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与编管。』再对,又及之。后一日,遂有涪州之命。颐编管,盖林希力。希意恕必救颐,则因以倾恕。恕语希云:『便斩颐万段,恕亦不救!』闻者笑之。雷州别驾、化州安置梁焘卒。
十二月癸未,鼎州团练使、新州安置刘挚卒。先是,蔡京、安惇共治文及甫并尚洙等所告事(八月十六日),将大有所诛戮,会星变(九月五日),上怒少息,然京、惇极力煅炼不少置,已而梁焘先卒于化州(十二月二十七日),后七日,挚亦卒于新州。众皆疑两人不得其死。明年五月,狱乃罢。丁酉,诏秘阁校理刘唐老落职,添监桂阳茶盐酒税卖矾务,以唐老元祐奸党,时出险言,故有是命。甲辰,责授黔州别驾、涪州安置黄庭坚移戎州安置,以避部使者亲嫌也。
元符元年二月丙申[8],诏差河北路转运副使吕升卿、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并为广南东西路察访(二月四日罢升卿)。蔡京等究治同文馆狱,卒不得其要领,乃更遣升卿及必岭外,谋尽杀元祐党人。时刘挚、梁焘已前死,朝廷犹未知也。乙丑,御史中丞邢恕言:『张舜民除直龙图阁、权知青州。按:舜民资望轻浅,未宜遽得青州。况舜民在元祐间踪迹驳杂,今不次擢用,实骇观听。义不得已,须至弹奏,望寝罢。』诏张舜民差除指挥更不施行。申戌,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伏见太常寺定到韩缜谥议,申尚书吏部覆议。按:缜在先朝,擢于罪废之余,致位枢密之地,其受先帝恩德,为不浅矣。然垂帘之初,内则交结张茂则、梁惟简,以取宰相;外则附司马光辈逐蔡确,为自安之计。至于更改法度,缜尝阴致其力。凶虐贪秽之跡,暴著中外。「庄敏」美谥,非缜所宜。』诏更不定谥。
四月丙戌,诏化州安置梁焘卒,不许归葬,案家属令昭州居住。
六月壬寅,御史中丞安惇言:『乞朝廷委官,将元祐中诉理所一宗公案看详,如合改正,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职位、姓名别具以闻。序辰先有是请,上难之,于是章惇复建白蔡卞,劝章惇使必行,令序辰与惇及徐铎同主其事。自后缘诉理被祸者凡七八百人,序辰及惇实启之。
七月乙丑,三省言:『刘挚等党人王岩叟,前后论事,包藏奸言,最为凶悖。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仍累疏,诬罔圣德,阴蓄邪谋,虽各行遣,累据臣僚上言,乞赐施行。』诏范祖禹移化州安置,安世移梅州安置,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
九月己酉,吏部尚书叶祖洽言:『近刘挚、梁焘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仍各于元指定州军居住[9]。伏见王珪罪恶,比挚等最为暴著。今罪罚轻重不侔,何以慰天下公议?』诏王珪诸子并恃勒停,永不收叙。庚戌,追官勒停、横州编管秦观特除名,永不收叙,移送雷州编管,以附会司马光等同恶相济也。丙辰,朝奏大夫、充秘阁校理孔平仲特落秘阁校理,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平仲党附元祐用事者,非毁先朝所建立,虽罢衡州,犹带馆职。上察知其人,故有是命。
平仲必有言者,或因看详诉理所文字也。新录辨曰:元祐贤才之盛,如平仲辈,皆一时之望。而史官概诬以党附用事者。自『平仲党附』以下删去。
是日,蹇序辰、安惇以诉理事上殿,曾布以:『诉理事干人众,昨朝廷指挥,令言有不顺者具名奏,中外皆以为平允,但恐议论者更有所加。愿圣意裁察。臣以谓诉理之人本无可罪,今刑部左、右两曹,一主断狱,一主叙雪。盖自祖宗以来,以至今日,凡得罪经断,鲜有不更诉雪者,但一切付之刑部,自有条格,及前此或行否,皆自有司上条,其间得雪除者,比比而有。元祐中,用事之人实有形迹先帝之意,故别置一司,以张大其事。若当时但如常日,付之刑部,则今日亦无复有此纷纷。以此言之,但用意造作之人为可罪,诉雪者似不足深责。兼人数众多,动失人心,孰大于此者?真宗践阼,有建议欲放天下欠负者,真宗云:「先帝何以不放?」大臣云:「先帝留此,以遗陛下,以团结天下人心。」真宗欣然从之。盖人心何可失也?』布又言:『诉理之人,若先朝言有不顺,此天下之所共怒,自当行法。臣今日所陈无他,但愿朝廷守已降指挥,勿令议论者更有所增加耳。』上深然之。已而闻序辰及惇所陈,已纷纷矣。壬戌,看详诉理所言:『光州司法参军、监安上门郑侠上书谤讪朝政,并王安国非毁安石等罪名,元祐元年除雪不当,及王??、王斿进状,内言「父安国冤抑未除」,又云:「先臣不幸,不得出于此时。」诏元祐指挥更不施行,并令改正。郑侠追毁出身以来文字、除名勒停,依旧送英州编管,永不量移;王??罢京东路转运判官、添差监衡州盐酒税;王斿监江宁府粮料院。』
十月甲午,责授昭州别驾、化州安置范祖禹卒。己亥,诏朝奉郎汪衍、瀛州防御推官余爽并除名勒停,永不收叙。衍送昭州、爽送封州编管,仍备坐本人所上书行出。先是,蔡京荐爽上殿,章惇恶之,具言爽及衍元丰末各上书诋诬先朝,爽又元祐中曾上书,乞宣仁归政。险诈反覆,故有是命。庚子,中书省言:『元祐元年正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