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更姓改名,岂即更姓为‘郭’耶 王惠、郭力父子事,惠汶上人,力长沙人,作者本写得支离。”啸山评似粘滞。三十八回又引李保泰《啬生文集 胡孝子寻亲记》,为歙胡仲长。
第九回:“大凡往那裹过,都要进来磕头。史文靖曾任本江总督,故疑娄乃史也。”按:文靖五子登科,著者:长奕簪,□奕昂(兵侍),□奕环(河东道),其二俟考。此云“不得早年中鼎甲、入翰林”,或琫(三)、瓒(四)影写“环”字耶 金评以为桐城张氏,则文恪乃指文端,太保乃指文和。通政又是何人 观卥臣少□名廷瓒,必不直举其名也。
廿一回:“这时节不是你哭的事。”本《吴志》张昭劝孙权语意。
第二十六回:“升了汀、漳、龙道。既托名明官,不当径称今制,此亦疏忽之过。”按:此等皆稗官家故谬其辞,使人知为非明事。亦如《西游记》演唐事,托名元人,而有銮仪卫明代官制;《红楼梦》 演国朝事,而有兰台寺大夫、九省总制节度使、锦衣卫也。江秋姗《杂记》嫌其芜杂,亦未识此。此评可删。

第三十一回:“此等说话,少卿安得而知之而笔之于书,然则此书非少卿所作可知。”按:此等说话,未必出自青然,安知敏轩不能自撰、自嘲 啸山似为作者、评者所愚。下文:“是教他投王胡子,却又牵连出邵奶公,无谓。”按:邵奶公定戏,少卿之父尚在,此语正关动前后文,不得云“无谓”。
第三十回:“隔着三间屋就闻见他的臭气。”用《南史》萧詧事。
第三十五回:“据《绵庄志铭》称:‘丙辰召试,有欲招之出门下者,正色拒之,以此不入选。’《外史》所言即此。”按:《小仓山房》程《志》无此四句,疑啸山误记它书。
“二子甲、宽皆中进士。”按:《述举》别录杨凯传:“甲更名文渊,中进士。”不云二子皆中。啸山亦误记也。
“筮得《天山逊?》”,用朱子事。
第五十三回:“斗大的明珠挂在梁上”,用《默记》李后主事。
《青溪文集》有《上宫保某公书》,即文和。
“凯风”一条,《三家诗拾遗》,应作《诗渖》。

“依僧寺,坐佛膝,映长明镫读书。”亦见《王冕传》。此借入匡超人。钉鞋一段,本《宋书 刘敬宣传》。姚园,即后来随园。诗话又冒称大观园,则非。
《苏轼》一条,本《书影》汪道昆事。
“不敢妄为些子事”四句,见《辍耕录》,但改七律为绝句耳。
“耳白于面,名闻天下。”见《孔氏谈苑》。
片石居扶乩一段,本《湖壖杂记》,乃顺治辛卯事。
“棋子声、唱曲声,易为天平声、竹丬声。”本《坚瓠癸集》袁于令事。
洪憨仙一段,亦本《桂苑丛谈 李全皋》条。
郭孝子喷嚏吓虎,本《朝野佥载诸暨》人事。
“买通了道人,日日搬柴、运米。”亦用后汉姜诗妻事。

石头记
《燕下乡睉录》(卷五)引徐柳泉云:“《红楼梦》一书,即记故明相珠家事。金钗十二,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宝钗影高澹人。妙玉即影西溟先生。‘妙’为少女,‘姜’亦妇人之美称。如玉如英,义可通假。妙玉以看经入园,犹先生以借观藏书就馆相府。以妙玉之孤洁,而横罹盗窟,并被以丧 身失节之名;以先生之贞廉,而瘐死圜扉,并加以嗜利受赇之谤:作者盖深痛之也。”按;西溟己卯北闱之狱,为同年李修撰(蟠)所絓累,卒于请室,天下寃之。望溪记其遗言,谢山为作墓表,其诬何尝不白 柳泉乃横被以槛外人之女冠子,是欲白受赇之诬,而平添一诬,西溟身后何大不幸乃尔!金钗十二为容若上客影名,前人未有道,乃柳泉不知从何得之,惜绦士大令不尽记忆,使人阅之闷闷。《红楼梦》原名《石头记》,不署作者姓名。相传云:乾隆末,明相孙成安以多藏为和坤婪索,不遂,又涎美婢侍明相夫人者,作紫云之请,成靳不与;固索之,乃以明相夫人为辞,并微露禁脔不容他人染指意。和坤挟恨,以事中伤之,籍没,遣戍。婢为所得而不死。(《玉山闱文先尚书乞归疏稿题后》云:“司寇殁后八十余年,某相国家籍没,金玉宝货以数十万计。”所云“某相国”,即指明珠。健庵殁于康熙三十三年甲戍,历八十年为乾隆三十九年甲午,则承安藉没在甲午年后,正和骤显用事时。和于甲辰七月,以吏书协办。)成之业师某,目击其事颠末,造为此记,半属空中楼阁:以贾政影明相,贾珠早死影容若,又以贾敬丙辰进士故乱其辞,以宝玉影揆叙,皆瞀妄不足诘。惟袭人影婢珍珠,亦非其本名,明夫人必不至以夫名名婢也。以蒋玉函影和相,以和小名琪官故也。初仅钞本,八十回以后轶去。高兰墅侍读(腭)续之,大加删易。原本史湘云嫁宝玉,故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章目;宝钗早寡,故有“恩爱夫妻不到冬”谜语。兰墅互易,而章目及谜未改,以致前后文矛盾。此其增改痕迹之显然者也。原本与改本先后开雕。(《桐阴清话》卷七引《樗散轩丛话》云:“康熙间,某府西宾常州某孝廉手笔。乾隆某年,苏大司寇家以 书付厂肆装订,抄出刊行。”)世人喜观高本,原本遂湮。然厂肆尚有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