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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宋-杨仲良-第51页

命有司张帟幕,设别坐,诏觉讲《周易》之《泰卦》,从臣皆列坐。觉乃述天地感通、君臣相应之旨。上甚悦,特赐帛百匹。辛巳,上谓宰相曰:『昨听觉所讲,文义深奧,足为鉴戒,当与卿等共遵守之。』赵普顿首谢。
  淳化元年七月丁酉,以御制诗文四十二卷藏于秘阁。
  二年闰二月,秘书监李至进新校御书三百八十卷。上因从容谓之曰:『人之嗜好,不可不戒。不必远取前古,只如近世,符彦卿以射猎驰逐为乐,于是近习窥测其意,争献鹰犬,彦卿悦而假借之,其下因恣横侵扰,故知人君当澹然无所欲,勿使嗜好形见于外,则奸佞无自入焉。朕年长,他无所爱,但喜读书,多见古今成败,善者从之,不善者改之,斯已矣。』至拜舞称贺。
  三年十月,秘书监李至言:愿以上草书《千文》勒石。上谓近臣曰:『《千文》盖梁武得钟繇破碑千余字,周兴嗣次韵而成,词理无可取。《孝经》乃百行之本,朕当自为书之。』令勒于碑阴,因赐至诏谕旨。
  五年十一月丙辰,赐近臣御飞白书各一轴,别赐参知政事寇准飞白草书一十八轴。先是,吕蒙正等已受赐,准出使在外,至是始及焉。上因谓蒙正等曰:『书札者,六艺之一也,固非帝王之能事。朕听政之暇,聊以自娱尔。』丙寅,上幸国子监,赐直讲孙奭五品服,因幸武成王庙,复幸国子监,令奭讲《尚书﹒说命》三篇,至『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曰:『诚哉是言也。』上意欲切励群臣,因叹曰:『天以良弼赉商,朕独不得耶?』遂饮从官酒,别赐奭束帛。
至道二年六月甲戌[6],上遣中使赍飞白书二十轴,赐宰相吕端等人五轴,又以四十轴藏秘府,字皆方圆径尺。吕端等相帅诣便殿称谢,上谓之曰:『飞白依小篆书体,与隶书不同。朕君临天下,复何事于笔砚乎?中心好之,不忍轻弃。岁月既久,遂尽其法耳。』
朝仪
正衙仁宗神宗附
  太平兴国元年十一月丁卯,诏中外官除拜出入,自今并于正衙辞谢,违者有司议其罚。始复旧制也。
  淳化二年六月,都官员外郎[7],知杂事范阳张郁上言:『正衙之说,谓之外朝。群臣辞见及谢,皆先诣正衙见讫,御史台具官位姓名,以报閤门,方许入对,此国家旧制也。自乾德以后,始诏先赴中谢,后诣正衙,至今有司遵行。而文武官中谢辞见之后,多不即诣正衙,致朝经之隳废。欲望自今内外宫中谢后,次日并赴正衙。内诸司遥领刺史者及閤门通事舍人已上新授者,皆同百官例,并赴正衙辞谢。出使急速免衙辞者,亦须具状报台,违者罚一月俸。』又言:『按:今式,每假日,百司不奏事。陛下忧勤万机,虽遇旬假,亦亲听断。迩来文武百官多就假日辞谢,贵就便坐,以免舞蹈之仪。望自今假日除内职级将校,閤门不得引接辞谢。其受急命者不在此限。』又言:『内殿起居,百官皆露立于廊庑之下。望自今前一日设幕次于閤门外,及复令御史重戴。』诏皆从之。重戴者,大裁帽之遗象也,本岩叟野夫之服,以帛为之。后魏文帝自云中徙代,以赐百僚。国初但御史服之,其后诏两省及尚书省五品以上皆服,枢密、三司使、副则否。
  太宗初即位,申严正衙辞谢之制。张郁至今犹以为言,岂太平兴国之诏,盖未施行故耶?当考。
  庆历二年五月乙卯,诏:『自今应臣僚入见及辞谢,如值假故不御前殿,即依旧制并放外。若事急速,许令后殿见。辞谢及放正衙并系临时,特降朝旨,即不得辄自上章陈乞。』时权御史中丞贾昌朝言:『护国军节度使兼侍中张耆赴河阳,武胜军节度使高化赴相州,乞免衙辞;河阳节度使杨崇勋复平章事,乞免衙谢,兼闻上件官等,并乞只于后殿见辞者。按:近制,臣僚见谢辞,并合在前殿,仍诣正衙。除假故外,若事急速,或许于后殿,或免过正衙,并系临时特旨。耆、化俱为节制,久去朝阙,辞见不由前殿,出入不诣正衙,或扶以拜君,或揖而受赐;既称衰疾,且冒宠荣。虽圣上眷待老臣,特推恩数,犹宜避免,以不恪恭,岂可辄上奏封,自求优便?今国家外捍边寇,方任武臣,所宜并示恩威,不可专用姑息,仍恐文武臣僚,自此更轻慢朝廷之仪。』乃下是诏,仍榜朝堂。
元丰四年十一月己酉,侍御史知杂事蒲中行言:『两省台文武百官日赴文德殿,东西相向对立,宰臣一员押班。闻传不坐,则再拜而退,谓之常朝。遇休假并三日以上,应内殿起居官毕集,谓之横行。自宰臣、亲王以下应见谢辞者,皆先赴文德殿,谓之过正衙。然在京厘务之官,例以别敕免参。宰臣押班,近年已罢,而武班诸卫,本朝又不常置,故今之赴常朝者,独御史台官与蕃官、待次阶官而已。今垂拱内殿,宰臣以下既已日参,而文德常朝,仍复不废,舛谬倒置,莫此为甚。至于横行参假,与夫见谢辞官先过正衙,虽沿唐之故事,然必俟天子御殿之日行之可也。有司失于申请,未能厘正。欲望特降指挥,先次罢去,下详定官制所。』本所言:『今天子日听政于垂拱,以接执政官及内朝之臣,而更于别殿宣敕不坐,实为因习之误。兼有职事升朝官五日一赴起居,而未有职事者反日参,敕数之节,尤为未当。又辞见谢,自己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