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何乔新乞禁胡服胡语。
五年,毛松龄、周宁督理宣府军饷,事竣辄去。至是始议置分巡,岁差山西佥事一员,号口北道,后专除。
九年,虏由羊房堡入寇宣府,北至龙王堂。总兵庄鉴、副总阮兴出战,斩七十余级。
十三年,虏火筛本小王子部落,强盛跋扈;又有脱罗于之子大节亦雄黠,为部众所服。小王子不能制。六月,火筛、大节分道自小同东西路入。西路历威远左卫,驻营朔州;东路历天城、阳和,驻营蔚州城西暖泉。散掠马邑、怀仁、应州、广昌。副总兵姚信、游击陈广、李祥拥众坚壁不敢战(或曰火筛乃虏别种,号鹅掌鞑靼)。诏督平江伯陈锐、户部侍郎许进击贼,亦不敢前。虏纵掠数日引去。巡按御史赵鉴疏论信、广、祥罪。诏信等立功自赎。
初,兵出,中贵子弟踵故弊求报效。旧例留之帐前为参谋,待升赏。进至大同,悉编入行阵,中贵子弟皆怨。暨班师,交谮进在军中作威无状。语闻于上,进致仕去。时论为之不平。进著《九边论》甚悉云。
十四年,虏酋火筛复拥大众寇榆林。命保国公朱晖、都御史史琳调集诸军,号十万,分布韦州等处。户部侍郎李钅遂总饷,挽八郡之粟,随军供给御之。觇虏酋所在,潜师河套,乃急捣其巢穴。会夜大务,虏闻炮惊遁。仅毁其庐帐,斩老弱百余首。晖军归。以南鸿胪卿陈寿巡抚延绥。时火筛侵犯剧甚,边堡失事,镇城昼闭。寿兼程赴任,先恤阵亡官军。随易诸路将领,两旬间与虏战三胜。虏知有备,遂渡河北遁。同事者讽寿注子弟姓名战籍中,当有功赏。寿曰:“我子弟皆不谙弓马。”竟不许。时论贤之。
时虏逼塞下,中官苗逵力请出兵。刘大夏议不可。上曰:“永乐问,频年出塞破虏,今何不可?”对曰:“皇上圣武固同于太宗,奈今将士远有不逮。不若且令各边料敌战守。”上曰:“朕几为人所误。”事乃寝。
甘肃副总兵鲁麟,自先世归附,居庄浪之西。其大同部落甚众,麟结纳嬖近,求为挂印总兵不得,遂弃官归大同。不臣之风渐闻于京师。上问刘大夏何以处之,对曰:“亦听其归耳。闻麟贪酷失下心,去其兵权,无能为矣。”麟家积黄金数十万,遣人贿大夏,愿竭赀取挂印。大夏曰:“麟苟笃忠贞,且为国家名将,何挂印之足言!今归未旬月,遽求起用,不可。”麟竟殃殃病死。
罢雁门参将,置协守副总兵官,行事视镇守。兵部奏准各边应禁林木,不许军民砍伐。违者发烟障地面充军,武职降级。
按国初建节,偏头屏蔽全晋。后来罢置,议论不常,重虏患则以罢之为非;惜戎费则以置之为冗。亦彼此殊也。夫西北之形势,战守之便,宜有定形有成算也,胡如是其舛邪?故尝曰:“蓟州、辽东,京师之左翼;宣大、偏头,京师之右翼。宜重其防。太原、泽、潞所以给,宣大、山东、河南所以供,辽蓟宜宽其力。论者曰:‘偏头倚大同为蔽,夫丫角之西,牛湾之东,偏守自为边也。大同何得蔽之?’晋溪王公曰:‘国家屯兵大同,固足为太原之蔽。然虏自西北马邑而入,则大同路远不能相援。’意亦谓此也。”
十五年,提督都御史史琳言:“雁门楼子营去关七十余里,宜储饷以备客兵。请城之。”诏可之。乃城楼子堡。诏升平凉府开城县为固原州,设大臣总制夹西三边军务。命尚书或侍郎兼宪职领敕书镇治于此。
《固原边论》曰:“固原,开城县地也。成化以前,河套虏未炽,平、巩之间得以休息,所备者北西黄河一面耳(有靖虏卫,以陕西巡抚总兵进领北边,与三关事体相同)。自弘治十四年,火筛入掠之后,开城遂为虏冲。于是始改州立卫,设总制大臣领参游等官屯驻,屹然一巨镇矣(固原所辖则有黑木、镇戊、平虏,红古、板井、彭阳等城,西安州、海剌都等营。环庆则有走马川、青平山、城西水等城堡,靖虏、兰州则有乾甜池、打剌赤、一条城、十字川、西古城、积积滩等堡,处处可以通贼。弘治十五年,兵部议设总制于固原后,总兵亦住此城。以固靖、兰,四卫专隶。嘉靖十八年,命总制镇花马池,陕西巡抚总兵移镇此边)。镇与宁夏为唇齿,花马池一路边人谓之大门。若并力坚守花马池,则固原自可无虞。而响石沟至靖虏卫边墙修筑,又在所缓,盖力分则势弱。寇已入门,主人难御。若总制不驻花马池,固原未可息肩也。靖虏卫侧每岁黄河冰合,一望千里皆如平地。若贺兰山后之虏踏冰驰踔,则兰,靖安会之间,便为祸阶。何者?调兵此时为防虏,而西凤、临巩之卒多未经战,岂能捍御?然则不添缘河之堡,不屯常戍之兵,固原又未可息肩也。徵调客兵在他镇,有事则然,无事则已。若固原防守之戍,则每岁凡四阅月而粮刍不为之预处支给,如之何其不告乏乎?小盐池批验旧在固原,盖欲来商旅纳货贿填实此地。而王琼移置下马房,其见偏矣。然此特一隅之论耳,若夫任将任官足食足兵之汁,孰不能言之!所以体权尽变,则存乎其人焉耳!(固原在宁夏之南,实关中要害之地。东向可以顾榆林,西向可以顾河西。弘治间,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