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一例举,故随事而言之也。郑君以为下殇小功不可娶者,本齐之亲也。案长殇大功亦齐亲,而礼但言下殇不可以娶,而不言长殇不可以嫁,明殇降之服,虽不可娶而可嫁也。所以然者,阳唱阴和,男行女从。和从者轻,唱行者重。二者不同,故其制亦异也。”范又难曰:“《礼》举轻以明重,下殇犹不可娶,况长殇大功何可以嫁,知礼所谓大功末者,唯正服大功末耳。”蔡答曰:“下殇不可娶妻者,谓己身也。吾言长殇可以嫁子者,谓女父也。身自行之,于事为重;但施于子,其理差轻。然则下殇之不娶,未足以明长殇之不嫁也。”(《通典》六十。)
○答王蒙问
“前母之党应为亲,不疑丧服,但问尊卑长幼拜敬之礼也。代多此事,而所不同。惠帝时,尚书令满武秋是曹彦真前母之兄,而不为内外之亲,相见如他人。吾昔以问江思悛,悛以为:‘人不疑继母之党而疑前母者,以不相及也。继祖母亦有不相及者,而皆与其党为亲,何至前母而独疑之’。吾谓此言是。魏时长沙人王毖身在中国,遇吴魏隔绝,更娶妻生昌。昌父母亡後,吴平,闻毖前妻久亡,昌为前母追服,时人疑之。武皇帝诏使朝臣通议,安平献王孚以为‘礼,与祖父母离隔未尝相见者,不追’。如献王此议,则前母之党不应为亲也。献王所据是郑氏之说,吾谓郑义为失。时卞仁、刘叔龙议谓昌应服三年,吾以卞、刘议为允”。
何琦前母党议曰:“夫子曰:‘必也正名乎’。正名者,理道之本,礼之大者也。文条或阙,而附例可明。《礼》云:‘生不及祖父母昆弟,而父税丧,己则不’。若与祖乖违,父既殁而闻丧,岂可拘以本制不税而废其正服乎?若未生而伯叔母终,今为伯叔父後,继嗣之道虽同,原情之实则异,今必从于所养,而反疑于为本乎?诸侯国人,生不及先代之君,于其陵庙,亦必曰君也。此公义之正名也。前母之尊,固家人正称也,其易了如日。太康初,博议王昌前母服。公府卞粹以为,‘母之非亲而服三年者非一也。前母名同尊正,羲存配父,盖以生不及故无其制,非於羲不可也’。元康中,有改葬前母而疑其服,司徒左长史胡济以为,‘前母父之元妃,所生则家之嫡长,应制如改葬之服’。于时二代,无日不允,自兹以来,行之不殊。礼,母卒,自为母之党服,而为继母之党服。故尊其所从,则不敢不服;服能所逼,则不得自伸。外服无二,而必宜有一。如向所论,必所继不及伯叔母之党,居然可见矣。明以名礼为制者,不计恩逮与否也。’(《通典》九十五)
○答族父是姨弟为服问
问者曰:“乙是甲族兄子也。二人之母则姊妹也。以外亲言之,则是从母之子,应服缌麻。以同宗言之,则六代之亲,知礼无服。今甲亡,乙应制服否?”谟案:“《礼记》云:‘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理际会。’先儒说曰:‘异姓谓来嫁者也。正其母与妇之名也。’《记》又云:‘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今甲之父与乙于班为族祖,则其妻亦有祖母之名,不复得为从母也。凡亲属之名,妻从其夫,子从其母。不得为从母,则子亦不得为从母之子也。亲名正,服亦随之。谓乙应从同宗六代之制,不应服也”。难者曰:“《礼》所云‘异姓主名理际会’,本是他人,唯以来嫁为亲,故尊卑亲疏从其所适。至于从母者,骨肉之亲,小功服也。今以所适无服之亲,便从无服之制,是以疏夺亲也。适他人者犹为之服,来适同宗而便绝之,岂其理乎?”答曰:“礼,大夫之娶,皆有侄娣,而大夫之子于庶母无服,若论本亲,则此庶母亦是从母也。今来为父妾,则废从母之名,而从庶母之称。绝小功之服,而从无服之制,此礼之成典也。推此而论,知适他人者,从其本亲;来适同宗,则从其所适,不得系本,此所谓‘异姓主名理际会’者也。”(《通典》九十五)
○答或问
或问:“改葬服缌,今甲当迁葬,而先有兄丧在殡,为当何服?谟答:‘亦应服缌。礼,三年之丧既练,而遭缌麻之丧,则服其服往哭之。凡丧相易,皆以重易轻。至于此事,则以轻易重。所以然者,临其丧故也。卑者犹然,况至尊乎!谓甲临葬,应改服缌麻’。”(《通典》一百二)
○已拜时成妇论
古人君爵命其臣,在远则遣使。太公既封齐,五侯九伯,实得征之,即王使召康公所命也。至今诏使拜授,亦当如此,岂有疑乎?《易》曰“家有严君,父母之谓”。今胥父命使拜其妇,女父遣女拜受此命,即是太公受命于召康公,今人拜爵于诏使也。而云未拜舅姑,未为成妇,然则太公未拜周王,亦非方伯乎?不修妇礼,是其失耳。至于是妇与非,自当以典礼为正,安得从彼所行,假令太公不行臣礼,王者便当不臣之乎?谓拜胥之宗亲与拜舅姑,于礼无异。(《通典》五十九)
○防墓论
学者疑此久矣。王氏又以为不然,(王肃《圣证论》曰:“孔子少孤,不知其。”墓肃解曰:“圣人而不知其父死之与生,生不求养,死不奉祭,斯不然矣。”)谟以为圣人虽鉴照,至于训世言行,皆不圣之事也。故咨四岳,访箕子,考蓍龟,每事问,皆其类也。不知墓者,谓兆域之间耳。防墓崩者,谓坟土耳。言古不修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