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亲故数移转,想祖父白具云也。祖父如足下来言面小大云具绝汝亲亲也。有信数附,书信以慰吾心也。(《淳化阁帖》三)
◇七规(一作《七矫》)
张参天之黼帐。(《书钞》一百三十二)
重р醴醇,沃土名清。甜甘无常,五味相并。(《书钞》一百四十八)
酌以雕觚,盛以彝器。腾波传觞,托水班类。(《书钞》一百五十五)
庶羞既口,异味代臻。糅以丹橘,杂以芳鳞。(《书钞》一百四十二)
太羹生华,兰椒馥芬。孤粮雪累,班脔锦文。馨香播越,气干青云。(《书钞》一百四十二、一百四十四)
农父进菰粱之精稗,虞官贡飞禽之群□。伊尹爨以五熟之鼎,易牙投以犀象之器。(《书钞》一百四十二)
膳夫骋伎,飘忽若仙。披素面之挥霍,若将绝而复连。(《书钞》一百四十四)
飞刀覆切,解发杂叠。各要谷轻(案当有误)□□□□咸酸得适,和味应宜。(《书钞》一百四十二)
卷四十三
◎杜预(二)
◇律序
律者八,以正罪名;令者八,以存事制。二者相须为用。(《书钞》四十五,《艺文类聚》五十四,《御览》六百三十八)
◇《春秋左氏》传序
《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记事者,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纪远近,别同异也。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诸侯亦各有国史,大事书之于策,小事简牍而已。孟子曰:「楚谓之『杌』,晋谓之『乘』,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也。
周德既衰,官失其守,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书,诸所记注,多违旧章。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而正之,以示劝诫。其余则皆即用旧史,史有文质,辞有详略,不必改也。故《传》曰:「其善志。」又曰:「非圣人孰能修之?」盖周公之志,仲尼从而明之。
左丘明受经于仲尼,以为经者不刊之书也。故《传》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辨理,或错经以合异,随之而发其例之所重,旧史遗文,略不尽举,非圣人所修之要故也。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必广记而备言之。其文缓,其皆远,将令学者原始要终,寻其枝叶,究其所穷,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焕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其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仲尼从而修之,以成一经之通体。其微显阐幽裁成义类者,皆据旧例而发义,指行事以正褒贬,诸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然亦有史所不书即以为义者,此盖春秋新意,故《传》不言凡,曲而畅之也。
其经无义例,因行事而言,则《传》直言其归趣而已,非例也。故发《传》之体有三,而为例之情有五:一曰微而显,文见于此,而义起在彼,称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梁亡城缘陵之类是也;二曰志而晦,约言示制,推以知例,参会不也,与谋曰及之类是也;三曰婉而成章,曲从义训,以示大顺,诸所违避,璧假许田之类是也;四曰尽而不污,直书其事,具文见意,丹楹刻桷,天王求车,齐侯献捷之类是也;五曰惩恶而劝善,求名而亡,欲盖而章,书书豹盗三叛人名之类是也。推此五体以寻经、传,触类而长之,附于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
或曰:春秋以错文见义,若如所论,则经当有事同文异而无其义也。先儒所传,皆不其然。答曰:春秋虽以一字为贬,然皆须数句以成言示制非如八卦之爻,可错综为六十四也。固当依《传》以为断。古今言《左氏春秋》者多矣,今其遗文可见者十数家,大体转相祖述,进不成为错综经文以尽其变,退不守丘明之传,于丘明之传有所不通,皆没而不说。而更肤引《公羊》、《梁》,适足自乱。预今所以为异,专修丘明之传以释经,经之条贯,必出于《传》,《传》之义例,总归诸凡,推变例以正褒贬,简二《传》而去异端,盖丘明之志也。其人疑错,则备论而阙之,以俟后贤。然刘子骏创通大义,贾景伯父子许惠卿,皆先儒之美者也。末有颖子严者,虽浅近亦复名家,故特举刘、贾、许颖之违,以见同异。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比其义类,各随而解之,名曰《经传集解》。又别集诸例,及地名、谱第、历数,相与为部,凡四十部十五卷皆显其异同,从而释之,名曰《释例》。将令学者观其所聚异同之说,释例详之也。
或曰:春秋之作,《左传》及《梁》无明文,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修春秋,立素王,丘明为素臣,言《公羊》者,亦云黜周而王鲁,危行言逊,以避当时之害,故微其文,隐其义。《公羊经》止「获麟」,而《左氏经》终孔丘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