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初赐名箫韶部,后改名云韶班。钧容直,军乐也,在军中善乐者,初名引龙直,以备行幸骑导,淳化中改为钧容直。后世总称为班也。”
《闻见近录》云:“南京去汴河五里河次,谓之‘河市’。凡郡有宴设,必召河市乐人。故至今俳优曰‘河市乐人’,由此也。”
《唐阙史》云:“咸通中,优人李可及者,滑稽谐戏,独出辈流。尝因延庆节,缁黄讲论毕,次及倡优为戏,可及乃儒服敛巾,褒衣博带,摄齐以升崇座,自称‘三教论衡’。其隅坐者问曰:‘既言博通三教,释迦如来是何人?’对曰:‘是妇人。’问者惊曰:‘是何也?’对曰:‘《金刚经》云:“敷座而坐。”或非妇人,何烦夫坐然后儿坐也?’上为之启齿。又问曰:‘太上老君何人也?’ 对曰:‘亦妇人也。’问者益所不喻,乃曰:‘《道德经》云:“吾有大患,是吾有身。”倘非妇人,何患于有娠乎?’上大悦。又曰:‘文宣王何人也?’对曰:‘妇人也。’问者曰:‘何以知之?’对曰:‘《论语》云:“沽之哉,沽之哉,我待价者也。”向非妇人,待嫁奚为?’上意极欢,宠锡甚厚。”


《金楼子》云:“有人以优师周穆王,甚巧,能作木人,趋走俯仰如人,锁其颐则可语,捧其手则可舞。王与盛姬共观,木人瞚其目招王左右侍者。王大怒,欲诛优师。优师大怖,乃剖木以示王,皆附会革木所为,五脏完具。王大悦。乃废其肝,则目不能瞚。废其心,则口不能语。废其脾,则手不能运。王厚赐之。”〔九〕
《清波杂志》云:“宣和间,钧天乐部焦德者,以谐谑被遇,时借以讽谏。蔡京以邻地为西园,毁民屋数百间。一日,京在园中,顾谓德曰:‘西园与东园何如?’德曰:‘东园嘉木繁荫,望之如云;西园人民起离,泪下如雨。可谓“东园如云,西园如雨”。’语闻,抵罪。”
《乐府杂录》云:“咸通以来,有范传康、上官唐卿、吕敬迁等三人弄假妇人。”案:此优人作旦之始。
《委巷丛谈》云:“绍兴间内宴,有优人作善天文者云:‘世间贵官人,必应星象,我悉能窥之。法当用浑仪、设玉衡,若对其人窥之,见星而不见其人。玉衡不能猝办,用铜钱一文亦可。’乃令 窥光尧,云:‘帝星也。’秦师垣,曰:‘相星也。’韩蕲王,曰:‘将星也。’张郡王,曰:‘不见其星。’众皆骇,复令窥之,曰:‘中不见星,只见张郡王在钱眼内坐。’殿上大笑。俊最多赀,故讥之。”


《闲燕常谈》云:“政和中,何执中为首台,广殖赀产,邸店之多,甲于京师。时有以旧印行吉观国所试《为君难》小经义称为上皇御制者,人竞传诵。会大宴,伶官为优戏,相谓曰:‘官家万机之暇何所为?’曰:‘不过燕乐尔。’曰:‘不然,亦如举子作文义。’问:‘何以知之?’遂举《为君难》义诵一过,乃以手加额,北乡赞叹,说:‘圣意匪独俯同韦布之士,留神经术,仰见兢兢图治,不安持守之深意。天下幸甚!’又问:‘宰相退朝之暇何所为?’曰:‘亦作文义。’问:‘何义。’曰:‘为臣不易义。’乃批其颊曰:‘日掠百二十贯房钱,犹自不易里!’盖俚语以贫窭为‘不易’也。”
《明史纪事本末》云:“汪直用事久,势倾中外,天下凛凛。有中官阿丑,善诙谐,恒于上前作院本,颇有谲谏风。一日,丑作醉者酗酒状,前遣人佯曰:‘某官至!’酗骂如故。又曰:‘驾至!’酗亦如故。曰:‘汪太监来!’醉者惊迫帖然。旁一人曰:‘驾至不惧,而惧汪太监,何也?’曰:‘吾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又一日,忽效直衣冠,持双斧,趋跄而行。或问故,答曰:‘吾将兵惟仗此两钺耳。’问:‘钺何名?’曰:‘王越、陈越也。’上微哂。”




剧 说卷二
《宙载》云:“《湖广志》:‘安陆州董仲,汉董永子,母乃织女,生仲而灵异,数篆府,镇邪怪。’近日院本以董仲舒为永子,不知仲舒生于西汉,永为东汉末人,不惟相隔远甚,亦且侮亵先儒。或以永子名仲,遂以仲舒当之耶?”《庄岳委谈》云:“今传奇有所谓《董永》者,词极鄙陋,而其事实本《搜神记》,非杜撰也。”又云:“《连环》亦本元曲。或称李长吉诗‘榼银龟骑白马,傅粉美人大旗下’,以为即吕布美人,殊不知傅粉自说吕貌,非姬妾也。”按元曲:吕布美人貂蝉,小字红昌。《河上楮谈》云:“世俗戏文、小说,有《斩貂蝉》、《关索鲍三娘》等记,流传傅会,真伪混淆;然蜀有关索岭,又有鲍家庄,不知何也。”
《录鬼簿》载白仁甫所作剧目有《祝英台死嫁梁山伯》,宋人词名亦有《祝英台近》。《钱塘遗事》云:“林镇属河间府有梁山伯、祝英台墓”。乾隆乙卯,余在山左,学使阮公修《山左金石志》,州县各以碑本来。嘉祥县有《祝英台墓碣文》,为明人刻石。丙辰客越,至宁波,闻其地亦有祝英台墓。载于志书者详其事,云:“梁山伯、祝英台墓,在鄞西十里接待寺后,旧称‘义妇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