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但中间一路未知是用何法术?”云谷子道:“我们在后,只看见中路是烟,右路是火,左路是水,所以我们看不见中间。既然是烟,便是五行以外的,虽有法术,也不能借遁,看来何必正一定休矣!”说罢哭道:“徒弟三人已伤其二,只剩岳将军一人,岂不哀哉!”又道:“金川那边竟未知聘到何人,有此大法术。”明月子道:“闻得赛梨花有个师父,名叫雪山老祖,是掌回回教的祖师,看来定是他了。”云谷子道:“水火无情,尚能设法,那昏烟毒雾,却难于摆布了。如今计将安出?”岳公道:“我们劳师远入,利在速战,若死守此地,也非久计。况自出关以来,到准葛尔部十万人马,己少了三分,今日又少了三分,目下只得五万人马,恐将来不敷调遣,愚竟想进关,多调数万人马来,再作道理。”云谷子道:“你说起进关,我倒想着一件事,我师兄癞头和尚,屡说将来若有患难,他来帮助,何不如今去请他一请。如若他肯来,必有妙计。”大将军道:“正合我意,事不宜迟,就烦清风子走一遭罢。”清风子领命,刚要动身,忽辕门官报道:“外面有个和尚要见,自称癞头和尚。”众人听见大喜,出去迎接,进来坐下。癞头和尚道:“因我迟到一日,便无辜丧了二万人马,可怜,可怜。”
众人见他先知,都各惊异,便求师父报仇。癞头和尚道:“他们现有雪山祖师,法术不在你我之下,却在你我之上,我若早来,断不放兵丁过去,使遭此难。他的水、火,烟三项,不比寻常,就是仙佛家也要留意。”云谷子便将何必正殉难一事,诉说一遍,且说:“目下刚想进关征调人马,兼请师兄,不料师兄竟有先知之明,不待请而自来,实为感佩。”癞头和尚道:“此处人马委实不敷,况有许多福将都在关内,未曾调来,总要多调数十员将官,数万人马,方能济事。”大将军道:“关内谁是福将?”癞头和尚道:“日后自知,此时如何可以泄漏?”大将军即刻发下令箭,向关内调取兵将,只因癞头和尚已来,便留住清风子,另遣将官去了。
癞头和尚遍看各营,见布置严密,颇加称许。来到后营,见了升天球,便问这球如何用法?南国泰将用的法子说了一遍,癞头和尚道:“先生原来如此灵敏,佩服,佩服。但既会做升天球,可会造地行船么?”国泰道:“未曾造过,求师父指教。”癞头和尚道:“目下金川以烟、水、火三项塞路,连升天球也是无用,鄙意拟造地行车,由地下过去,使他无人知觉,连烟、水、火也无所施其巧,如此方为上策。此船样式宛如穿山甲一样,头尖、身阔、尾小,中间装机器,以便运动。每车可坐百人,每时辰可走百里,先在本营掘一大穴,须深十丈,将车放在穴内,运动机器,便能在土内进去,如在地上行动一样。若要出土,将车尖往上一扳,便能到地面上了。此地离金川营后面大约六七十里,现在营内兵丁五万人,若装五百辆车于夜间度过去,只消一个时辰,便可尽数过去了,稳而且快,又不伤人,俟关内新兵丁到后,两面夹攻。葛尔丹虽有冲天之能,亦要就擒的了,诸位以为何如?”众人均称妙不已。
南国泰便连夜赶造,不上十日,已将五百辆地行车都预备好了。到了晚间,清营内悄悄的拆营拔队,都坐在地行车内,度过金川营,在青海后面地名巴勃的地方出了土,果然安稳异常,共惊神异。癞头和尚道:“我们现虽过险,却不要进兵,就在此处扎住,以待新兵到来。葛尔丹若退去,我们合兵同追,他若不退,使用新来的兵牵制他。我们鼓行而西,直捣金川,他便死守此处,也是无用。”大将军道:“正合我意,师父吩咐甚是。”
按下清营这边,再表葛尔丹自那日杀死清兵两万,又伤了何必正,他满心欢喜,以为大功可成。这雪山老祖又叫他深沟高垒,不必与战。清兵既不能进,定要退去,待他退时再行追杀。计议已定,坐待成功。忽一日清早,探子报道:“前面清兵都不见了,却移营扎在我们寨后巴勃地方。”葛尔丹听了大惊,忙告知雪山老祖,也惊骇起来,一同出营来看,果然巴勃那边旌旗遍野,营垒鲜明。心内想道:我这水、火、烟的法术是万不能过去的,何以官兵竟能过去?忽然想道:是了,他一定设法在地底下过去,但也不能如此之快,真是令人费解。便与葛尔丹商议道:“元帅,此地料守不住了,他若向中国调兵来,内外夹攻,我就腹背受敌了。如今莫若撤营退往雪山,待我再摆一利害的阵图拦住他,使他不能前进。至今日退兵,亦须仔细,也要我自己断后,方可无虞。”葛尔丹从言,即刻退兵。清营那边看见金川兵移动,便想去杀。云谷子道:“不可,他退兵如此从容,一定有备,若击他,定然中计。”大将军便传令不准出营,任金川兵在官兵营前走过,也置之不理。金川兵退完之后,大将军道:“目下暂在此处休息数夭,等关内新兵到后,再行前进罢。”众人称是。
且说葛尔丹遇兵后,一直来到雪山,这雪山便是天山,为亚细亚洲最大最高的山,这山的雪,周年不融,所以有雪山之名。又因此山高与天齐,又叫做天山。雪山老祖是在此地修炼的,恰好往金川的去路,是一定要由此处的。老祖便择了一处险要之地,名曰关键关,关外两面都是高山,当中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