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将身站稳,我在你顶梁上击三掌,如打不动你,我自备其缚,将我师兄弟搭到聚义厅碎尸万段,如若打倒了你,你把我师弟三太一放,我们师兄弟去把我师傅请来,到你们山寨自有办理。”

  山贼一听,怪叫如雷,吼道:“病夫,你剁寨主三刀!”

  你要没家伙,我们喽卒有。”大爸含笑说道:“如若亮家伙,辱我老师一世之英名。你站稳了吧,三掌赌输赢。”山贼一掇虎尾三节棍,一挺脖颈,叫道:“病夫你打!”此时恰在掌灯的时候,喽卒在南边约有五七丈远,雁翅站立。”大爸一伸右胳臂,施展一粒混元气,金砂掌,银砂掌,铁砂掌,重手法,还有绵砂掌,惟有绵砂掌是软硬兼施的功夫。假若一刀绵纸,百十余张,用四个钉钉在墙上,当中一掌,这一百余张绵纸,第一张不坏,靠墙底下那张能见五个手指印。景春运动击石法,



  跃起身躯,在贼人头顶上手起一掌,耳轮中只听叭的一声响,打得贼人晃了三晃:“嗳呀,铁巴掌啊!”你道,因何未把贼人打倒呢?只因贼人身有金钟罩铁布衫,油锤冠顶的工夫,这才叫硬碰硬。景春又运动十分的力量,再击一掌,贼人腰身一晃,喊道:“好大力量!”大爸说道:“扛你两掌啦,还有一掌,这一掌可要赌输赢了。”此时大爸左手指指划划,右手暗揭自己夹衣,悄悄取出一物,套在手指之上,往上一纵身。这一掌并不叫力,只见一道寒光,贼人忙一仰面,大爸用中指在贼人眉缵正中一按,景春遂即往后一退身,贼人眉缵的血痕蹿出一尺多远,犹如小孩溺尿一般。原来大爸中指上套着一颗子午问心钉,上有三分三长钢针一个,钉铁可以打入三分三,此物专破金钟罩。以子午钉将贼人十三横练之功破去,皆因子午钉已入贼人骨头一分有余。贼人此时眼前一发黑,脑袋发昏,身体乱晃,只听哗啦一响,撒手虎尾三节棍,登时翻身栽倒尘埃,昏迷不省人事。

  此刻那二十余名喽卒向北观看,齐声喊道:“我们寨主刀砍斧剁不惧,三掌就给打倒在地。”因此时正掌灯之时,那些兵卒离得太远,未能看真,遂喊道:“了不得啦,咱们快进山给四位寨主爷送信吧!”大爸用手一指贼人道:“蠢贼,贤愚不分,为何要我师弟三太的性命?我鹰爪力一把抓你个骨断筋折,皮牙肉碎!”大爸这种鹰爪力,门板桌面,要是薄点,一把准得抓个窟窿。又先破了贼人的金钟罩,这一掌下去,山贼性命难保。黄三太说道:“大师兄,手下留情。”景春回头观看,心中说道:我师弟三太年轻,真有容人之量。赶奔过来,亲解其缚,搀起三太。黄三爷站起身形,将身上尘土掸去,叫道:“大师兄,请受小弟一拜!”景春说道:“师弟,我们回回不受礼。”三太说道:“哪里话来,你不救我之命,还应当



  磕头呢,何况有救命之恩,又是我的大师兄。”大爸伸手搀起三太,三太自己将刀镖拾起,然后将镖放入镖囊之内,将刀插于背后刀鞘之中。三太遂问道:“兄长,适方才我听师兄打贼人两掌,声音洪大,后来这一掌,贼人栽倒,反倒未听见多大的声音。但不知师兄是用如何妙法,竟破了贼人之金钟罩?”

  大爸遂伸左手,由右手中指上取下一物,递给三太。三太仔细一看,比那妇女作活的顶针宽一点,正当中外面,有一钢尖。

  三太问道:“若是冬天,穿皮棉的衣裳能打得透吗?”景春说道:“逢强者智取,见机而作。像这样浑人、引颈受苦,要与精明之人,那暗器打他脸面,或打他的手,能破金钟罩。师弟,我破了他的横练,要结果他的性命,你为何与他讲情呢?”三太说道:“此人不过山中贼寇,愚鲁之人,师兄给他留性命。”

  大爸点头:“我师弟真能不念旧恶,屈己从人,可称品性端方。”三太问道:“大师兄,你由何处来呢?”景春说道:“由甘肃宁夏府练军所而来。因久不见恩师之面,故回归中华大国,打探北六省有镖行之人,才知恩师在江宁府设立十三省总镖局。

  我已到松棚英雄会拜望老师,才知已经不在镖局之内。适才你见那只暗器,就是二师伯诸葛山真所传,名曰子午问心钉。”

  三太问道:“咱老师有此暗器没有?”景春答道:“老师三只金镖、甩头一子,暗器别无他物。因我是清真之人,二师伯是玄门道长,我们爷儿俩吃斋常在一处,二师伯故此相传此钉。”

  二人说着话,三太接续又问景春何以到此的根由。大爸答道:“因在镖局问过师叔师伯,才知老师奔二郎山救被抢的少妇来了。也是愚兄放心不下,随后跟来,一路之上未曾追及,我故此夜探此山寨,巧遇贤弟与贼人动手。以后千万不可大意,贤弟为何拿性命当儿戏呢?镖打不动此贼,就当败走,军家胜负乃其常事,不足为耻。”三太说道:“大师兄有惊人的绝艺,



  你我弟兄二人进山,拿高双青,救被抢的少妇,破山拿贼,一举三成。”景春闻听,微然一笑:“贤弟你把此事看得太轻啦。

  方才之于尘埃,他只是二郎山巡山的寨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