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蟒脑袋出水二尺余,蟒方打水里出来,气力不足,若是缓过气来,恶蟒就可以将人吸回去。叶六爷上了泉口,一纵身形,上了亭子。三老一看叶六爷,美玉脸像似紫茄子,胜爷问道:“六弟,觉着怎么样?”美英雄摇头不语。胜爷搀着六爷转了两个大弯,六爷缓过这口气来,说道:“好凉的水呀!”韩秀木雕泥塑,暗中大吃一惊。叶六爷叫道:“韩寨主,此水四丈余深,水底雪花白。”说着话,由口袋内取出冰片说道:“此物为凭。”

  递给韩秀,韩秀接过来,就觉着胳膊上冒凉气,韩秀又递与叶六爷,叶六爷带在兜囊中。韩秀问道:“叶镖头,里边有何物件呢?”叶六爷说道:“任何皆无。”韩秀问道:“那块白的从何而来呢?”叶六爷答道:“大概此泉出宝。”原来,韩秀最怕蛇,韩秀若看见尺余长的蛇,就惊惶失措。列位,人生在世,天然的性情,各有所长,叶六爷若告诉韩秀水底有水蟒,韩秀绝不敢下泉。韩秀问叶六爷水底有何物,叶六爷说水底并无他物。韩秀将水衣水靠紧好,叫道:“胜老明公,我就借令师弟这条挽手吧,他若拿下来,我还得再挂挽手。”胜爷说道:“很好很好,何必问呢?”韩秀叫道:“林大哥、闵二弟,这个挽手一断,我命休矣。”胜爷说道:“韩寨主你放心下泉,绝没有动这条绳的。”韩秀来到泉口,丹田闭着气,跃下寒泉。

  韩秀跳下寒泉,用手一托水,坠下一丈多去,那水蟒正在水中寻人呢,韩秀向下走的时候,就见大蟒昂首吐信子。韩秀一看,真魂皆冒,赶紧向上起,大蟒随着也跟上来了,韩秀方出泉水,一捋挽手,大蟒也出水了,一张口,将韩秀左脚腿子咬住,韩秀顾不得别的,仍然向上攀绳,将水蟒带出水五尺余,韩秀左脚一蹬,复又一抖,水蟒落于水内,韩秀的水靠及贴身的裤子



  俱都被蟒咬断。韩秀上了亭子,桃花脸变成青色,不能动转。

  林士佩上亭搀韩秀,搀到亭子外,林士佩搀着韩秀转了十几个大弯,韩秀缓过这口气来,长叹一声:“吓死人也。”韩秀遂向胜爷说道:“明公令师弟可不对,水内有一尺余粗的一条水蟒,长有数丈。”没等胜爷答话,叶六爷说道:“水蟒怎么不伤我呢?”韩秀说道:“你能避五毒。”胜爷叫道:“韩秀寨主!有什么事大厅里面谈吧。”此时,胜爷的水衣水靠也脱了,叶六爷的水衣水靠也脱下去了,惟有韩秀穿着水衣水靠而走,连打灯笼的喽卒,又加上叶六爷,共合九位,奔大厅而来。韩秀跛着一条腿,跟随众人,进了后寨门,来到聚义厅,闵土琼老寨主捻着花白胡须,得意洋洋,净等喽卒前来报老胜英死于寒泉呢,然后再看东廊下八十余人怎么办法。老寨主正然暗中思索,就见两个喽卒打灯笼回来,老寨主察颜观色,不问可知,镖行人未受害,只见胜爷面带喜色,又见胜爷身背后有一个小孩,一身蓝布的衣服,俊美异常,再看后面韩秀,通身水靠未脱,跛着一条腿,剑眉直皱,不问可知,三条绝户计,第四阵又输。

  胜爷说道:“老寨主,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此人随我恩师学了几天技艺,也算是我师弟。”遂指叶六爷对闵士琼道:“此人姓叶名伯纭,号叫承龙,人称海底捞月。”叶六爷向前打躬,闵士琼抱腕当胸,胜爷又说道:“方才我师弟代我探了寒泉。”叶六爷遂对闵士琼说道:“探泉乃是小事,我替我师兄办了。”语毕,从衣袋中取出冰片,递给老寨主道:“此物为证。”闵士琼接过冰片,就觉着半身发冷。老寨主又问道:“韩寨主探泉如何?”韩秀气得说话都打了哆嗦啦,说道:“老寨主请看。”将腿一伸,就见脚腿子被蛇咬得都脱了皮啦。老寨主问道:“这是怎么的?”韩秀就将探泉的情形报告一回,



  西廊下群雄闻听,俱都愕然。胜爷说道:“第四阵探泉,可承让了?”闵老寨主说道:“那是当然镖行赢。”语毕,将冰片递给叶六爷。闵老寨主又说道:“天已不早,请诸位用过酒饭,有什么再说。”胜爷并不客气,归座吃茶。闵老寨主遂暗与八大名山的群雄商议:“如今输了四阵,若十阵赌输赢,必然俱都输与镖行无疑。”闵士琼又说道:“咱们想法子愚弄胜英,不与他十阵赌输赢才好。”此时,众人俱用过了饭,休息的休息,出恭的出恭,东西两廊外面就是厕所,可不能出萧金台。

  次日天明二十九日,漱口、净面、吃茶,不必细表。

  及至摆好酒席,大众入座,酒过三杯,闵士琼问道:“镖行众英雄因何至此?”胜英答道:“为万寿灯而来,如不得回万寿灯,胜英不出萧金台。”闵士琼说道:“明公约的高人甚多,我们打皇宫内院窃来万寿灯,胜老明公,你能在敝山也盗万寿灯吗?定一个日期。”胜爷平生不会窃取偷盗之事,胜爷未答—言。大义士天佐答道:“但不知放灯之处,有消息埋伏没有?”闵士琼说道:“并无消息。但是放灯之处非常坚固,不好出入。”大义士说道:“没有消息,我就能偷。你我大家吃完饭,同去看放灯处所。”吃完了饭,胜爷率领镖行三十余位,闵士琼也率领八大名山的出色人物三十余位,胜爷与闵士琼并肩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