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又欲杀满鲁都而立干赤来为可汗,满鲁都知之,索干赤来。加思兰匿不与,遂相仇杀。
十五年,满鲁都寇榆林。山西巡抚何乔新奏:“缘边军民潜出境外伐木捕兽,猝遇虏拘执,冀得免死。遂为向道犯边。宜严禁防,凡守关之人知情故纵,俱谪发烟瘴地方充军。有能捕获者,给赏犯人财产。”从之。
十九年,镇守大同太监汪直奏:“小王子欲大举复仇,乞将直旧所统达官头目卢深等兼程赴援。”下兵部议。尚书张鹏等谓:“大同各边士马数及四万,兵亦足用,直所请姑勿许。宜敕守将合兵御虏。仍令水平、山海、辽东各边严谨提防。且言京师武备所以控制四夷,必须养威蓄锐于间暇之时,方能折冲御侮于有事之日。趁来困于差役,锐气消沮,恐一旦警急,难以调用。宜悉停其役。”诏可。
虏寇大同。总兵许宁、巡抚郭镗、镇守内官蔡新以失机下狱,命锦衣卫三法司会鞫具奏。诏宁等轻率进兵,折损官军,本当处死,姑从轻。宁降羽林卫带俸指挥,镗降射洪县知县。复命余子俊往宣大等处总督军务仓场。宣府巡抚李岳等奏:“连岁兵荒,恐言者仍以修边为事,未免动众妨农。乞暂停止,以待丰年。”事下兵部。尚书张鹏等以为差官修边已有成命,请自圣裁。诏令余子俊至彼酌量处之。
二十年,置分守宣府南路参将。顺圣川旧为牧场,其东西城未有官守。子俊以其军匠杂居,恐生他变。又十九年虏寇二城,罹害甚惨。乃请招募新军千余,设分守南路参将,驻西城。属以东西城、蔚州卫、广昌所、五城堡。
二十一年夏四月,筑宣大长城,起大同至偏头关界六百里。尚书子俊上言:“臣先巡抚延绥时曾筑长城。或斫山为墙,或立墩挑堑,西人至今赖之。今宣大地势平漫过于延绥,筑城为险,尤不可缓。欲朝廷不惜小费成此大功,使两镇之间雄峙足备。”又曰:“每城二里须墩一座,墩设县楼,以施炮石。夫炮石所及不下里余,今以两墩共击一空,为守不难。其修筑工算则一万人十日可成墩二十,为役亦不为久也。”从之。五月,京营兵来助役。子俊复言:“山西荒旱,无所须力。乞发京营兵助役。”于是都指挥顾纲率二万人至。子俊分万三千余役宣府,六千余役大同。城井坪。子俊又言:“威远至朔州百七十里,寇入,兵力不相救。且山西转运必经之路数为虏断,宜于适中置所筑城,以通警急。”诏从之。子俊乃置井坪所,调朔州军百名为十百户,而以诸州县土兵千人戍之,边塞称便。井坪城而大同之右翼全。二十二年,子俊言:“工役既兴,必得宪臣二人督理军饷,稽察奸弊。”乃命副使毛松龄、佥事周宁来宣大理军饷。此两镇有分巡之渐也。
始赋垦宣大,田子俊令庆阳府同知郭智检校宣大垦田。凡二万三千七十余顷,请每亩赋粮三升,得粮六万一千一百石,草二万七千六百束。
按是时边土尽辟,而顺圣川马房复罢,是故垦田出而粮额增也。於戏!塞下粟一石内境数钟上也,塞田垦则边储增,边储增则转输省,所关非细也。然塞田薄,每亩粮三升则似过重矣乎!
户科都给事中刘昂等劾奏:“子俊取民无度,用财无节。国家赋有定制,今则创为预征;边有常供,今则索于额外。借漕运而京储因以不充,急扌穴运而京民为之扰动。乞逮至京,明正其罪。以为大臣妄费边储之戒。”御史朱钦等奏:“子俊于凋弊之余,辄兴城堡之筑。事不酌其可否,功惟幸其必成。遂致边备空虚,群情嗟怨。”疏并入。上命工部侍郎杜谦等勘报还奏。以为子俊在边未及二年,费用官银一百五十万余两,粮料二百三十万石。虽出公用,然亦劳民伤财,不为无罪。上曰:“子俊处置乖方,费用数多。姑置不问,革太子太保,令致仕去。”
按延绥故老咸曰:镇城旧在绥德,余公迁出榆林,军民役死不下万计。至今榆林孤城悬于荒漠,劳师戍守,岁费万千。绥德藩篱竟失锁钥,虏骑长驱直闯内地,其贻谋盖不审矣。
二十三年,西番王罕慎来贡,言瓦剌有克舍太师、革舍太师。克舍死,其弟阿沙赤为太师。革舍弟阿力阿古多兀与阿沙赤相仇杀,遂西走据哈密。时北虏大抵瓦剌为强,小王子次之。二种反复相残,并阴结朵颜,伺我塞下。即贡马二种亦相继往来,恐中国有所左右。以故虽深入,彼自相猜忌,不能久留内地。未几满鲁都衰弱,不知所终。而把秃猛可王、太师亦思马因、知院脱罗干屡遣人贡马。
弘治初,把秃猛可死,阿歹立,其弟伯颜猛可为王。虏中以太师官最尊,王幼,恐太师专权,遂不复设太师。伯颜猛可及其酋长与瓦剌酋亦遣人贡马。时马文升在兵部,许进巡抚大同。进数条边事,戎政修明。中朝大臣知进,进疏至,辄允下。进尝贻书小王子言通贡之利。小王子、瓦剌二种闻进威名,遣具酋长哈桶察,察等少保贡马,三年三贡。每贡多至三千人,少不下二千,皆猫儿庄入。比至塞,皆下马脱弓矢入馆,进亦严兵待之。诸虏留塞外者亦时与酒肉,华人盗虏马请斩徇。大同、宣府、河曲皆无虏患。
四年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