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曰庐陵还矣仁杰讽諌之力大矣密于帐中安知不再黜乎仁杰于是有显迎之请焉还而无迎犹未成乎还也然亦有闻于昔乎书有之太保以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
衡山公主既公除将下嫁长孙氏志宁以为礼女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固知遇丧须终三年春秋鲁庄公如齐纳币母丧未再朞而图婚二家不讥以其失礼明也今议者云公除从吉此汉文创制为天下百姓耳公主身服斩衰服可以例除情不可以例改心丧成婚非人情所忍于是诏公主待服除乃婚【唐书于志宁传】
日格子曰志宁之言其知汉文之所以为诏者矣汉文之诏其大指葢为吏民而谅闇之制初未之及简礼者乐于便已踵而行之遂使汉文负大罪于名教谁欤议礼能为志宁言者自婚而推之凡不系于吏民者皆可以已此志宁所谓心丧也则于孝乎何损之有晋武魏文宋孝宗独不闻汉诏乎
兴平县民上官兴以醉杀人而逃闻械其父乃自归京兆尹杜悰御史中丞宇文鼎以其就刑免父请减死诏两省议以为杀人者死百王所守若许以生是诱之杀人也谏官亦以为言文宗以兴免父囚近于义杖流灵州君子以为失刑【唐书刑法志】
日格子曰唐文宗于是乎失刑哉未失也上官兴归狱之期于必死不若纵囚来归者之期于幸免也是故杀一人固足以守天下之法释一人尤足以惇天下之伦唐文宗于是乎失刑哉未失也抑文宗之失刑在陈弘志不在上官兴舍彼议此何哉
呉人之入楚楚昭王奔郧郧公之弟懐将杀王郧公辛止之懐曰平王杀吾父在国则君在外则雠也见雠弗杀非人也郧公曰君而讨臣何雠之为若皆雠君则何上下之有乎吾先人以善事君成名于诸侯自斗伯比以来未之失也今尔以是殃之不可懐弗听曰吾思吾父不能顾矣郧公以王奔随王归而赏及郧懐子西谏曰君有二臣或可赏也或可戮也君王均之羣臣惧矣王曰夫子期之二子邪吾知之矣或礼于君或礼于父均之不亦可乎【国语楚昭王十一年】
日格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此圣人处恩雠者至矣楚昭王之赏与叔孙昭子之不怨抑何异也赏以劝孝固所以劝忠也君之政也无与于政者其将然乎虽然楚昭非能直也为德以寛身也其何足以语此
范献子聘于鲁问具山敖山鲁人以其乡对献子曰不为具敖乎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徧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学吾适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唯不学也人之有学也犹木之有枝叶也木有枝叶犹庇荫人而况君子之学乎【国语鲁昭公二十二年】
日格子曰范献子耻不学与孟僖子病不能相礼者何如学之道博矣礼入国而问禁此学之大端也学则能问能问则何讳之不知哉是故学莫大于礼范献子以枝叶言之何居抑吾于此可以观国矣鲁秉周礼故僖子之言然晋之于鲁逺矣献子之云不亦宜乎
秦伯之弟针如晋修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员行人子朱曰朱也当御三云叔向不应子朱怒抚剑从之叔向曰秦晋不和乆矣今日之事幸而集晋国赖之不集三军暴骨子员道二国之言无私子常易之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拂衣从之人救之【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日格子曰使之于国大矣矧交强国而可不选择其人乎子员贤固不可以子朱当御废告之逊而三云不应至肆抚剑之勇叔向于此舍拂衣其无处乎孟子曰薄乎云尔乌得无罪其叔向于子朱之谓矣
吐蕃金城公主请文籍四种玄宗诏秘书冩赐休烈上疏曰吐蕃国之敌经籍国之典也且吐蕃之性慓悍果决善学不回若逹于书则知战深于诗则知武夫有师干之试深于礼则知月令有废兴之兵深于春秋则知用师诡诈之计请去春秋夫春秋当周德既衰诸侯盛强征伐竞兴情伪于是乎生变诈于是乎起诚与之国之患也疏入诏中书门下议侍中裴光庭曰吐蕃不识礼经今求哀稽颡许其降附渐以诗书斯可致也休烈但见情伪变诈于是乎生不知忠信节义亦于是乎在帝曰善遂与之【唐书于休烈传】
日格子曰王言为令圣言为经覆载之内孰不是训令可遐畧不可遐遗惟经亦然夷而请书其情虽不可知可亿逆而拒之乎春秋名分之书也名分莫大乎华夷尊攘之道于是焉吐蕃有人心则是一经足以为感化之地矣谓颁经而舍春秋独何见欤
秋七月禘于太庙用致夫人非礼也夫人何以不称姜氏贬曷为贬讥以妾为妻也其言以妾为妻奈何葢胁于齐媵女之先至者也【公羊传僖公八年】
日格子曰致夫人之说三传不同今就公羊氏论之媵之先至则奈之何齐大而迩世为婚姻其不安于媵也固矣有郑忽之志辞之可也婚可辞而媵不可辞乎失此不图至于至焉亦曰惟礼可以已之礼莫大于分嫡妾之分定于初矣先后至不与焉此所谓已之以礼者也可以已之而不已齐之罪乎鲁之罪乎
辅公祏反宼寿阳诏孝恭为行军元帅讨之引兵趋九江李靖李绩黄君汉张镇周卢祖尚皆禀节度将发大飨士桮水变为血坐皆失色孝恭自如徐曰祸福无基唯所召尔顾我不负于物无重诸君忧公祏祸恶贯盈今仗威灵以问罪桮中血乃贼臣授首之祥乎尽饮罢众心为安【唐书元王孝恭传】
日格子曰讨叛之必克孝恭以义知之非以祥知之其托祥以云葢安众之道然也众心安而后士气壮克之道或在是乎然则虽谓知之以祥亦可也
逄丑父者顷公之车右也面目与顷公相似衣服与顷公相似代顷公当左使顷公取饮顷公操饮而至曰革取清者顷公用是佚而不反逄丑父曰吾赖社稷之神灵吾君已免矣却克曰欺三军者其法奈何曰法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