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信之入匈奴与太子俱及至颓当城生子因名曰颓当韩太子亦生子婴至孝文时颓当及婴率其众降汉封颓当为弓髙侯婴为襄城侯【汉书韩王信传】
日格子曰二侯何功而封二侯之封文帝为乆逺之计至矣二侯者固中国之世族也父叛子归祖叛孙归吾忍弃之乎夫为祖父者虽叛汉不容诛而为之子若孙者终不忘汉而率众以来降是知君臣之义者矣
黄巾贼帅张角等执左道称大贤以诳耀百姓天下襁负归之赐时在司徒召掾刘陶告曰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勑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陶对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赐遂上书言之会去位事留中后帝徒南宫阅录故事得赐所上张角奏乃感悟下诏封赐临晋侯邑千五百户【后汉书杨赐传】
日格子曰杨赐之去妖贼以智不以力其在周易涣之讼羣既涣矣渠魁将焉往哉且治乱贼先党与春秋法也盖杨氏经术之传乆矣彼所谓不战而屈人兵者岂足以知此
呜呼余书封子重贵为郑王又书追封皇伯敬儒为宋王者岂无意哉礼兄弟之子犹子也重贵书子可矣敬儒出帝父也书曰皇伯者何哉出帝立不以正而絶其所生也盖出帝于髙祖得为子而不得为后者髙祖自有子也方髙祖疾病抱其子重睿置于冯道怀中而托之出帝岂得立邪【五代史晋本纪论】
日格子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为无子也有子而复子之者固不得为后也出帝于髙祖以为子也可以为为后也不可乃若皇伯之封号礼固有在矣乱世窃攘何足与议此哉
晋景公十七年病卜大业之不遂者为祟韩厥称赵成季之功今后无祀以感景公景公问曰尚有世乎厥于是言赵武而复与故赵氏田邑续赵氏祀【史记韩世家】
日格子曰厥知武乆矣曷不特言景公而必待病且卜邪深哉乎机非智者不足以及此吾尝谓婴也杵也蛰九地厥也雷九天蛰非雷不起雷非蛰不鸣深哉乎机非智者不足以及此
灵公游于郊令子郢仆郢灵公少子也字子南灵公怨太子出奔谓郢曰我将立若为后郢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更图之夏灵公卒夫人命子郢为太子曰此灵公命也郢曰亡人太子蒯瞶之子輙在也不敢当于是卫乃以輙为君是为出公【史记卫世家】
日格子曰郢有命于灵公何为不立也君薨于寝而嗣定焉礼也游非其时也郊非其地也虽有命犹无命也郢其敢从诸如其时且地郢亦从之矣是故郢之辞礼也然则无媿季札矣而不见称于君子何哉札之贤非郢之所敢望也虽然仲尼论卫政而先正名君子以为必立郢也其何称如之
吴楚七国反吴使者至淮南淮南王欲发兵应之其相曰大王必欲发兵应吴臣愿为将王乃属相兵淮南相已将兵因城守不听王而为汉汉亦使曲城侯将兵救淮南淮南以故得完【史记淮南王传】
日格子曰相者相也相也者诏之以言者也不可诏则扶持之故曰危而不持顚而不扶皆相之道也然言诏之则从违在人扶之持之则进退在我相而请将扶持之善者也是故淮南以完
共王游于泾上宻康公从有三女犇之其母曰必致之王夫兽三为羣人三为众女三为粲王田不取羣公行不下众御不叄一族夫粲美之物也众以美物归女而何德以堪之王犹不堪况尔之小丑乎小丑备物终必亡康公不献一年共王灭宻【史记周本纪】
日格子曰宻母之言然乎然矣而犹有未然者知王御不叄一族而欲以三犇归之是爱子而贻祸于王也然则如之何告于王而还其族治犇故而各置之所王与已皆无利焉此事君之道也贤母教子舍此而尚有他道哉
厉王蚤失母常附吕后以故得幸无患害而常心怨辟阳侯弗敢发及文帝初即位三年入朝乃往请辟阳侯辟阳侯出见之即自袖铁椎椎辟阳侯乃驰走阙下肉袒谢曰臣谨为天下诛贼臣报母之仇谨伏阙下请罪孝文伤其志为亲故弗治赦厉王【史记淮南王传】
日格子曰君在上而擅杀一侯是可为也孰不可为也要君无上文帝不议于羣臣不告于髙庙不请于太后而亟赦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厉王之不终谁之过欤且寛于厉王而独严薄昭盖帝之惩于吕后者深矣
迁太常丞以弟服去职【后汉书谯玄传】举孝廉光禄主事遭伯父丧去官【戴封传】
日格子曰朞之丧有官守者不遂服乆矣而玄也封也以弟伯父丧去岂时之制固疏欤抑贤者之过欤无亦将辟世与人故托焉而不顾也史书而不详盖二子之意微矣
庆出后第四叔及遭父忧议者不许为服重庆泣曰礼缘人情若于出后之家更有苴斩之服可夺此以从彼乎四叔薨背已乆情事不追岂容夺礼乖违天性时论不能抑遂以苫凷终丧【后周书抑庆传】
日格子曰此犹以情言也夫礼则不然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也以不能追服而隆服于所生不亦二乎盖降服而心丧焉可也
学史卷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学史卷十二
(明)邵寳 撰
○丑【凡三十章】
淮南太守杨綝尝与十余人同谒帝问干威曰首立者为谁干威下殿就视而答曰淮南太守杨綝帝谓干威曰卿为谒者大夫而不识叅人何也干威对曰臣非不识但虑不审所以不敢轻对石建数马足盖愼之至帝甚嘉之【隋书张干威传】
日格子曰干威之谓数马足也其指则庆其称则建其率畧如此不识叅人无足怪者叅人谒者之所司也君问其首而不能夙记以对笏安在乎马不虞问而问庆数而对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