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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姚际恒文集-清-姚际恒-第442页

,别子之为祖者,何以为宗?曰公子非宗也,不为宗而宗之,道出焉耳。公子之大宗者,公也,已自别于正体无大宗矣,虽其子为继别之宗,犹继祢也。迨五世当迁而后不迁之宗于是乎出,未及五世犹小宗也,所以谓有小宗而无大宗也。公子虽无大宗而不得谓之非大宗之祖,虽为大宗之祖而未及乎继祢之祖,所谓有大宗而无小宗也。公子一人而已,己无大宗,是有无宗也,无小宗是亦莫之宗也。」徐氏集注。本之。按:此即本程说而稍变言之,惟于有小宗而无大宗一句,说得较详,其于有大宗而无小宗,更说不去,故连用二虽字驾过,此岂解释典制之文耶?又三句者字,自谓公子有此三事,今以第三句作分顶上二句,尤不协,此一说之不可通也。要之记文本属空滑无实义,所以任人各为臆解,究无能通之。若此公子有宗道一段,郑氏曰:「公子不得宗君,君命适昆弟为之宗,使之宗之,是公子之宗道也。」此解非,诸家多从之,说见上。归熙甫曰:「公子之公指公子之子,公孙也。公子之庶子有为士为大夫者,其适子亦有为士为大夫者,庶者宗适,如公子二世之庶宗其继祢之适,三世之庶宗其继祖之适,四世之庶宗其继曾祖之适,五世之庶宗其继高祖之适而为小宗,六世之庶宗其继别之适而为大宗,小宗四、大宗一,并而为五,而其变至于无穷,是乃公子之宗道也。」徐氏集注。本之。按此说为大小宗之法,孰不知之?记文岂是如此,公子之公即公子之父,君也,今解作子,犹谬。愚按:此似为士大夫立说,嫌宗子为士、支子为大夫尊以厌之,故为公子之父,为其凡为士为大夫之庶者,世世其为土为大夫之适者,此公子宗道也。其称宗以适,称支以庶,其统言士大夫者。士宗大夫,大夫宗士,俱在其中矣。观诸解皆止言适庶,而竟不及士大夫之义,则本文士大夫不为闲文乎?(卷六四,页二二-二五)
绝族无移服,亲者属也。
 丧服传文。(卷六四,页二六)
自仁率亲,等而上之至于祖,自义率祖,顺而下之至于祢,是故人道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重社稷故爱百姓,爱百姓故刑罚中,刑罚中故庶民安,庶民安故财用足,财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礼俗刑,礼俗刑然后乐。诗云:「不显不承,无斁于人斯。」此之谓也。
 此又将「上自仁率亲」二段文复说一番,后接以小记「尊祖故敬宗」及丧服传「大宗者收族者也」诸文,衍成无数排句,汉文之恶道也。或曰:「子论说经义,何以其文为哉?」予曰:「孔孟之学皆重知言,吾儒读书必贵有识,无识不能辨别经文,徒欲论说经义,不可得也。惟是察其言之,附会之由?古近则可知其世之先后,知其世之先后则可知其典礼制作之源流。举凡因袭之,皆有所不能遁矣。苟真膺齐观,是非罔辨,一往依随为说,则耳目心思尽受锢于古人,未能溢出铢寸之外,虽钻研往复,尽气穷年,亦复奚虋乎?予非敢自诩知言,惟是『读书必贵有识』此一语,固将终身以之矣。」(卷六四,二六-二七)
少仪
 少,幼少之少,如内则所谓「十年学幼仪」是也。郑氏「为小威仪」,非,威仪已属小,不当又称小矣。朱仲晦谓「即小学之支流余裔」,尤非,小学乃古人学字之名,非此之谓也。按:此篇多与曲礼内则同,作少仪者当在曲礼后,内则前,以篇中之文而知之。详篇内。其义既多互发而语尤精峭,堪两与两篇媲美矣。(卷六五,页一)
闻始见君子者,辞曰:「某固愿闻名于将命者。」不得阶主。敌者此「敌」字,与下文「敌」字,原皆作「适」,依今本改。,曰:「某固愿见。」罕见曰「闻名」,亟见曰「朝夕」,瞽曰「闻名」。
 不得阶谓不由阶升堂也,犹见曰闻名,主人曰将命者之意,主指所见之人,适者其主相敌者也。郑氏乃以主字连上读,非。郝仲舆不从之,是。(卷六二,页二-三)
适有丧者曰「比」,童子曰「听事」,适公卿之丧,则曰「听役于司徒」。
 比,相助死者为治具之义。孟子曰「且比化者」,亦作庀。左传「季文子卒,宰庀家器为葬备,听役于司徒」,檀弓「孟献子丧,司徒旅归四布」。(卷六五,页五)
若君将适他,臣如致金玉货贝于君,则曰:「致马资于有司。」敌者曰:「赠从者。」
 按:臣致君金玉货贝,此春秋以来诸侯好货之风,治世必无有。(卷六五,页六)
受立授立,不坐。性之直者,则有之矣。
 曲礼「授立不跪,授坐不立」,此多受立,彼多授坐。(卷六五,页七)
始入而辞,曰「辞矣」。即席,曰「可矣」。排阖说屦于户内者,一人而已矣。有尊长在,则否。
 陆农师曰:「宜承『道瞽亦然』,脱乱在此。」此说可存。(卷六十五,页八)
不疑在躬,不度民械,不愿于大家,不訾重器。
 不疑在躬,不度民械,二句相连,说谓我不有可疑之事在躬,则人自信之,不必度民机械之来也。大家,如韩、魏之家。不訾之訾,郑氏谓「思也」,方性夫谓「计度」,引国语「訾相」以证,陈可大主「非毁」字解,三说未详孰是?(卷六五,页一○)
泛埽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