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软弱,给众位老英雄丢脸。话是开心的钥匙,再者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在莲花湖三天三夜,尚能未死,何况这一点小事呢?作事要是恐惧畏缩,怎能称为侠客义士?

  我意已决,明天早晨,我够奔萧金台下书。胜三大爷你就写信吧,将珍珠灯之事交代清楚,信后面留点地方,写上我的名姓,塞北观音萧银龙,书呈闵老寨主,好叫他们知道我的姓名。今天用毒药酒灌死老喽卒,拿赵仁是我将他扎死的,我叫众兄长将赵仁乱刃分尸,放走的喽卒,必与闵士琼学说,老匹夫必然怀恨于我,他若见了我必然分外眼红。到了那时,小侄男见机行事,绝不能坠入他的圈套中,我能安然回归镖局子。未思进,先思退,我若在萧金台受了害,为皇上的宝灯,为三大爷的官司,也算千古留芳,死重于泰山。”当时差役取来文房四宝,胜爷与聋哑仙师相商,书目以上写闵老寨主台览,封好了之后,次日萧金台下帖。吃完晚饭,少侠客早早安歇。

  次日早晨,六月廿七,少爷梳洗喝茶吃点心,打开包裹,取出一身新衣服穿好,桃花脸满面红光。胜爷与大众正在大厅吃茶,少爷来到大厅,与胜爷要名帖与书信,少爷由兜囊中取出绿皮子护书,将书信夹好,带在腰间,叫道:“众位叔父伯父!”又叫道:“父亲,孩儿下帖去了!”胜英、孟铠、萧杰等,俱都以袍袖遮面,不忍视看,惟有胜爷叫道:“贤侄,你可保重些!”银龙说道:“三大爷,明天我若不回来,与三大爷就难以相见了。”语毕,笑嘻嘻出了镖局子大门而去。黄三



  太叫道:“兄弟,我本愿去下书信,怎奈长者不叫去,奈何奈何!兄弟你才一十四岁,愚兄放心不下。”语至此,三太眼泪围眼圈直转。银龙说道:“哥哥不必放心不下,小弟此去,安如泰山。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我兄弟乃是侠客的子弟。兄长岂不闻宋朝有一位岳元帅,忠君爱民,领兵征讨,与金兀术两阵对圆,金兀术带精兵二百余万,兵强势大。外有强敌,内有奸臣,宋朝中的秦丞相,悬秤鬻官,非亲不取,非财不用,当时有一位新科状元张九成,无有金银打点秦丞相,秦桧奏明圣天子,说徽、钦二帝被掳于金邦黄龙府,风传在金邦坐井观天,非有胆识过人之辈,不能到金邦请安问候,新科状元张九成可称其职。秦桧因为新科状元不肯打点金银以肥己,故说新状元可称其职,为的是送了新科状元之命。秦桧将本奏上,宋天子不明真相,遂遣张九成够奔黄龙府问安,张九成先过岳营,岳元帅接待钦差张九成,岳元帅问道:‘钦差大人有何公干?’钦差说道:‘我奉旨到番邦黄龙府请问徽、钦二帝之安。’岳元帅说道:“这必是秦丞相之谋,皆因钦差无钱打点秦丞相。’钦差说道:‘大帅不知,我乃一介寒儒,焉有余资孝敬秦丞相?’岳爷问道:‘钦差带了多少随从来?’钦差张九成答道:‘二百余人。我打算将随从寄在元帅营中,我单人独马自闯番营。’岳爷说道:‘钦差大人此去凶多吉少。’钦差说道:‘君叫臣死,臣不死,则为不忠。’岳元帅叹道:‘真忠臣也。’岳爷又言道:‘帐前众位将军,哪一位保护钦差大人穿番营而过?’帐下一人厉声曰:‘末将愿往!’岳爷举目观看,乃是勇将汤怀。岳元帅问道:‘将军带多少人马?’汤怀答道:‘末将一人一骑,随定钦差,我要闯番营。’二位来到金营,有八大路酋长、都督、太保,报与四殿下金兀术。金兀术问明来历,亲自出营观看,果然是一文一武,问明情由,兀术暗中说道:‘一



  文一武要穿营而过,真是好样的。’兀术遂传令:放二位一文一武穿营而过,如有放冷箭暗算者,必要军法从事。二百万大队列于两边,一文一武穿营而过,汤怀将钦差送过了金营,有番兵番将接待钦差,汤怀拨马而归,金兀术暗传号令,二百万大队要捉活汤怀,不要死汤怀,谁要将汤怀捉住,封他大大一个官爵。汤怀单人独马杀了一天一夜。列位,兵到十万,无边无沿,兵到二十万,扯地连天。二百来万大兵,如何杀得出去?

  汤怀只杀得力尽声嘶,在马上谢过了宋天子之恩,岳元帅保举之德,遂亮佩剑自刎在二百万大队之中,宋元明五七百年后仍留美名。众位兄长,小弟不能比先烈,咱也是侠义之后,岂能自暴自弃?我若死在萧金台,美名亦可传千载;小弟若命不当绝,再与众位兄长聚会一处。众位兄长请回吧。”语毕,小豪杰转身形够奔萧金台去了,萧银龙头也不回,黄三太唉声叹气。

  少侠客由巳分时到了萧金台山口,一进山口,呼啸一响,三五十名喽卒,每人一口双手带一横,挡住去路:“你这学生好大胆子,敢向山内乱闯?”美英雄一抱拳,说道:“哪位是报事的头目?”把山口的喽卒一听,心中暗想:“这个孩子,长得真好看哪。”遂有一个喽卒叫道:“头目,外面有人找!”

  只见由削刀手后面过来一名报事的喽卒,问道:“什么事?”

  喽卒说道:“有一幼童来找您。”老头目说道:“大家不要取笑。”遂问道:“这位小少爷进山何事?”小少爷掏出护书说道:“现有一名帖,请您转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