之内丢了珍珠灯,我的人头见老寨主。”王强又叫道:“韩寨主,闵二弟,你们是高明之人,你们替我看看网的四周,一点没有损坏,箱子封条没动,锁头未开,他怎么会盗出去了?你们众位总得替我分辩。都说南蛮子会别宝,他们这是别去的,不算。”韩秀说道:“王寨主,你先将护窗板放下,咱们先到聚义厅。”韩秀一推铜铁网,八个金铃铛不响了,韩秀心中就有点明白是盗去的,但是韩秀可没言语。他们来至聚义厅,韩秀对闵士琼说道:“铜铁网未动,门窗户壁俱都如故,他们不是盗去的灯,南方蛮子会别宝,他是将灯别去的。”没等闵士琼答言,蛮子在东廊下站起身说道:“臭豆腐王八羔子!我会别宝,我还成了神仙呢!我要有那么大本领,我将这群奸盗邪淫的人头都给别下来。我是油彩漆画



  糊、泥水瓦更夫、五行八做,我是无一不会。我打天棚上面,由房顶天鹅下蛋进的屋子,你们没听铜铁网的四外铃铛还响吗?

  你们没用手摸,难道你们还没推一推铜铁网吗?你们这群臭豆腐王八羔子,专会反复无常,以小人度君子,我与闵士琼当面讲盗灯的时候,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