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自鄯州趋保敦谷,过驪厮温厮岭南入廓州界,本州大首领洛施军令结率其众降。宗哥之战,洛施军令为我军砍伤其首,至是拜于马前,曰:『愿贷余生,尽力报东京官家。』
此据王厚六月二十四日申密院《功状》。
庚申,次结啰城。
《青唐录》云:十三日复林金城溪兰宗堡,越三日,大兵趋山南,山南大首领溪丁朴令骨及洛施军令结部领诸族,诸军前降。
辛酉,王厚入廓州,驰表称贺,命厚别将陈迪守之[1]。
此据厚申密院《功状》及十八日奏。《青唐录》云:十八日,复结啰城。十九日,复鄯州,溪赊罗撒、带多罗巴遁走,郭祖德追之,及于哥诺城,斩级数千,进兵令领精谷葩俄族。大首领阿撒四率大小首领献酒军前,并洗纳等大首领阿厮结等,悉来降。阿厮结在青海住坐,连夏国、龟兹,羌之最远者也。此与王厚所奏日子不同,当从厚奏。厚申密院《功状》即云廓州初赐名宁塞城,是后遂建州,置安抚使,命四方馆使刘法领之。此当依本月日附见。
大军驻于城之西,青丹大首领阿撒四率众诣军前降。河南部族日有至者,厚谕以朝廷抚存恩意:宗哥战败,所诛祸福之恩,诫其不得妄作,自取屠戮,重为种族之累。皆唯诺听命。
注此。《青唐录》所称『洗纳等族大首领阿厮结等悉来降。阿厮结在青海住,连夏国、龟兹,羌之最远者也。』不知厚何以不及《功状》,当考。《功状》复云:『廓州招降到大首领洛施军令结,并葩俄族阿撒四等计一千余人,管户二十余万。』又与《青唐录》所称『洗纳』等族不同,当考。赵挺之《手记》:『蔡京在崇宁初,每于上前奏陈:「今以首级受赏,不若招纳。」其直只计在京之数,不知至陕西,则增至五倍也。初营湟州,得湟州矣。又营鄯、廓,每得一州,指地图以示上曰:「此处可以趋西界卓啰监军司;此处可以趋宥州;此处可以通青海。朝廷威德,无所不计矣。」然当时运粮入中,不计价直之贵,鄯、廓米斗不下三四贯足,陕西骚然,民困兵疲,惟富商大室坐收百倍之利,而一供奉官算券,得米中之官,有月及一二千貫者,京一切不问,专意兴兵起事。方鄯、廓未下,而旁谕泾原邢恕,令为战具,旦夕结队,以为深入西夏之形。又令陶节夫居延州,大加招纳。』
乙丑,成州团练使、知熙州兼权发遣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司事、措置边事王厚为武胜军留后、熙河兰会经略安抚使兼知熙州,昭宣使、成州团练使、勾当内东门司、熙河兰会路同措置边事童贯为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依旧勾当内东门司。诏以厚、贯提兵出塞,曾未数月,青唐一国境土尽复,故有是赏。
《实录》削童贯迁除不载,今以当日报功增入。诏旨于二十一日载童贯迁除,却不及王厚,于二十九日乃载厚迁除。按:当时报状,二人迁除盖同日。诏旨及《宣和录》皆误也。五月三日,又迁贯留后。
丁卯,群臣以尽复青唐故地称贺。是日,王厚引军过龙支城,次省章峡口之西,相地利控扼之要,得胜铎谷,乃夏兵来路,遂于谷左建城五百步,置兵守之。
此据《功状》修入。谷口城后赐名德固寨。
己巳,王厚等奏:『今河南北并各安贴,已将中军,于二十七日自省章取兰州便路,因照管通湟、京玉一带边面归西州。』庚午,王厚过湟州,沿兰州、大河并夏国东南境上耀兵巡边,归于熙州。厚所克复三州及河南地,上自兰州、京玉关沿宗河而上,取湟州、临宗寨、乳酪河之西,入鄯卅界管下宣威城、青海、洗纳、木令波族,东南过溪哥城,至河州循化城,入洮州,复自洮州取庞公原,循山后出怀羌、来羌城,沿黄河过来宾城,上巴金岭、籛南谷抵京玉关。开拓疆境幅员三千余里,其四至:正北及东南至夏国界,西过青海至龟兹国界,西至卢甘国界,东南至熙、河、兰、岷州,接连阶、成州界。计招降到首领二千七百余人,户口七十余万,前后六战,斩获一万余人。
此据厚申密院《功状》修入。
五月丁丑,诏以收复鄯、廓州,遣亲王奏告太庙,侍从官分告社稷、诸陵。甲申[2],改鄯州为西宁州,仍为陇右节度。乙酉,王厚奏:『臣契勘大军今来收复鄯、廓等州,拓疆幅万余里。其鄯州管下,自省章西峡口大川,经由宗哥,出安儿、青唐两峡,至本州,复自州之西直抵林金,北取?牛、宗谷,南取溪兰宗;廓州管下,东西川及结啰城、未川等处,左右除是心白人户田土依旧为主,秋毫不得侵占外,因与官军抗敌,杀逐心黑之人所营田土,并元系西蕃王子董毡、瞎征、温溪心等田土,顷亩不少。已指挥逐州尽行拘收入官,摽拨创置弓箭手,应副边备,可省戍兵经久岁费,为利甚博。又得弓箭手与新附诸羌杂居,伺察羌人情不敢作过[3],实安边万世之利。除已于四月二十六日具提举弓箭手孙适所乞招置弓箭手文状奏闻,乞赐详酌施行外,已令逐州如有情愿投刺之人,一面招置,听候朝廷指挥,仍将已种到青苗就便摽充为种粮去讫。所有上件田土,可招置弓箭手,不可置营田,须招置厢军耕种,不免散居诸处,侵扰新附部族,不可安心住坐,偷夺羊马之类,必致引惹,别生它患,非经久之计,委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