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蹂躏中原,屠戮生灵殆尽。崇祯九年,张献忠挟贼数十万围滁,分攻来邑。太仆寺卿李觉斯等守滁城,而邑令袁翎亦同时率众拒守,发炮击贼。会总理军务卢公象升统大军来援,歼贼无算,滁水为赤。是役也,卢公之功大矣。然袁公以羸卒守孤城,其功尤不可及。境内生灵十余万不遭屠戮,繄谁之赐 ?乃卢袁二公。不祀吾邑名宦,宁非缺典哉?新增

程令殉难
《一统志》:“明崇祯中,来安知县程道寿,孝感人,解职归里。贼陷孝感,道寿结壮士杀贼,被执,骂贼死。”新增

关壮缪灵异
明金光宸《来邑关帝庙碑》云:“去春,贼犯中都即凤阳,渐及内地,至冬而临城。睥睨之间 ,见官将著红绿者数人,阴雨中若灯火旌旗,始潜迹遁去,孤城依然无羔。众咸归德于神之威灵云。”据此则张献忠攻来邑,虽袁公守城之功,岂神亦有以默助之欤?据庙碑增

顿丘石笋
李锡贤《稿》:“顿丘山有石,嶙峋如笋立。”旧志载项世荣月课谕有“顿阜重生石笋”之句,是旧有笋可证。故老传言亦曰“石笔”。

《永阳志》
陈振孙《直斋书录》有“林 著《永阳郡志》三十五卷,命法曹龚维蕃修。”《宋史/艺文志》:“林 《永阳志》三十五卷。”宋曾旼《永阳郡县图志》入《集文》。考永阳唐初为滁州,天宝间改为永阳郡。林公志以永阳,从古郡名也。既曰郡志,则兼全来言之矣。此来安有志之始,惜今不传。《滁志摭遗》

来安令
宋韩淲《涧泉石记》云:“熙宁二年十一月,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韩维言:‘处士孙侔除试大理评事、知滁州来安县事,以疾不就。今闻疾陨,望除一职官。 ’诏以侔依前官权常州团练推官。”是时侔虽未治来安,诏以侔依前官,则为县令无疑。邑志不载,此可以补其阙。《滁志摭遗》《摭遗》又引《夷坚志》摩耶夫人《六研斋二笔》刘僧遇题诗事,今不载。

元时儒户
泰定四年《杜居敬德政碑》末载儒户前教谕倪德懋、刘子成、张之才三人,旧志选举表失载。

冰雹之异
《明史/五行志》:“崇祯三年九月辛丑大雨雹。”今据邑志所载吴道昌《重修学宫记》:“崇祯庚午,异常冰雹,瓵裂甓堕,殿宇埤垣一时骞亏。”考其年正与史合,而祥异门不载,何也?又据旧志郑礼贤传:“康熙壬子捐豆助赈。”与《通志》所载“来安设厂赈粥”合。据知县乔嵩《重修谯楼记》:“康熙二十年,岁祲人饥。”据叶允霖传:“康熙己丑旱蝗。”据夏鸣琯妻叶氏传:“康熙癸巳岁饥。”据名宦祁文瀚传:“康熙五十七年,下车正值旱虐,力请蠲赈。”则康熙十一年、二十年、四十八年、五十二年、五十七年均属旱饥。旧志既散见于各传记,独不载于祥异,何也?据周寺副濂家传,康熙丙戌旱,大饥。乙未旱,濂各庄失收。曰各庄,则县境可知其概。旧志俱无之,且于康熙五十四年书大有年矣。

马令事
邑志马令云衢传:“止旗员游猎而民以安。”盖康熙间江宁某将军事也。将军闻石固山曾出驺虞,将纵猎于来安北境。邑民惊惧,咸思逃窜。马令以重贿啖将军门役,乃止。夫以一物偶异,贻患且及二百年之后。祥瑞果安在哉?考《明史》,宣宗不受朝贺,其识度过群臣远矣。

韩令事
乾隆三十三年,来邑旱饥。邑侯韩公勘灾至北乡,因暑热暂憩一村舍。适值其家煮碎麦,杂糠秕野菜,将以饲猪,满贮瓦盆内,仓猝未及撤去。公见而问之,诡以人所食对。公泣曰:“我百姓乃食此耶。百姓所食,我何可不食?”因饱啜二碗,叹息而去。其实心爱民如此。事见徐侃笔记

记园
宋人李去非《洛阳名园记》以园之兴废验地方之盛衰,非漫作也。来邑虽小,一丘一壑亦足以供吟眺。城内西北隅郝园,数十年前松竹荫翳,亭榭参差,聚奇石为山,牵古藤作架,名流觞咏,传播一时。东街之南武园,亭池栏槛,结构殊工。北城外里许郝园,鹿野之别业也。后为周次叔寺副所有,解组逍遥 ,亦极文酒之盛。东城外里许武园,即严素臣诗中所谓东园也,后亦入周寺副家。修竹数万竿,环以绿水,名花珍木错植其中。东偏为朱园,壤地相接而差狭。迤南有杨园,在顿丘山之阳,林木蔚然,与山色河流互相映带。南乡去城八里许宋园,宋严州所经营也。乔松百尺,凌空独秀,可想见当年胜概。今或历久而即于荒,或易主而失其旧。唯东园风景不减昔时。近又有余氏西园在城西,魏氏将就园在城东南。凿池种树,因其自然,时有天趣。录而存之,或大雅所不废尔。《习勤轩笔记》

燕山陈媛墓石
墓地今已失所在,唯石尚存,大书“燕山陈媛藁葬处,崇祯辛巳年立。”此石旧为土人取作城西桥梁,嘉庆庚申夏水涨,桥毁,石复出,邑人严钟铭见于城壕中,命人舁置庆成庵左侧 ,为文以记之。按陈媛事无考,其死必有关节义,虽藁葬而其名足以不朽,故表其墓。然当时力能勒石,何独不能葬之如礼耶?或旧有是墓,至崇祯时好义者特表之以志古迹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