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藉茅之义夫人安得比而同之君子谓干威佞而不诚
孝文以李彪为散骑常侍祚入见帝谓曰朕昨误授一人官祚对曰岂容圣诏一行而有差异帝沉吟曰此自应有让朕欲别授一官须臾彪有启云伯石辞卿子产所恶臣欲之已乆不敢辞让帝叹谓祚曰卿之忠谏李彪正辞使朕迟回不能复决遂不换李彪官【后魏书郭祚传】
日格子曰文帝以误授李彪官语郭祚其然否邪帝知而不决祚闻而不谏彪闻而不辞皆非也决而不直非决也谏而不忠非谏也辞而不诚非辞也上下相率而为伪世道可知矣
云至从平江南以为偏将军领桂阳太守代赵范范寡嫂樊氏有国色范欲以配云云辞曰相与同姓卿兄犹我兄固辞不许【蜀志赵云传】
日格子曰娶絶同姓礼也推此意也同姓之妇其可纳乎云武人乃深于礼如此先主于是乎有媿矣
内昭德寺火延禁中野狐落野狐落者宫人所居也死者数百人是日宰相两省官京兆尹中尉枢宻皆集日华门督神策兵救火所及独御史府不至造自劾曰台系贼恐人缘以构奸申警备乃得入臣请入三十直崔蠡姚合二十直自赎宰相劾造不待罪于朝而自许轻比不可听有诏皆夺一月俸【唐书温造传】
日格子曰造有故不救火虽不自劾可也既劾矣则罪简自上不待焉而輙拟赎可乎不救火罪小不待罪罪大
粮乏不忍遽敛军中讙谤突将王振乘众怨绐曰具畚锸待役众烧牙门左右奔告国贞逃狱中振引众刼取之国贞曰与尔等方讨贼何事役为众且引去振曰都统不死吾曹殆矣遂害之并杀其二子及三大将有诏以郭子仪代之国贞清白善用法世称辨吏然峻于操下故其众思得子仪而振因肆其恶及子仪至振自谓且见德子仪怒曰汝临贼境而害主将贼若乘虚是无绛矣又欲为功乎即斩以徇【唐书宗室国贞传】
日格子曰仲尼曰叔孙昭子之不劳不可能也千载而下乃于子仪见之子仪有国无身者也当是时使振杀国贞诚合众心子仪固无嫌焉而何斩且徇之有凡子仪之为非为身也为国也
殽之役晋人既归秦帅秦大夫及左右皆言于秦伯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秦伯曰是孤之罪也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霸西戎用孟明也【左传成公元年】
日格子曰秦穆公论用人如秦誓所称王者之言也迹其所用如其所谓有容者谁欤君子曰秦穆公之为君也举人之周也与人之壹也周而不求其至徒壹何为秦穆败而悔齐桓胜而骄易地何如桓量不足穆识有余败而有悔也易胜而无骄也难
宋公与楚子期以乘车之会公子目夷谏曰楚夷国也强而无义请君以兵车之会往宋公曰不可吾与之约以乘车之会自我为之自我堕之曰不可终以乘车之会往楚人果伏兵车执宋公以伐宋宋公谓公子目夷曰子归守国矣国子之国也吾不从子之言以至乎此公子目夷复曰君虽不言国国固臣之国也于是归设守械而守国楚人谓宋人曰子不与我国吾将杀子君矣宋人应之曰吾赖社稷之神灵吾国已有君矣楚人知虽杀宋公犹不得宋国于是释宋公宋公释乎执走之卫公子目夷复曰国为君守之君曷为不入然后逆襄公归【公羊僖公二十一年】
日格子曰目夷志于复君故权以摄国君茍不反国其如之何君一日乎覊则已一日乎摄已一日乎摄则一日乎图君之复君覊而死则立君之子请命天子而复仇焉君反则复其所然则何以曰国固吾之国也此固所谓权也
邕素轻张说与相恶会仇人告邕赃贷枉法下狱当死许昌男子孔璋上书曰邕刚毅忠烈难不茍免往者折二张之角挫韦氏之锋虽身受谪屈而奸谋沮解即邕有功于国且邕家无私聚今闻坐赃下吏死在旦夕臣愿代邕死臣与邕生平不欵曲臣知有邕邕不知有臣夫知贤而举仁也任人之患义也获二善以死臣又何求疏奏邕得减死贬遵化尉流璋岭南【唐书李邕传】
日格子曰正学先生曰玄宗之治不足观赖有孔璋耳乌乎璋感慨士也而正学以蔽一时言则激矣然当其时听璋言而赦邕且用之复重璋赏进贤劝忠一举而获二善治道有不新乎有璋而不用犹无璋也亦何赖之有
臣伏读麟趾新制至母杀其父子不得告告者死三反复之未得其门案律子孙告父母祖父母者死盖谓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未必指母杀父止子不言也今母杀父而子不告知母而不知父且母之于父作合移天既杀已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俱毁岂容顿黙此母之罪义不在赦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以臣管见实所不取【后魏书窦瑗传】
日格子曰杀父非母也父死子安得不死之告母而死死固吾所也然则豫制之于临议其与几何以豫制之法而父或遗寃是有母而无父也故必临议焉则罪各有所归矣母为夫死子为母死
礼不着嫁母之服而律令有之余正父之欲使夫人养是母也将使如何而养之邪予闻之母嫁而子从者继父为之筑庙于家门之外使其子祀之而妻不敢与焉说者以为恩虽至亲族已絶矣夫不可二故也嫁母不可养于家矣为之子者率其妇子就母之家或舍其侧而养之则于礼也其节矣乎或曰此为母之有家者言之则可不幸而无以为家则如之何筑室于外可也【朱子不养出母议】
日格子曰父死母嫁子从焉而不父之祭非子也子不从而不母之养亦非子也朱子之议可谓曲尽礼之变矣虽然事固有不能直遂者父之祭茍有奉者春秋墓焉其可也母之养茍有任者旬月馈焉其亦可也此又礼之变也
隆虑公主子昭平君尚帝女夷安公主隆虑主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