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望详酌,特降睿旨,检会前犯,正商英之罪,投窜远裔,以为奸人之戒。』诏商英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归州安置。
二年二月丙戌,安化军节度副使、归州安置张商英峡州居住。
十二月己卯,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峡州居住张商英任便居住。
商英责峡州,恳蔡京乞归宜都县,商英故有别业在宜都也。京从都省批状,依所申。商英又以书谢京,其略曰:『久在山林,少与士人过从,惟见里巷、道途、市肆间所张大榜,所写版壁,一一多是乙酉年太师当国时行下诏旨,惟圜土、方田一二事,乃太师去位后印本颁下。以此类聚前后朝旨,著之本章,称述圣德。私心本欲朝廷知在外州县、监司不能奉行德意,过为搔扰尔。不谓言者乃以商英作表以播四方,全不照会自有朝旨再三戒励:敢有隐庇,奏劾以闻。况今偏州陋邑,晓示往往存在,而刻石于知州厅者,方且护以采棂,填以金字,岂待商英之传播也?商英累年老病,无望生全,荷太师恩德,自赍骸骨,获归敝庐。敢布一言于左右,尚觊台慈,察而怜之。』又以状谢京,其略曰:『远投荒徼,殆从鱼腹之游;內徙便州,获遂狐邱之志。恩私所激,涕泪兼流。伏念商英遭遇累朝,寅缘近辅。虻负山而力竭,蠡测海而器盈。自蹈降尤,稍知循省。杜门补过,初无伯氏之怨言;下石趣时,安得中山之谤箧?赖公明之洞照,究心迹之靡他。夺于众口之唾涎,假以一枝而安翼。阖门感荷,百口欢欣。』
三年七月甲寅,复安化军节度副使张商英为通议大夫、提举玉局观。
十二月戊子,提举玉局观张商英为龙图阁学士、知杭州,乘驿赴阙。诏:『比阅哲庙实录,见商英绍圣初力排元祐奸恶,迹状甚明,具载信史。昨崇宁初,止缘与大臣议论不合罢政,迹其本心,实非朋党。虽已出籍,自今仍不得依元祐党籍人体例施行。』并有是除命。
四年二月辛未,龙图阁学士、新知杭州张商英为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商英入对,言:『神宗修建法度,务以去害兴利。而已今试一一举行,则尽绍圣之美矣。法若有弊,不可不变,但不失其意足矣。』乙丑,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张商英为中书侍郎。
六月乙亥,通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张商英为通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
十二月二十日为中侍,合与此参考,依日月附见。商英作《內前行》云:『髦头昨夜光照牖,是夕收芒如秃帚。明朝化成甘雨来,官家唤作调元手。』注云:『商英视事明日始得雨,上喜甚,书「商霖」二字赐之。』
十二月戊戌,宰相张商英言:『臣少也贱,刻苦力学,穷天地之所以终始,三光之所以运行,五行之所以消长,人神之所以隐显。潜心研思,垂四十年,而后著成《三才定位图》。今绘为巨轴上进。如有可采,愿得巨石刊刻,垂之永久。』从之。
政和元年八月己亥,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张商英出居城西僧舍,御史台定夺商英与给事中刘嗣明论路天忱降官理曲故也[1]。辛丑,张商英押入。己酉,张商英又般出城西。辛亥,又押入。乙卯,张商英第三次般出。先是,御史中丞张尧功言:『谨按:宰臣张商英资性憸愎,操行倾邪,积稔日深,老不知悔。昨陛下起于罪废之中,付以辅弼之任,庶革心从正,协济事功,而乃阴怀忿怒,长恶不悛。近论列给事中刘嗣明缴驳事[2],御史台定夺得系商英理曲,乃妄有奏陈,不以本台所定为是。台臣论奏,乞赐与决照张商英放罪,如此商英有罪矣。以有罪之人,居宰辅之任,臣虽至愚,未知其可也。臣远考前代,近稽本朝,宰相稍不称职,往往引咎自责,必求去位,未有罪状显白而包羞忍耻、贪荣冒宠如商英者也。』又历数其十罪状,望收还相印,明正典刑。是月乙卯也。丁巳,诏张商英罢尚书右仆射,除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
九月辛酉,臣僚上言:『伏见张商英以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盖体貌大臣,未忍显斥,姑示远藩之逸,未忘眷礼之隆。然迹其诞慢自恣,狠傲弗恭,亏享上之忠,失为臣之礼,则商英之罪,在所不容,出守陪京,已非其分。况复观文殿大学士之职,自两府以无罪而除,乃所当得,商英安得而有之乎?』奉圣旨,张商英观文殿大学士,改差知邓州。壬申,诏通奉大夫、知邓州张商英降授中大夫,差遣如故。校书郎李士观、辟雍博士尹天
民并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先是,给事中刘嗣明奏商英诈作圣旨,擅便降勅,差尹天民、李士观编类御前文字。于是商英及士观、天民皆坐责。
十月辛亥,大中大夫、知邓州张商英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昭化军节度副使、单州安置郭天信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新州安置。以开封狱成,商英、天信尝令余负僧德洪、彭几往来交结[3],臣僚再论列,故有是责。
二年四月壬子,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张商英放令任便居住。太师致仕、楚国公蔡京言:『臣自去朝班,言多可畏。伏闻前宰相张商英,訛毁尤甚,盖缘臣罪大德輶,所以致此。今日特蒙恩贷,召还阙廷,庇同天地[4]。而商英谴责远方,虽其所犯丑恶,而臣与之同遇先帝,出入三朝,薄有情契。拳拳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