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据。正在研究间,准管理步军统领事务定郡王绵恩差人告称,查得前锋侍卫西津泰此次在台湾出兵,曾在福州契买幼孩谢福,年十二岁,带京为奴。谢福于五月二十八日出外,至今未归,恐所获幼孩,即系谢福等语。臣等一面传唤西津泰携带契纸到案认识,一面将李止夫复行盘诘,始据该犯供出:我本姓谢,名胜聪,乳名叫谢求求,系闽县人,并未到过台湾,年十一岁。父亲谢大,母陆氏,俱已病故。叔叔谢兴,哥哥谢来,在省城井楼门旗下街居住。今年三月间,叔叔谢兴因家中穷苦,与我表伯张金钟商量,将我卖给出兵回来的官员为奴,今年三月二十四日跟随起身,至五月二十二日到京。二十五日,主人往热河去了,我在家中,因被主母责打,于二十八日逃走出来。日间在各处讨乞,夜晚在街上睡卧。至六月初二日平西时,遇着这不认识的安三领我到山涧口火房居住,纔走去就被官人盘获。至我从前被获时供出的话,是我因被人拿去,恐怕说出实在姓名,就要将我送回主家去,又要责打,是以信口谎说。我前次到官时说的李登科,系在我对门住的,他是做税官的,张龙虎系对门看命的,陈高、李止南实在并没这人。至我说父亲会射箭、放炮、舞刀,人都称他将军的话,因我在旗下街居住,常见旗人射箭舞刀。我父亲在日,也曾跟他们学过,所以问我父亲在家做什么,我就说会射箭、放炮、舞刀。我也没有母亲及兄弟同行,这些话都是我怕说出逃走的实情,信口混说的,并没有人教我是实等供。旋据西津泰携带契纸到案,并先称所买幼孩原名求求儿,我买后改名谢福。当即令其认识,系所买幼孩属实。臣等查阅契纸,开载籍贯、该犯小名、及谢兴名姓相符。并先经讯问该犯供出西津泰家现在有使唤之家人十儿一名,询之西津泰亦称现有其人。是该犯为西津泰在福州契买带京,已无疑义。但该犯年止十一岁,何以前经该城盘获时,所供情节又似确凿可据。察看该犯年虽幼稚,颇属狡猾,前后供词互异,恐尚有不实不尽。查该犯前次既经供出李登科等,今又供出伊叔谢兴、表伯张金钟等,而西津泰契买时,并据谢兴出名立契,因必实有其人,无难查究该犯是否良民,伊父有无从贼情事。除将该犯交刑部暂行羁禁外,应请敕交李侍尧、徐嗣曾查明实在下落。如该犯现在所供果无捏饰,例应鞭责,发落伊主。西津泰遗漏报逃,例不给还原主,将逃奴入官,另给八旗兵丁为奴。统俟查覆到日,一并酌办。安三讯无知情窝逃情事,应毋庸议。至该城原奏内称吏目符国琛饬役盘获台湾逆犯之子,可否量给议叙之处,今审明并非实情,亦毋庸议。所有臣等遵旨审讯缘由,理合恭折覆奏。谨奏。

  乾隆五十三年六月十七日奉旨:依议,钦此。

  --录自明清史料戊编第四本三二一~三二二页。

  八○、兵部「为内阁抄出汉字上谕一道」移会

  兵部为移会事:武选司案呈,内阁抄出奎林放总兵奉汉字上谕一道,除行文完结外,相应抄单移会贵处销案可也。须至移会者。计粘单一纸。右移会稽察房。乾隆五十三年六月二十七日。

  乾隆五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内阁抄出十八日奉上谕:台湾甫经平定,一切抚绥善后事宜,正资整饬。普吉保带兵打仗,虽尚为奋勉,恐于海疆要缺,究属人地未宜。因思奎林前在伊犁,所处人犯本系有罪之人,其获咎尚非贪赃玩法难于原宥者可比;且伊曾经委任,久历戎行,人亦体面;台湾正当需人镇抚整饬之际,不妨弃瑕录用。所有台湾镇总兵员缺,着加恩将奎林补授,并着即驰驿前往。奎林当倍加感激朕恩,力图报效。普吉保即着留于福建,遇有相当总兵缺出,再行补授。钦此。

  --录自明清史料戊编第四本三二三页。

  八一、吏部「为内阁抄出将军公福等奏」移会(台湾义民议叙)。

  吏部为遵旨会议具奏事:文选司案呈,乾隆五十三年六月初十日,内阁抄出将军公福等奏台湾打仗出力义民议叙一折,大学士公阿等会同本部等具奏前事一案,相应抄单移会可也。须至移会者。计粘单一纸。右移会稽察房。乾隆五十三年六月二十八日,主政任。

  谨奏为遵旨会议具奏事:据福等奏:台湾义民首等守城,出力打仗,奋勉捐赀,核其才具,均属堪登仕版。谨遵旨分别文武,请旨补用实缺。惟职员杨振文系开地谋生,杜敷系属社丁,不愿出仕,应准其翎顶荣身。此外南北两路堵剿之义民邱体元、打仗勇往之义民李青云等九十名,请分别文武咨部;其劳绩稍次之张士玉等一百九十二名,均令以顶带荣身。又郡城出力义民郭友和等,应均恳恩赏戴蓝翎,以示鼓励。所有通判、守备应行送部引见。伊等因田庐焚毁,亟须修整,容俟秋冬间再行给咨送部。其余州同、教职、千总、把总等俱系毋庸引见之员,应听候吏、兵二部议定班次注选。再查给过顶带者,必须详细核明,给札存案,以防顶冒情弊等因具奏。奉朱批:军机大臣会同该部议奏,钦此。除福等奏明给以翎顶荣身,并不愿出仕、应给顶戴各员,均应如所奏办理,其捐赀义民,俟查明具奏到日办理。至应行送部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