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翻地覆,几乎闹出几条人命来。得啦,你快救那个小孩去吧。”语至此,姑娘用手向水面上指萧银龙。萧银龙此时在水内晃悠着身躯,只可不能沉底,可不能向前进。

  孙三将船急忙摇至萧银龙的跟前,将萧银龙拉上船来。萧银龙



  心中明白,姑娘方凫到苇塘之内,就由里面出来一只双橹小船,不问可知,一定是来救自己的。上了船问道:“姑娘呢?”水手孙三答道:“凫水回归大寨去了。”孙三一看少爷长得真漂亮,心内说道:“无怪乎姑娘偷着来救呢,长的这样好,真爱人儿,连我都爱看。”

  不表孙三心中胡思乱想,且说于老寨主此时已经到了小船切近,上了小船。萧银龙叫道:“于叔父!小侄给你老人家行礼。”说着话,趴在船上磕头。于老寨主看着银龙被水浸得脸儿粉白,可是眉清目秀,真不亚如处女一般。于丰恒赶紧用手相搀叫道:“侄儿免礼!”接着说道:“贤侄,你来到莲花湖,为何不先到老夫的后寨?你若先到老夫的后寨,见了我,然后你再往各处游玩,你用镰将荷花都给打了也没有说的。你这一来,几乎断送了性命。你父亲不放心你来,昨日你父亲来到啦。”

  萧银龙一听,心中一怔,说道:“我父在台湾,怎么来到这里呢?”于寨主说道:“皆因你走后,你母亲放心不下,终日啼哭,你的父亲无法,遂用一只小船,四名水手,星夜追赶,恐怕你有差错。不料想,果然不出你的母亲所料,竟闹出这样的大事情来。”银龙叫道:“叔父!我父亲若是不来,什么事都好办啦,我父亲这一来,可就不好办啦。明天韩秀若是到后寨送酒席,明着是给您赔礼,暗着是窃探有镖行之人没有。明天他到后寨,见了我父亲,他必然得问,您必得给介绍,皆因为我父是成名的侠客,绝没有隐藏的道理。他若知道了我父前来,这里头可就有了是非啦。”于爷说道:“咱先回到后寨再作定夺。你父此时心中不定有多么不放心呢。”说着话,来到了后寨。萧三侠闻听银龙与于老寨主来到,赶紧从屋中向外跑。列位,为老人的疼儿子,全都是这样。萧三侠迎出来,一见银龙被水浸得脸上雪白,嘴唇是黄色的啦,心中不由得难过,打算



  要数说儿子几句,又恐怕儿子心中不好过。来到上房,银龙换好了衣服,于爷叔侄与萧三侠父子爷儿五位摆好酒席,入座饮酒,银龙献策,于爷要弃山而走。银龙叫道:“二位老人家,韩秀所讲到后寨赔礼压惊者,一定是暗查老寨主后寨。那时节要查出我父在此,韩秀不跟您直接反对,必叫别人跟您反对,咱们爷儿几位,打不出莲花湖去。”少爷这一席话,正对于爷的心意。前十余年,贾七爷就劝于爷弃山归正,教子读书,当时于爷不舍山寨,致与贾七爷僵了火,十余年两家未通音信,骨肉之亲,竟因此断绝来往。今日银龙又说话,于爷深为赞成。

  饭毕,于爷与二位姑娘相商,惟独大姑娘不愿意,大姑娘说道:“我们俱都生于此处,若是搬到别处去,没有在莲花湖便利。”

  二姑娘银凤对姐姐说道:“咱们搬到大地方去,与萧大爷一宅分两院,住在一处有多好哇。在山上怎么好也是山大王,终久不能出头露面。”爷儿俩劝了大姑娘多时,大姑娘这才点头。

  丫环婆子搬运东西,五条小船,一只大船,天到五更来天,才将物件搬运完毕。萧家父子与于家叔侄在大船上,后面小船姑娘丫环婆子,直奔清江湖口而来。船行一里余地,就听高山上的钟响如雷。萧爷问道:“于贤弟,这是什么响亮?”于爷说道:“这是高山上聚众钟,此钟在中平大寨,莲花湖有紧要之事,鸣此钟时,五十二寨寨主俱都到中平大寨。没有紧要之事,不可鸣此钟。”于爷叫道:“水手!诸位赶紧用力开船!出去六七里地,撞出清江湖口,就没有事了。”向西又去一里多地,前面有一片水竹,过了水竹可以直往清江湖口。方过了水竹,就见清江湖口内,大小船桅雅赛高粱地一般,战船一只挨着一只,用大绳联在一处,排了两层战船。韩秀采莲大船船头向北,桅上挂着大旗:“莲花湖韩”,斗大之字,韩秀独坐金交椅,怀抱令字旗。水八寨八只战船列于韩秀大船西,旱八寨八只大



  船列于韩秀大船东,中平八寨八只大船列于韩秀大船后。韩秀左右站着四位大汉,怀抱金银铜铁八只大锤。韩秀背后站定宝刀将韩殿魁,背定折铁宝刀,白面长髯,威风凛凛。韩殿魁背后站立绿林英雄二百多位,俱是黑白两道、水旱两面江洋大盗。

  这个战场大小战船约有二百余只,喽卒各执分水青铜刺,弓上弦,刀出鞘,有两千余人。

  再说,于寨主收拾细软的时候,韩秀早派人窃探老后寨,探子见老后寨搬运东西,遂回归中平大寨报告韩秀。韩秀又遣林士佩打探虚实,林士佩回中平寨,对韩秀道:“老后寨现有一个戴鸭尾巾的老头,大概许是胜英。必然是里应外合,前来攻打莲花湖,见事不佳,他们弃山而逃。韩贤弟早作准备。”

  韩小帅说道:“林大哥,我怎能与我于叔父反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