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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此有题扇,托彭端溪转致,未审到否?所望於大贤,转此风教,无负王门首科者重矣。水尝有言:「良知必用天理,天理莫非良知。」尽之矣。何常不同?其嘐嘐呶呶者,不知者也。如何?如何?郭平川归,草草布此。惟聪明亮之。
  
  答罗念庵殿元
  
  多年企仰,无日或忘。顾音问疏旷,往来於怀,神亦劳矣。二月初十日,得领手翰、葛巾、半夏,附天真道人带来者。读之,舋舋数百言,皆自静虚胸中流出,起敬!起敬!但旧拙裁念念无留念,正横渠无在无不在,伯淳孟子勿忘勿助之间,正千古指南,即虚静亦在其中矣。以执事之聪明益老,必已得之,而云尚远,执事之谦也。此个功夫端的,顷刻存之,顷刻即至,何远之有?惟调停习熟之耳。郭平川好学笃行,可与适道。居天关三月而归,良便草草布启,奉酬新刻、蜡丸、樵茶,侑缄请教,不具。
  
  答魏水洲黄门
  
  多年逢人便问水洲,知清胜为慰!乃头陀来,得所附手翰、领绢,即如见水洲矣。书中天理格物原是自然本来之说,甚是的当。吾曾有言「良知必用天理,天理[莫]非良知」,此万年公案,其互相异同者,未尝用功者也。尝有九思九歌,欲往白鹿,以与诸贤默坐无一言,亦不言而信,未知天意何如耳!泰和郭平川黄门坐天关三月而归,草草布复。余惟自强,法此天运,日新盛德是祝。新刻、樵茶、蜡丸奉上为信。不具。
  
  与陈两湖
  
  自金台别后,常悬於怀,彼此遂不得通问。中冬,贵乡郭平川黄门来天关,始知吾契早已投闲,又能於青原诸贤共论大道。若此一著,虽馆阁不及矣。幸甚!幸甚!平川归,草草布此奉问,如亲相见也。新刻、蜡丸侑缄。不悉。
  
  与刘梅国亚卿
  
  久不通问,凡北来过者,必奉问佳胜,为慰!同年中无论进退,存者止吾三五人耳,则吾於兄得不注想乎?郭平川来天关,问辨精切,兹告归之便,草草布启,奉起居,兼新刻侑缄请教。不具。
  
  与洪觉山太守
  
  於乎!冼少汾於甲寅八月四日物故矣。昼夜代谢,运固其常,存者知者,志之不力,行之未成者,未能全归者,能不为之惕然而哀、栗然而惧乎?客岁,谢惟仁书来,已约觉山甲寅秋同来,久候且无消息。泰和郭平川掌科初冬来居天关三月,笃志好学,可敬可敬。想欲知。并及。
  
  答蒋道林督学
  
  道林书来,颇讶惑於前人之有身,莫不有攻围我者,如好文词、好山川,大者名科生死,皆攻围。先师诗有曰:「小胜江山大胜诗,斩关直出两重围。」斩围超出,以理自胜耳。我既无我,何有毁誉?我既无身,何有死生?病痰在床,戏作小诗,就毁誉之琐琐者言之发笑云。由来名字半多口,瓦合乎多便作名。孔孟特书乡愿恶,读之令人毛竦,甚於杨墨。非圣贤居身之珍,奈何甘心皆自毁誉中来。乡评中半我中行。
  
  答邹东郭司成
  
  拜领四月八日手翰,足见光明正大之心,与护短专门者大天渊矣,何洒然如之耶!问何为良知?曰:所知天理。问何为天理?即下文爱敬,何等洒然!两家之教协一无二,可传之无弊矣。今谓常知常觉、灵灵明明为良知,大坏阳明公之教矣。东郭公为王门首科,岂不为虑乎?杨慈湖欲去意,遂非诚意等语,遂非圣经,不亦自误以误人乎?承南岳果行时,谨如约奉报矣。
  
  答庞弼唐秋官
  
  吾尝谓公铁汉,真铁汉矣。表里如一,终始如一,於新泉扶教见之矣。黄龙洞大风,连公精舍瓦飘去,恐因坏墙壁也。幸语宅上子弟僮仆往视整葺,以待生人,何如?冼奕倩病痰肿过半年,於八月四日物故,可哀!可哀!学者悠悠,寿年不待,可以鉴矣。蜡丸十颗、知言、心性、墨刻侑缄。
  
  答何吉阳光禄
  
  得领四月二十三日来翰仪紬,知荣迁,斯文道长之庆,幸甚!具审年来进学不已,盛德日新。至於怅异端之充斥,病逃禅而自圣,非见道之真,卫道之切,何以及此!近见道林之文,与吉阳同忧,吾尝谓斯道其在楚矣,非虚语也。敬此布复。不具。
  
  答韦希尹
  
  拜接二月十一日附安吉霍贰守来手翰,言详而意切。二十七年之情,展读尽之矣。承与陈忠夫、唐子振秋社之会,所以相观而善者多矣。幸甚!见二君均为致此意。相去一二月之程耳,古之君子犹尚友古人,百世而相感,况同时乎!吾老矣。犹有四方之志,但梗於道途耳!草草布复。不既。
  
  答王端溪宗伯
  
  承华翰四月一至,六月又一至。古云:「求利於市,求名於朝。」而执事乃汲汲於枯槁之人,寂寞之滨,亦独何求哉?知公之所求者大矣。近年以来,知公之进德不可量矣。钦服!钦服!承惠疏稿之示、葛紬之贶、书稿之刻、学选之编、排律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