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然则优之为技也,善肖人之形容,动人 之欢笑,与今无异耳。


《乐府杂录》云:“开元中黄幡绰、张野狐弄参军——始自汉馆陶令石躭。躭有赃犯,和帝惜其才,免罪。每宴乐,即令衣白夹衫,命优伶戏弄辱之,经年乃放。后为参军,误也。”
《教坊记》云:“凡欲出戏,所司先进曲名。上以墨点者,即舞。不点者,即否。谓之‘进点’。”按今演戏,伶人呈戏目于尊客,以墨选之,曰“点戏”,仍古之遗称。
《教坊记》又云:“大面出北齐兰陵王长恭——性胆勇而貌妇人,自嫌不足以威敌,乃刻木为假面,临阵着之,因为此戏。亦入歌曲。”按:今净称“大面”,其以粉、墨、丹、黄涂于面以代刻木而有是称耶?然戏中亦间用假面。
《辍耕录》云:“唐有传奇,宋有戏曲、唱诨、词说,金有院本、杂剧——其实一也,元朝院本、杂剧始厘为二。院本则五人:一曰副净,古谓之‘参军’;一曰副末,古谓之‘苍鹘’——鹘能击禽鸟,末可打副净,故云;一曰引戏;一曰末泥;一曰孤装。又谓之‘五花爨弄’。或曰:‘宋徽宗见爨国人来朝,衣装、鞵履、巾裹、傅粉墨、举动如此,使优人效之以为戏。’又有‘艳段’,亦院本之意,但差简耳,取其如火焰易明而易灭也。其间副净有散说,有道念,有筋斗,有科泛。教坊色长魏、武、刘三人鼎新编辑。魏长于念诵,武长于筋斗,刘长于科泛。至今乐人宗之。”
《名义考》云:“今角戏有生、旦、净、丑之名,尝求其义而不得。偶思《乐记》注‘如猕猴’之说,乃 知,‘生’,‘狌’也,猩猩也。《山海经》:‘猩猩人面,豕声,似小儿啼。’‘旦’,‘狚’也,猵狚也。《庄子》:‘猨,猵狚以为雌。’‘净’,‘狰’也。《广韵》:‘似豹,一角,五尾。’又云:‘似狐,有翼。’‘丑’,‘狃’也。《广韵》:‘犬性骄。’又:‘狐狸等兽迹。’谓俳优之人如四兽也,所谓‘獶杂子女’也。末犹‘末厥’之‘末’,外犹‘员外’之‘外’。《猥谈》云:“生、净、丑、末等名,有谓反其事而称,又或托之唐庄宗,皆谬也。此本金、元阛阓谈吐,所谓‘鹘伶声嗽’,今所谓‘市语’也。生即男子,旦曰‘妆旦色’,净曰‘净儿’,末曰‘末尼’,孤乃官人:即其土音,何义理之有!南戏出于宣和以后,南渡时,谓之‘温州杂剧’。后渐转为‘余姚’、‘海盐’、‘弋阳’、‘昆山’诸腔矣。”《道听录》云:“元人院本,打者:一副净,一副末,一引戏,一末泥,一孤装,犹梨园之有生、旦、外、末、净、丑、贴。七字之义,或云:反语。生为‘熟’,丑为‘好’,旦为‘夜’,贴为‘帮’,净为‘闹’,末为‘始’,可也;若外为‘内’,则牵强矣。”


《庄岳委谈》云:“凡传奇以戏文为称也,无往而非戏文也,故其事欲谬悠而无根也,其名欲颠倒而无实也;反是而求其当焉,非戏也。故曲欲熟而命以生也,妇宜夜而命以旦也,开场始事而命以末也,涂污不洁而命以净也:凡此,咸以颠倒其名也。中郎之耳顺而婿卓也,相国之绝交而娶崔也,《荆钗》之诡而夫也,《香囊》之幻〔二〕而弟也:凡此,皆以谬悠其事也。近为传奇者,若良史焉,古 意微矣。古无外与丑,丑即副净,外即副末也。”又云:“今优伶辈呼‘子弟’,大率八人为朋,生、旦、净、丑、副亦如之。元院本止五人,故有‘五花’之目。一曰副净,古之参军也;一曰副末,又名苍鹘,可击羣鸟,犹副末可打副净;一曰末泥;一曰孤装;而无所谓生、旦者,盖院本与杂剧不同也。元杂剧旦有数色:所谓‘装旦’,即正旦也;‘小旦’,即今副旦也;以墨点破其面,谓之‘花旦’——今惟净、丑为之。”


《乐府杂录》云:“苏中郎——后周士人苏葩,嗜酒,落魄,自号‘中郎’。每有歌场,辄入独舞。今为戏者,着绯,戴帽;面正赤,盖状其醉也。”
《复斋漫录》云:“张景交通曹人赵谏,斥为房州参军。累为《屋壁记》,略曰:‘近制,州县参军无员数,无职守,悉以旷官败守、违戾政教者为之。凡朔望飨宴,使与焉。人一见之,必指曰:‘此参军也。’当为其罪矣。至于倡优为戏,亦假为之以资玩笑,况真为者乎。”
《谷城山房笔麈》云:“优人为优,以一人幞头衣绿,谓之‘参军’;以一人髽角敝衣,如僮仆状,谓之‘苍鹘’。参军之法,至宋犹然,似院本及戏文装净之状,第不知其节奏耳。”
《近峯闻略》云:“参军至唐,为故事,名‘副净’。”
《云麓漫抄》云:“近日优人作‘杂班’,似杂剧而简略。金官制有文班、武班;若医、卜、娼、优,谓之‘杂班’。每宴集,伶人进,曰‘杂班上’。故流传至此。”


《应庵随录》云:“古之优人,于御前嘲笑,不但不避贵戚大臣,虽天子后妃亦无所讳,如唐中宗时内宴唱《回波词》是也。”
《暖姝由笔》云:“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