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玩艺如何应敌?”老道说道:“明知不行,不过给你施主垫垫搠。”大山贼遂举兵刃够奔老道打来,直打道冠。聋哑仙师仙风道骨,飘洒自然,双手合着杆棒,见山贼搠临切近,左手的杆棒一缠龙头搠,右手的杆棒龙头奔山贼打去。大山贼搠法精奇,诸葛道爷天赋奇才,缠就三十六棒。后文书传授邱



  成,在彭公案上,邱成七棒打通天下。聋哑仙师三十六棒,上十二,下十二,中十二。上十二棒裹脑缠头,将大山贼脖颈缠住,向外一抖杆棒,山贼有五六百斤力量,龙头搠向地下一扎,两腿一叫劲,恰好似三条腿,道爷抖了两抖,杆棒由颈上捋下来啦;中十二棒玉带围腰,将山贼缠住,向里手一抖杆棒,山贼一叫劲,杆棒又捋了;下十二棒将腿缠住,山贼搠杆二扎地,犹如泰山一样,一抖杆棒,仍然捋了。山贼舞起搠来将身子蔽住,点穴法不能近身,聋哑仙师仍然是三十六棒,上下翻飞,山贼的搠抡起来风声震耳,将道爷及杆棒俱都围住。道爷心中暗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我打算将山贼用杆棒扔一个筋斗,并不伤他的性命,出家人以慈善为本,哪知道杆棒不行,贫道一生一世没伤过生灵性命。”老道思索至此,双龙头一缠搠头,纵出圈子外,一声无量佛:“贫道甘拜下风,施主让了罢。”山贼说道:“衣服皮肉未受一点伤,那怎叫败了呢?”道爷笑说道:“我气力不敌。”山贼说道:“为何不出汗?”老道说道:“我不爱出汗。”山贼说道:“不爱出汗,将命拿来!”随后就追。道爷心中暗想:“贫道平生不伤性命,你是非要贫道性命不可。”此时道爷走得稍慢,山贼后面一搠压山盖顶打来,老道闻听金风到脑后,一闪身躯,金鼎龙头搠搠空,老道左手一抖杆棒,说声:“着!”山贼见龙头奔头上打来,竖着搠杆向外一搪,老道左手的杆棒一抖,奔山贼面门眉心点去,山贼此时搠杆再想回来,可就来不及啦,杆棒龙头上的子午钉,正打在眉缵之上。金钟罩练不到眉缵上,只见一股子血喷出,山贼头昏眼花,一晃两晃,老道跟着一抖杆棒,一缠山贼双腿,向怀里一带,噗的一声,山贼栽倒。闵士琼此时颜色更变,心中暗想:“悔不听老乞婆之言,只想我父子天下无敌,想不到德润要丧于老道之手,金钟罩见血就回,再挨



  一杆棒,必然丧命。”此时只见道爷打稽首说道:“闵老寨主不要惊慌,令郎决无性命之忧。贫道不开杀戒,实出于迫不得已,但能有容让余地,决不肯伤令郎,请老寨主派人搀扶着令郎,赶紧活动活动。”当时过去四名喽卒,搀扶着大山贼往西跨院去活动去了。闵士琼老寨主说道:“也不必再互相较量啦,这就是多此一举。”胜爷说道:“胜英实不愿杀人流血,令郎自取耳。咱静候盗灯之人吧,今日已然六月三十日了。”

  大众俱都谈古论今,时至掌灯之后,金头虎贾明在胜爷背后念叨:“蛮子别跑了吧?怎么盗灯啊?”弼昆长老嗔道:“你别惑乱人心,还有两夜一天的工夫呢。”金头虎低头不敢再言,两造英雄换拨休息,一夜晚景无话。是日七月初一日,大家梳洗漱口喝茶吃饭,不必细表,天过了午时以后,大义士仍未露面,等到太阳平西,胜爷心中发慌,暗道:“大蛮子,你可以说了不算,哥哥焉能失信于天下十四省英雄之前呢?”老英雄坐立不安,如坐针毡一般,“看看三天两夜了,你盗不出来不要紧,你倒见我一面呀。”胜爷一旁思索,面带愁容。林士佩察颜观色,林士佩南首是曹荣,北首是韩秀,林士佩叫道:“曹、韩二位贤弟,胜英沉不住气了,我给胜英来一个越渴越吃盐,越冷越打战。我此时会斗他三阵,叫天下英雄看看我林士佩的学业。大少寨主输给老道太冤啦,皆因大少寨主太欠聪明,老道那兵刃是软的,他打来的时候,若先闪开,然后再用家伙去搪,他就是十根杆棒又何济事哉?我会斗他们镖行第一著名的人物,就是输了也不冤。”说着话站起身形,问了问背后的镖枪,摸了摸绣花囊中点穴镢,十字绊英雄带紧了三扣,登了登新换的燕云快靴,抬胳膊踢腿,没有绷吊地方,挽袖面,整壮帽,提起狼牙钻,实有三国吕布之勇。面向东廊下,叫道:“胜老达官!您看看好几百位英雄俱都闷坐无聊,此时才太阳



  平西,还有一天多呢。武学的宾朋都讲究短打长拿,马上步下,在下要会一会镖行朋友,单打独斗,多者我会三位。头一位我先会一会道爷的杆棒,会斗道爷完毕,我再战两阵。”原来,林士佩怕战的工夫大了气力不敌,故此只言会斗三阵。且说胜爷叫道:“道兄!林寨主要会一会您的杆棒。”诸葛道爷可说不上不算来,遂答道:“我就奉陪吧。”乃将宝剑、道袍交与邱成,蓝布裤褂,白袜云履,念了一声无量佛:“贫道实无惊人的学业,寨主钻下要多多留情。”林士佩答道:“道爷文韬武略,软硬工夫,日行千里,真可称第一的人物。又是世外高人,出家人不诳言,您怎么说您无本事呢?”道爷答道:“林寨主岂不闻天不厌高,地不厌厚,贫道焉敢自逞其能呢?”遂一提蓝布褂,由腰中拉出双龙头杆棒,诸葛道爷要会斗林士佩。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