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者与瑛承乏是州景仰风槩谨依故事以八月二日为公初度用羊一豕一献于祠下惟公有神睠然其顾之尚享
祭王修撰文
维成化十一年岁次乙未三月清明日直隶广德州知州周瑛谨以牲醴致祭于故翰林修撰王公原采之墓曰凡气节不足而事业可观君子弗取也行检靡修而文章可传君子弗与也先生事业未着而气节可书文章既就而践履确如是可谓孔门之志士今世之伟夫者与祠山苍苍赤城茫茫形葬异土神返故乡拜以招之其来洋洋
又
维年月日具官敢昭告于故翰林修撰王公之墓曰雨露既濡草木蕃只魂魄无家泊林峦只我念忠义摧心肝只泛扫荒芜奠椒兰只声气相通庶盘桓只尚享
祭广德州乡贤文
维成化十三年岁次丁酉八月乙未朔越十有五日己酉直隶广徳州知州周瑛谨率僚属暨儒学诸生致祭于广徳司户参军赵公之神广徳知县王公之神翰林修撰王公之神誓节张君之神太学讲武吴君之神太学生倪君之神孝子李君之神姚君之神处士张君之神查君之神窃惟天下郡县皆建乡贤祠以祀先哲盖所以树之风声教之徳义使后学小子有所感慕兴起其助化理也大矣顾兹广徳为学独无所谓乡贤祠者非阙典欤瑛承乏是州既新学宫复作祠室于万桂山下慱考郡志得乡贤李公彭年以下八人又得死事是邦之贤赵公时践以下三人或孝于亲或忠于君或勉于为学或甘于退处盖孔子之道广大悉备而诸公皆得其一节者惟是一节亦自全体而分要之能造其极皆足以轨世范俗也今者祠室告成敬用迁主谨以一羊一豕献于祠下惟羣公有神来顾来依尚享告
故郡倅张君文
君名睿山东济宁州人通判抚州府居官亷慎九载如一日既没抚人怀之
于戏张君其死耶岂所谓其数然耶君为官所司者财赋也所与理者催科也他人处此鲜有湼而不缁者君未尝暴物以取悦于上亦未尝废职以取尤于上既亷且慎始终如一今其止于此非数耶予病在床褥闻君死蹶然而起忽君家遣人告予曰周身无以为殓返葬无以为资于戏此非我之责耶君死无有知耶固不知所以为悲若有知耶则殓君者在我葬君者在我归君之孥者亦在我君当瞑目毋虞身后或至于流离惟君其亮之
又
居官之道君不负我处友之道我不负君青天白日予知君心暗室屋漏君知予心
祭都宪髙公(明)文
出处士之大节也观先生终养録则知致力于出处者至矣死生人之大事也观先生安宅録则知致力于死生者至矣盖先生识趣髙逺德性坚定其为学也知所以自立矣故择义以为进退不以髙官大爵靡其心乘气以为徃来不以死生寿夭乱其志至于其它有树立亦多光明俊伟可与古之英人伟士相激摩于戏若先生者可谓今日海内豪杰之士矣瑛蹇劣无似误蒙圣恩授以大郡凡所设施众皆却望而走焉独先生重加奬谕以为合于古人之道易箦前一日犹楷字端书告别于瑛且进劝勉规戒之言于戏瑛未尝识先生而先生属意于瑛如此可谓以道义交矣今先生徃矣瑛伥伥然天地间挈此将奚之虽然士亦贵于自信而已位去道存身朽名在敢不自勉以负先生之诲言乎先生体魄入地精神在天其或鉴于相与周旋
○书
复林孟和进士书
承喻求闻过此盛徳事也夫人不能无过但不幸不闻过过而得闻闻而能改则复于无过矣然过与恶相似而实不同先儒尝言无心失理为过有心悖理为恶之二者一可告一不可告盖无心之失彼所未知也人告之则悔悔则改有心之失彼固欲如是也人告之则辩辩之不得则怒人孰敢以告乎虽然孟和既有求于予予恶得不尽言于孟和哉盖凡处人之道不过于处已见之已欲如是人亦欲如是已有所未安人亦有所未安故尝谓处已之外无复处人之道也孟和居乡其亦尝以处已之心处人否乎茍以处已之心处人而人复吾诋焉则孟子所谓妄人也孟和何较焉孟和求闻过而予推言其心正其本也不正其本而惟过是攻吾恐徃复辩论大费词说无益也孟和以为何如
寄太守鹤洲兄书
兄自朝觐归政声日起瑛与平日相徃来者皆甚喜近人自抚州来者或告瑛曰明府诸政善矣然旧设马夫及快手仍用之未善夫政无善恶安民者为善政法无当否便民者为良法今闻马脚夫初为荅应上司而设然久甚专利或者不如里甲轮流之为便快手旧为勾提犯人而设然久甚生害或者不如手帖能致人之为善大抵上受一便者民受一害也吾心之惬者民心之妬也瑛前有书附本府知事来亦道此意倘察其未善而去之则及民之惠日益广也禁絶小人一节甚善榜招人首告诓赚亦甚善自此左右可以无蔽矣兄固尽人言者茍有所闻能无从乎人回因复附此
读朱给事谏章走简慰其父叔
人传令子与诸同志奏疏一通披读之余拱手起敬夫官以谏为名遇事即谏义也至于事之成败官之得丧有命存焉君子不计也今令子为谏官其所论列尽合于义虽曰去官心何恧哉昔东都党锢兴善良窜伏范滂母独能勉滂就狱母妇人也犹爱子以义况称丈夫其可无母之心哉为父兄者宜释怀以就逺大
与陈汉崇员外
承手帖每告以贫与忙瑛谓处贫当以俭处忙当以勤以俭处贫以勤处忙虽穷迫匆遽未尝不暇裕也近者进阶大夫此盖耐贫与忙所致向贪墨以嬉则败矣何能此相见何时临纸惆怅
与郑检讨
瑛顿首再拜言乙酉之夏而有蜚山之别厯今四寒暑矣暮春人到闻先府君奄弃荣养不胜惊怛恭惟孝心纯笃其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