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文武全才的英物,遂准袭封了侯爵。那时天下太平,他谈天说地,布阵排兵,每每有英雄无用武之地为恨。这些朝中臣也有信以为实的,着实敬他。都夸是武侯再世,留侯复生,为朝廷欣庆得人。也有恼他大言不惭的,却不好同他辩驳。他历过了隆庆、万历、泰昌三朝,也享用了五十余年。他生了二子,长子姚予民,是个蠢然一物,食粟而已。次子姚泽民。
  他妻子褚氏生姚泽民的那一夜,姚华胄梦见一个和尚直到内室来,心中大怒,道:“何物奸僧,辄敢到我内中?”那和尚揪然道:“我是你始祖姚广孝,生前杀孽太重,冥冥之中受罪二百余年了。我今又无故受朝廷重爵,明朝气数将尽,天帝敕旨,命我来与你为子,以完前孽,结此一段公案。”说完,往褚氏胯下一钻,就不见了。姚华胄惊醒,正值褚氏腹痛,须臾生下一儿。姚华胄虽知他是祖宗转世,却不解他完前孽的话,遂起个乳名,叫做祖官。说他大了就学祖爷平定天下,泽及生民,故此命名为姚泽民。
  褚氏生他的那一夜,正朦胧睡着,也见一个精赤条条的和尚爬上床来。褚氏又惊又喜,正要问他哪里来的,不想那和尚将光头向她阴门里就钻。褚氏惊道:“哎呀,这和尚好呆,这个大头如何钻得进去?”要用手来推时,不想一下已全身钻入。只觉阴门一胀,小腹微有些痛,惊醒来已要分娩。这和尚进去既易,出来更是顺溜。褚氏毫不费烦难,就生下一个儿子,好生欢喜。褚氏将所梦对姚华胄说了,姚华胄也将梦告诉他,夫妻深以为异。姚华胄平生酷信佛法,家中盖了一所佛堂,请了他素常相与的一个和尚,法号万缘,是报国寺的住持,才三十来岁,来家中供养。这万缘诸般经典皆能,又生得面白顶圆,身长躯大,好一个相貌。有几句赞他道:
  青旋旋一具光头,白晃晃一枚大脸。两只眼半睁半闭,假装出慈悲面孔;一张嘴一合一开,真讲得天花乱坠。素珠百八,时挂胸前;佛法三千,全抛脑后。口中阿弥陀佛,何尝住声;心内窈窕佳人,未曾断想。姚华胄当他是现在菩萨,谁知他是个色中饿鬼。
  他且又善说,华胄敬他如活佛一般,阖家都尊称他为大师傅。姚华胄就把祖官寄名与他做了徒弟。这祖官生得胖壮标致,夫妇心爱异常。买了个奶娘带乳,又拨了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素馨,相帮抱持。祖官到了七八岁,生得娇皮嫩肉,肥头大脸,心虽聪明,性情狡狯。他虽这样大,还是乳母每夜带他同卧。那乳母同丈夫在被窝中再没有不做些正经生活的。他夜间偶然醒来,见他二人乱动,还不知道是做什么事。到了暑天,二人精光的高兴,他才见是奶公的那件东西钻入那乳母胯下那洞中去,二人就动起来,方悟向来之故,他那小膫子也竟知硬帮帮的乱跳。他十岁那一年,那乳母一病而亡,夜间没人带他睡。夜中啼哭,褚氏亲带他睡也不肯。因素馨自幼背抱他,他要跟素馨睡。此时素馨二十岁了,已配了汉子,名唤吴实,二年有余,又另拨了个小头香儿服事他,褚氏便叫素馨带他睡。他此时又大了些,知识大开。常见素馨两口子,也如他乳母夫妇在被中乱动,却动不多几下就住,知是那个事了,好不难过。一日,吴实奉差他出,素馨同他睡着。天明时,祖官醒了,见素馨不曾盖被,赤身仰卧,两腿大揸。他悄悄起来,爬到脚头,向她胯下一看,方知这件美物是如此形状。他那膫子也竟有三寸多长,不觉大硬起来,也竟公然爬上肚子,对了门户,弄将进去,一抽一抽的动。素馨惊醒,见是他,笑道:“这点个人儿也学干这事,还不下去呢。”那祖官将她的腰一把紧紧抱住了,连忙乱抽乱扯。
  原来素馨的男人吴实,虽然二十多岁,此道与祖官的相仿佛,而且甚快。虽配了二三年,素馨还不曾知道丢过,尚不知其中滋味。此时祖官尚小,无精可泄,尽着抽个不歇,素馨觉胜似吴实许多,见他年小力弱,双手抱紧他小屁股,往下舂捣了好一会,竟被祖官将她弄丢了一次。她爱祖官了不得。祖官初尝这件异味,一上床,就在她肚子上不肯下来。素馨因他身子轻小,驮着也不费力,任他压在肚皮上,一时间抽动起来。素馨乍得乐境,便有许多淫声浪气,祖官更觉有趣。两人也盘桓了十多日,吴实回来了,他两下便阻了佳期,心中好不难过。
  一日,吴实随姚华胄出门赴席,祖官得了这个空,要同素馨叙叙,素馨何乐不为。但那香儿丫头随在身畔,祖官支她道:“妳到上边要些点心来我吃。”香儿去了,二人忙上床,解带脱衣,就弄起来。他两个别了好几日了,彼此不肯便歇,弄个不休。不防香儿要了一盘点心来,不见祖官,只说在床上睡觉。掀开帐子,见他两个光肚子压着光肚子动呢。香儿也十四岁了,虽不曾尝过,岂不知道。便将盘子放下,笑嘻嘻避了出去。素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向祖官道:“这丫头被她看见,恐一时传将出去,老爷夫人知道了,你便不妨,我就不好了。就是我男了知道也不好。你须把她也弄一下,才禁得住口风。”祖官道:“妳放心,在我。”二人穿起衣服来,祖官走到堂屋里,那香儿望着他笑。他见没人,上前搂着亲了一个嘴,就去扯她裤子。那香儿推着他的手,说道:“大青天白日,人来来往往的,你这做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