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佩叫道:“韩贤弟,这有何难!不必与老寨主变脸,他们打清江湖口走,咱们只要戴鸭尾巾的老头与萧银龙,不与老寨主相干啊。”韩秀说道:“此计甚好。”遂传出号令,叫二十四寨寨主奔清江湖口,由打四更多天,就到了清江湖口。于爷到湖口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正向前走之际,只见刀枪如麦穗,剑戟似密林,撑船的水手不敢前进。于爷说道:“船向前进,都有我呢。”于爷大船来至韩秀采莲船切近,韩秀叫道:“叔父!

  意欲何往?”老英雄手捻黑髯,叫道:“韩秀!你率领众寨主,要去哪里?”韩秀说道:“您欲何往?”于寨主说道:“我回归故里,要为民去了。船上的东西都是老后寨的,别位东西,一草一木都没有。”韩秀说道:“叔父不欲占山为王,您要是给我一信,我必然送您走;您不给我信,我也不敢拦阻。您并肩那位老头是何人?”于爷答道:“你问此公啊?震三江萧三侠,他乃是我的盟兄。我弟兄背后这三个小孩你都认识,萧银龙与化龙、化虎。”韩秀笑答道:“您乃是我之叔父,虽然异



  姓,您与我父情同手足,我不敢慢待长者。您老人家走与不走,我不加可否,你老人家得将萧家父子给我留下。三月间胜英探莲花湖,我没追上,震三江萧三侠与胜英乃是金兰兄弟。”于爷说道:“不错,我也与胜三哥是盟兄弟。”韩秀说道:“叔父,你老人家就将萧家父子留下吧。”于爷不大欢悦,说道:“实对你说吧,萧三侠与我是盟兄弟,又是儿女亲,萧银龙是我小婿。慢说是给你留下他们父子,你就是动一动他们衣服都不行。”韩秀和颜悦色叫道:“叔父!我可不敢跟您如何,恐怕众人不服啊。”于寨主道:“哪一个不服,与老夫较量短长。”

  韩秀说道:“叔父若如此,小侄无法了。”令字旗三展,由东面来两只大船,每船八名水手,将四只大船并在一处,方圆二十丈宽阔,四个铁锚下在东西南北。于爷之船在北面,韩秀之船在南面,韩秀吩咐四条小船,将三十二名水手接下大船。韩秀又叫道:“众寨主,哪一位临阵?”林士佩此时正在韩秀背后,说道:“愚兄临阵,捉拿萧家父子、于家叔侄。”此时林士佩正要公报私仇,转过船头,将狼牙钻戳在护船木上,甩了粉莲色大氅,十字绊英雄带紧了紧,问了问背后十二颗镖枪,囊中三只点穴镢,正了正粉莲色壮帽,银灰色短靠,蓝绳十字绊,胸前折叠蝴蝶扣,吉祥白的腰围子,银灰的底衣,足登燕云快靴,细腰窄背,剑眉朗目,不亚如三国的吕奉先,列国的子都,真有三国周郎的毒狠。北面船上萧、于二位老者身后,就是三位小爷,俱都十四岁,后面船上两个姑娘。林士佩这明明是以强压弱,欺负老的老小的小。早有一只小船横在韩秀大船头前,林士佩起下狼牙钻,纵到小船,由南向北送。小船离大船相隔一丈来往,纵到大战船之上。林士佩应当站在战场当中,他直接就纵到战船的北面,抖丹田一声呐喊:“萧家父子、于家父女,哪个不怕死,前来战船迎战?”萧三爷闻听此言,



  忙将大氅一脱,摸了摸紫金毒药叉紫金镖,伸手揠刀。原来,于化龙盗去宝刀,在老后寨已经还归故主。于爷说道:“老兄长你要何为?不论在哪里打仗都是您先动手,惟独在莲花湖得叫小弟临敌。”五只载家具的小船,腾了一只,于爷上了小船,四个水手送到大船,离战船一丈远,于爷一纵身上了战船,一声呐喊:“鼠辈小儿林士佩!你敢在莲花湖逞能。”韩秀在南面大船上压住阵角,高声呐喊:“林士佩,可不许伤我于叔父!”

  于爷行龙过步,点钢镢奔林士佩就打,林士佩闪身形并未还招。

  于爷第二招二龙吐须,奔林士佩二目,林士佩向东一闪身躲过。

  于爷又双锋贯耳点去,林士佩向西又一纵身,说道:“老儿,我让你三招。”于爷第四招连肩带背又点去,林士佩一横钻,用尽平生膂力,向上一绷,紧跟着一推,就听当啷啷声音响亮,于爷点钢双镢出手,绷出一丈多远,点钢镢落水,于爷虎口震破,臂膀发麻。林士佩摘钻头立钻纂,奔于爷脖颈打去。于爷将头一伸说道:“林士佩小儿打来。”韩秀一看于爷要有性命之忧,遂叫道:“林士佩,不许伤他老人家的性命!”钻到脖颈,林士佩将钻停住,用钻杆推于爷说道:“老儿逃命去吧!”

  于爷由大船上纵入水去,将镢摸起,破风踏浪,奔北面凫来。

  萧爷一捋于爷的手腕说道:“贤弟如何?”于爷说道:“略带微伤,虎口震破。”萧爷闻听,勒十字绊,紧英雄带,要奔小船。

  此时于化虎早纵到小船之上,水手送到大战船去了,及至于爷看见,化虎早到战场啦,对林士佩骂道:“林士佩小儿,敢战败我的爸爸,于化虎要与爸爸报仇!”手中拿着藤子双蛇。

  此兵刀二尺多长,两头三寸长的尖子。林士佩一看是小孩,脸上还点着红点呢,林士佩向后退了几步,将狼牙钻一横,并不答应。化虎直奔林士佩面前,藤子双蛇奔面门点去,林士佩狼



  牙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