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按察使。嗣世子孙科第相仍。愚谓天报忠直,固其胤嗣之多贤。而原球之所以取祸,实由于止讨任发之二疏也,故详录之如此。
八年,升南甸州为宣抚司。
九年,升干崖长官司为宣慰司,降芒施府为芒市长官司。
十三年,思任发子思机发、思卜发据孟养山砦为患。上复命王骥总兵,都督宫聚、副总兵张凯、田礼调土汉夷兵十三万往征之。抵金沙江,贼栅西岸以拒我师。骥作浮桥渡兵,破之。贼敛众据鬼哭山、芒崖山等砦。皆攻拔之,斩获无算。二孽竟失所在,疑死于乱兵。大军逾孟养,至孟那等处而还。孟养去麓川千余里,诸酋皆震怖。相谓曰:“自古汉人无渡金沙江者,今大军渡此,真天威也。”
按《清宛志》载:“田礼字思敬,田蒿人。荫父钦保定中卫指挥佥事,幼有大志。既长,以名节自期,练达老成,谙晓兵法。同王骥讨孟养,生擒其子思机发。则思机发又是被擒者,此言死于乱兵,何也?”
先是,侯以征思任发功,升兵部侍郎,镇守云南。时贵州饥苗叛,攻围新添平越诸卫,道梗弗通,城中食且尽。命班督诸军往征之。自云南选善射者为前锋,自将趋贵州。副总兵田礼等以兵来会。克龙里、瓮城、羊肠诸寨,新添、平越、清平、都匀诸围俱解。上嘉其功,遂迁尚书。又进克安庄西堡长官司。时暑雨方盛,疫厉大作,得疾,舁归普定卒。时麓川之役,尽调云南、贵州兵以行,连兵十年,升秩万数,而夷酋终以逋,将士多死,大军未班,列卫空虚。苗獠乘间窃发。王骥与宫聚、张辄等还自麓川,即命征苗。聚、辄皆失利,惟骥擒其酋虫富,槛送京师。然苗势愈炽,骥亦不能定。奏言久在南裔,身染瘴毒,乞还。骥与辄等先后拥归,师所至,人遮泣陈苗獠之害。皆曰:“吾征麓寇,不受命杀苗也。”去之。苗前截后殪,我军无复纪律,死亡数万。︷等仅以身免,诸城被围,岁余乃解。
按自王振盗权逞忿,王骥阿意兴师,三穷贼巢,杀无辜民数十万。于是苗獠乘虚倡于贵州。张︷败走,而东路闭关矣。邓茂七起于福建,叶宗留起于处州,陈韶败死,而东南骚动矣。兵连祸结,致有统幕师溃之变,骥之罪大哉!卒中刘球舍近图远之料,此与唐天宝之盛,用师南诏而忽范阳何以异乎!识者谓此举乃世代盛衰之一机,讵不信夫!
先是麓川破,革宣慰司,以其地散属邻部。十一年,诏建陇川宣抚司于陇把。
成化初,上遣沾益州知州桂经往八百媳妇国市阿魏。
按桂经,池州人。自少以忠孝自负,由应例授滇阃都事,奉命疆理边徼,尽复侵地,功升沾益州知州。充正使如八百媳妇国。已而经以诬,革职奏辨,准知州致仕。后值土舍安贼反,所司择经往谕招抚。经哨牧羊营,贼兵突至,死之。当道觅尸,资送还乡。贼平,上功命录其子,未果应。
云南思叠土酋纠百夷梗化,守臣上议请讨。倪岳疏谓:“今中外民疲财尽,灾异屡见,何以用兵?”廷议又欲遣京朝官往谕。岳曰:“用兵之法,不足示之有余,今得无示弱于天下乎!使思叠闻之,必轻中国。且京朝官谕之不从,则策穷矣。不若姑遣藩臣有威望者以往,彼当无不服。不服,则再议用兵未晚也。”于是从之。思叠听命。
十三年,云南镇守太监遣人往百夷求得黄鹦鹉,邀巡抚云南都御史王恕进献。恕疏曰:“太监钱能令指挥熊志将黄袱苫盖黄鹦歌一只送臣进贡。臣因思去年大学士商辂奏蒙准却贡献,今却令臣进贡前禽,诚恐近日别有敕旨转行能查理,能辄称不容,镇守行文都布按三司,将为中臣之地。虽朝廷明见万里,必不为其所惑,臣不得不明言之。能在云南递年,差官卢安等前去外夷孟密等处求索金宝禽鸟等物,扰害夷人,致指挥郭景投井身死。臣闻汉时鼠巢于树,野鹊变色,识者以为不祥。鹦歌本绿羽而今黄,岂非变色类耶!能何取于此故违诏旨远取徼外而必欲进乎?云南近来贡献少息,人心稍安,若容进此物,弊端复开。伏望痛却钱能此贡,仍通行各处玩好物件一切禁止,天下幸甚!”上嘉纳之。王恕又疏奏:“近该臣等题为外夷脱回中华军丁,蒙差刑部郎中钟蕃、锦衣百户宋鉴前来行勘,提取卢安等到官鞫问,间忽百户汪清赍捧驾帖与钟蕃等,臣切疑之。臣闻驾帖下各衙门则用司礼监印信,该科挂号皇城各门俱打照出关防,皆所以禁诈伪也。今赍来驾帖既无该监印信、该科字号,又无各门关防,况钱能等交通外国,搅扰夷方之事,兵部奏行臣与御史甄希贤会问,而木邦等处节有缅书告诉,臣不得不从实上闻。其罪彼与否,朝廷自有祖宗法度,在臣岂敢有一毫重轻于其间哉。”上下所司究之。
金文靖公《黄鹦鹉赋》曰:“ム羽毛之为类。纷总总其莫量,何鹦鹉之独异,禀姿态之非常。既弗白以弗绿,亦匪玄而匪苍,乘纯黄之正色,乃毓德于中英。戊已储精,坤元孕淑,肌一色以裁柘,体浑全而染菊。迩其身游南诏,迹远陇西,映日光绚,含风翅低。鄙昂藏之文鹄,陋见见之黄鹂。誓永托于遐壤,甘独处而弗移。何遽闻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