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都听见了。告诉你吧,他那朋友就是我。”穆大少爷闻听,吓得急忙跪在就地连连叩头,如同小鸡儿啄米一般。蒋五爷说道:“你与王氏是谁给介绍的?由何日有染?你要说了实话,万事皆休,饶你狗命。”穆大少爷说道:“大太爷,皆因为那一日我游玩街市,见一妇人在门前买花,妇人与卖花之人取笑,我在旁边观看,妇人看了我几眼,含笑而去。婆子出来送钱,我一看那婆子原来认识,我遂问刘妈,此家是干什么的?刘妈告诉我是绸缎银楼东家娘子。我遂托刘妈给我成全,并给刘妈一锭银子,刘妈应许给我成全好事。也是事逢恰巧,因妇人的丈夫出外办货,晚间我跟刘妈入了那院子,我藏在一间空屋子内,刘妈用语一勾引妇人,刘妈又将我暗暗带到娘子屋中,因此我二人有染,今天才七八夜。”蒋五爷闻听,哈哈一笑,遂说道:“奸淫人家妇人,又要谋害本夫,还要谋害人家的朋友,你是可杀不可留!”蒋五爷一个杀字未曾出口,宝剑一裹手,穆大少爷头尸两分,蒋五爷向外一纵,抬腿擦剑,然后将宝刀还匣。

  穆大少爷死后,蒋五爷走到死尸跟前,用手指沾血,写在穆大少爷衣服之上,写得是:“此小辈奸淫良家妇女,侠客愤怒,仗剑而诛之。”蒋五爷写罢,转身形要走,又想起奸夫囊中尚有银两,五爷将银子取出,从原道回归董宅后院。

  进了书房,蒋五爷写了一封书信,封好了,又将自己衣箱打开,连做的衣服带买的衣服,将心爱的粉莲色、银灰吉祥白的挑选了四身,英雄带十字绊鞋袜等物取了两套,打成卷,用油绸子一包,盘龙棍用青纱缠好,书信带在囊中,又取了三二十两散碎银子,不开后门,越墙而出。天光已然微亮,来到缎店门口一看,还未开门,蒋五爷来回的走了几个弯,缎店这才



  开门。蒋五爷进了屋中,大众一看问道:“五爷今天怎这般的早?”五爷说道:“心中烦闷。”说着话走到柜房。掌柜的问道:“五爷有什么急事吗?”蒋五爷说道:“兹因十三省镖局子现在给我带来一信,因有要事赶奔十三省镖局,东家回来时,就说伯芳临行仓卒,不及面辞,我这里有书一封,请交东家。”

  掌柜的说道:“你要多少盘费钱呢?”蒋五爷说道:“三二十两散碎银子足矣。”掌柜的说道:“你必须多带点盘费钱,东家回来,也好放心。”蒋五爷说道:“太多了份量重,我也嫌累赘。”

  蒋五爷走后,董世兴回到柜上,掌柜的将信交与董世兴,董世兴拆书一看,上写道:“世兴盟兄大人台览:小弟有要事去江苏,临行仓卒,不及面辞,殊为歉意。嗣后兄不可远离家乡,刘妈万不可用。客言不叙,后会有期,此请大安。”董世兴看完书信,痛哭不止。

  单说穆大少爷被杀之次日,地方早报告了官面,官面验尸,本城人都认识,乃是穆大少爷被人杀死。穆大少爷的老娘听得凶耗,跑到尸场,抚尸痛哭,死过去三次。众人并且传说,穆大少爷衣服上有字,上写:“此小辈奸淫良家妇女,侠客愤怒,仗剑而诛之。”王氏娘子在家闻听,暗中痛恨叫道:“老五你可太狠啦,但是这件事,我还不能声张。”王氏又一转想道:“蒋老五你还算有点情面,不然,你将我杀了也是白杀。”王氏想至此处,自己叫自己:“王氏,王氏,你娘家也是书香门第,丈夫是买卖之家,董世兴仪表不俗,有何辱没于你?你偏作此下贱之举。”由此王氏痛改前非,与董世兴安心度日。且说董世兴看完书信,回到家中先将刘婆辞去,大闹王氏一场,王氏自己知事情做错,俯首不敢辩论,痛哭哀求丈夫。三年后王氏娘子产生一个男孩。蒋伯芳一出世便将淫乱的盟嫂感化成



  了正人,暂且不表。

  再说蒋五爷怀中盘费充足,自己在路上恍然大悟,心中暗道:“拙哉蒋伯芳,州城府县,都有镖局子,前者之挨饿,我为何不投镖局子呢?我真乃愚人也。”蒋五爷走到天色将晚,来至热闹城市,见有镖局子,蒋五爷遂道了辛苦,口中说道:“众位镖头,在下因赶路甚晚,我要在贵镖局借住一夜。”镖头问道:“你是那一门之人呢?”蒋五爷说道:“别提门户,十三省总镖局的镖头胜英是我三哥。”这位镖头闻听,上下直打量蒋伯芳,遂说道:“你别找我的便宜吧,胜三爷是我师爷。”蒋伯芳说道:“一点不假。”镖头说道:“咱俩递递手吧。”蒋五爷说道:“好好。”二人一递手,这位镖头就闹了一个仰面朝天,蒋五爷赶紧搀起道:“镖头滑倒下了。”这位镖头闻听,臊得面红过耳,就将蒋五爷让到里面。蒋五爷问道:“此镖局哪位是总镖头?”这位镖头答道:“你怎么明知故问啊?有名的人物都被胜三爷请了赴会去了。”蒋五爷问道:“何事赴会?”这个镖头答道:“只为萧金台的贼人盗皇家的万寿灯,将胜三爷告啦,贼人在萧金台邀胜三爷赴会。”蒋五爷闻听道:“好一个大胆的贼人,欺压镖行,藐视王法。贼人之中哪一个是我胜三哥的硬敌呢?”这个镖头答道:“有一个莲花峪的林士佩,专与胜三爷为仇作对。自莲花峪被胜三爷扫平之后,此人打了一个六十二斤半重的狼牙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