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半空中施放枪炮,破了他的上方,再东南方打进之车,须向西北方打出去,西南方打进之车,须向东北方打出去,东北方打进之车,须向西南方打出去,西北方打进之车,须向东南方打出去,使他阵图纷乱,便不战自破矣!”计画已定,便派更生童子由东南打进去,何必正从东北打进去,明月子由西南打进去,清风子由西北打进去,云谷子在外指挥,岳公与南国泰督率诸营,俟我兵破阵时,便去打他的营盘。指拨已定,明日举事。
且说云里飞六个回子,自持法术,藐视清兵,以为不久便可退去。一日,忽见清兵护卫着数十辆车子,打进阵来。过海龙在上方看得清切,把旗一招,六方兵士俱各预备。谁知这车儿不向东、西、南、北打来,却从四面角处攻进。云里飞也不以为意,诱他到阵里,再来摆布。不料近前一看,叫起苦来。
原来回教最忌猪肉,见了忌讳,如何敢打。方将设法抗拒,那车内枪炮,已经乒乒乓乓打来。云里飞等那时顾不得避忌了,拿着法宝刚想祭起来,忽见车内兵士用猪血尽力泼来,泼得云里飞等满身是猪血,弄得法宝都祭不成了。云里飞等只得按住阵脚,用大炮对着打。争奈清兵四围打进,势甚凶猛,左冲右突,弄得阵已乱了。云里飞奋不顾身,一味死战,正遇着何必正,仇人相见,分外看得清楚,必正仗剑力战,云里飞看看要输了,想祭起法器来,又被污了,只得化一道金光,往东奔逃。何必正不舍,紧紧追来,将近追上,云里飞变了一只大猪,张牙舞爪来吞必正,被必正一剑斩为两段。那边雾里飞、遮天鹏见势头不好,法宝又被污了,要想逃回,刚遇着更生童子,被更生一鞭打去,两个回子均死于非命。遮山鹰、过海龙、搅海龙三回子,忙奔往营盘,与赛梨花保着葛尔丹及策妄阿拉布坦等,弃营逃往青海去了。清兵得了准葛尔地方,安民已毕,年大将军传令前追。
再说葛尔丹来到青海,守住关隘,长叹道:“我葛尔丹勋名盖世,南征北讨,人都叫我西诸葛,不料今日兵败将亡,一至于此!”想罢便要觅死。浑家赛梨花劝道:“元帅切不可如此,胜败兵家之常,我现有雄兵数万,良将多员,何难报仇?”遮山鹰也道:“元帅何必忧虑?待我回山去请师父来,定可报仇。”葛尔丹道:“若说祖师肯来,我可无忧矣,烦你快去请来。”遮山鹰从命,一直来到雪山,见了祖师,放声大哭。祖师道:“如何?我叫你们莫去,你们偏偏要去,弄得如此狼狈,岂不是自取其祸。”遮山鹰道:“他欺我,把车子上都装了我们祖宗的神像来打我们,又拿猪的血水来制住我们,所以如此吃亏。”祖师闻言大怒道:“贼道如此无理,待我亲走一遭看。”遮山鹰大喜。正是:
请将不如激将,怂人胜过求人。
雪山祖师下山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雪山祖师计设水火雾 癞头和尚巧造地行车
却说雪山祖师听了遮山鹰的说话,勃然大怒,决意下山来敌清兵,便点齐手下徒众,同来青海。原来雪山祖师除十二个大徒众之外,尚有小徒弟数百人,都是走兽等类。当日一同来到营中,葛尔丹亲自出去迎接。葛尔丹道:“弟子丧师失地,重劳祖师远涉,实在抱歉之至。”祖师道:“清营如此无礼,故我特来会他一会,定要报仇。”说罢,向各处看了形势,于要路伏下三处精兵,都是他的小徒弟,教以法术,如遇清兵过来,不要与他战,念动口诀,自然见效,不表。
再说清兵追到青海,知葛尔丹已扎营立寨,只得再商破敌之计。大将军便传探子去探听地势,探子回报,此处离金川营共八十里,中间只有三条路可以过去,两条是小路,一条是大路,大将军叫由大路过去。云谷子道:“此处地势凶恶,虑有伏兵。”大将军道:“既然如此,我们分路进兵。”使何必正掌中路,明月子掌左路,清风子掌右路,一齐到金川营面前取齐。商议已定,即日追兵。
且说何必正带着兵丁,向中路进兵,觉着有些蹊跷,忽听山头一声锣响,叫道:“蛮子蛮子,你是来送死不成?不要忙,待俺送你上西天去罢!”何必正刚想传令退后,只见四处昏烟毒雾攻来,对面不见人物。知道中计,便顾不得人马,想自己借五行遁去,不料烟雾是不在五行之内,脱身不得,只得驾雾而逃。恰遇雪山祖师在山顶上看见,用手一指,那何必正即时跌下,可怜一位有道之士,竞丧于烟雾之中,他手下的将士更不用说了。那明月子向左路进去,刚走得一半,忽然两边山上山水大发,直冲下来,兵丁都叫苦起来,话声未了,这水已长到数丈之高。明月子站在水面一看,手下兵丁都被淹死,只得借水遁逃回。那清风子向右路进发,一路地形险恶,况两面都是树木,心想:此地若用火攻,我命休矣!这话未了,忽见周围火起,顷刻燎原,那些兵丁都已焦头烂额,尽行烧死,他只得借火遁逃回。
当下大将军与岳公、云谷子等,看见前面烟色火光,正在大家惊异,只见清风子、明月子俱已狼狈回来,诉说遇水遇火之事。云谷子道:“何必正此时不见回来,看来是不好了,但何必正是有道之士,何以也受不住?”清风、明月道:“他的水火与平常水火不同,凡火之发,水之来,皆是逐渐而来的,独他的水火是一发就大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