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你嫡娘叫,你拿抿子呢。』腊姐道:『抿子我倒用不着,叫,碧梧寻个棒槌来与你罢。』大家又笑了一回。裘氏道:『你就说这样有趣招人笑的好。』常氏道:『春姐眼睛红红的害眼,我说个害眼的笑话罢。
  一个女人屄里头生了个毒疮,疼得了不得,叫男人去请医生。男人说:「我知道甚么医生会医这东西,叫我那里去请?」女人说:「他必定有招牌,你去寻就是了。」男人只得去寻。一个眼科他家中那日有事,不曾挂招牌,就横放在门外的柜台上。那男人猛看见招牌上画的眼睛直竖着,想道:「这必定是医此道的了。」遂请他到家。那眼科道:「须得看看,纔好用药。」那男人同女人商议,这东西如何好与他看?没奈何,叫女人爬在床上,蹶着屁股,将帐子掀开一缝,请他看。那医生当是看眼睛,先将一个指头按按,看可脸热,不想一下正按在那东西里头去,将指头进去了半截。那医生缩回手,往外就跑。那男子拉住他,道:「请你看病,怎么要跑?」那医生道:「烂成了这么个大洞,连眼珠子都没有了,还看甚么?」』
  众人笑得跌跌滚滚的,雪姐问榴姐道:『你的里头有眼珠子没有?』榴姐笑道:『我倒没看见你里头的眼珠子,那日倒见你的一朵大花心,几乎被二爷捣碎了。』大家笑着。丹姐道:『你再说。』常氏尽着想,裘氏道:『说就说罢了,拿班做势的。』常氏道:『哎呀,我又不是个笑话口袋,打开了只管往外抖,也等我想想。』忽然笑道:『我想起一个好的来了。』
  一家子的老婆,一个钱也不肯给男人用。那汉子想块肉吃也不能够,想了一个计策,总不同老婆干事。那老婆急了,问他,他说:「我不知甚么缘故,把个阳痿了。前日叫医生看,他说这不是病,不知得罪了甚么鬼神,须得三牲香纸还个愿就好了。」老婆说:「这是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忙取了些钱,叫买三牲纸马来,安排停当,对男人道:「你上香,我祝赞。」那男人才上香,他在傍边祝道:「一炷香,保佑鸡巴硬似枪。」男人道:「太硬了。」老婆说:「我好容易花钱费钞的,也要这样纔好呢。」
  裘氏同众人嘻嘻哈哈笑个不住,丹姐向众人道:『你们可都爱这硬似枪的?』雪姐笑道:『嫡娘,此时就有个皮条软的给你救救急,你也情愿,还想要呢。』榴姐笑着接口道:『雪姐姐就说的,丹姐他屋里放着老爷的一杆手枪,他难道不会用他,稀罕那皮条做甚么?』丹姐道:『那我用不着,你两位若爱,我就奉送。』常氏道:『众位不要闹,我又说了。』都纔不做声,他道:
  一个女孩子出嫁,纔十四岁,女婿有二十多岁了。娘怕女儿小,禁不得,嘱那陪嫁的丫头道:『你每夜听听看姑爷姑娘成亲是怎样的。』到了回九,他娘问丫头道:『我叫你听,是怎样来?』丫头道:『头一夜,听见姑娘叫疼,这两夜姑爷又叫疼。』他娘惊道:「姑爷为甚么叫疼。」丫头道:『说是姑娘把姑爷的屁股扳破了,故此叫疼。』
  众人听了,眼泪都笑了出来。腊姐笑向桂姐道:『那日二爷在你房里出来,向我说屁股疼,原来是你扳的。』正说着,常氏往外要走。裘氏道:『你往那里去?』常氏道:『我嘴说干了,吃口茶来。』裘氏道:『不许去。』叫秋月倒钟酒与他吃了,又叫再斟给他。春花拿了个碗,倒了一碗来,道:『夫人,这钟子不济事,这碗酒叫他吃罢。』裘氏笑着点头。春花拿过他叫吃,常氏道:『春姐,我吃不得急酒,放着,我慢慢的吃。』春花道:『夫人赏你的,等你慢慢的吃,你好娇贵的性儿,你纔骂我烂了眼珠子,我且官报私仇着。』拿起碗向他嘴里一灌,他只得一气吃了。抹着嘴,哎呀哎呀了几声,瞅着春花道:『君子报仇待三年,小人报仇在眼前。』又道:『我说个吃不得急酒的笑话罢。』
  一个寡妇要嫁汉子,要寻个大膫子的。想道:『我听见人说,男人鼻子大膫子就大。』他一日看见个大糟鼻子的人,爱上了,央人去说要嫁他。那人就娶了他去。因众人来贺喜,多了两杯,醉了睡着。这妇人见他不醒,心里着急,解开他裤子一看,鼻涕般一个小膫子。那妇人急得没法,见他鼻子大得有趣,就脱了裤子,跨在他头上,把阴门扳开,套在他鼻子上一阵揉,揉得那骚水长淌,一阵一阵淌在他嘴里去。他还当是灌酒,说道:『慢些慢些,我吃不得急酒。』
  大家又笑了一阵。菊姐道:『今日是桂姐姐的寿日,你有上寿的笑话儿,说一个』裘氏道:『是呀,我就忘了,丫头们,快收拾酒,晚上替桂姐上寿。』常氏笑道:『我倒有个上寿的笑话,说给众位听。』
  一个公公生日,三个媳妇来上寿。大媳妇一手抱着个孙子,一手送酒来敬。公公喜道:『好好。』赏他一疋绸子。婆婆问说:『这是怎么个好?』公公说:『他是个女人,右边抱着个儿子,女傍着个子字,是个好字。他说公公好,故此赏他。』二媳妇头上戴了个大酱篷,过来敬酒,也叫赏他一疋。婆婆又问。公公说:『宝盖头底下着个女字,是个安字。他说公公安,故此也该赏。』第三个媳妇光着下身,拿个笔帽儿插在阴户里,过来上寿。公公大笑道:「赏他两疋。」婆婆怒道:『这叫个甚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