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门,诏追扬州敕,复遣归,知汝州。自是当赦复者皆稍艰矣。
十一月戊午,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王安礼知扬州,龙图阁待制、知宣州蔡卞知江宁府。
二年二月己亥,诏观文殿大学士、正议大夫、知陈州蔡确落职,守本官知亳州。以御史中丞傅尧俞等劾奏确位居宰相,窃弄威福,故纵其弟,养成奸赃故也。
四月癸卯,御史中丞傅尧俞、侍御史王岩叟言:『伏见尚书左丞李清臣窃位日久,资材闒茸,无补事功,而性行险邪,阴能害政。方王珪、蔡确辈用事之时,欺君罔上,无日不有,清臣则唯阿其间,未尝进一言之忠。洎陛下登用耆哲,修复旧章,兴滞救弊,惟日不足。清臣又阴拱于中,亦无一言之助。人材之能否,清臣不知;民事之利病,清臣不试。闻每至都堂会议,但饱食危坐,若醉若梦,旁观众人而已。省胥台吏,皆能笑之。伏望圣慈早赐罢黜,以伸公议。』戊申,通议大夫、守尚书左丞李清臣以资政殿学士知河阳。御史即有言,清臣亦累奏乞补外,故有是命。
七月辛亥,谏议大夫孔文仲言:『少府少监沈季长本无学问技能,止是王安石门婿,鼓唱王氏经义,聋瞽众学。今一旦召从外路,副贰寺监,季长之党,布散如蚁。一季长进,则百季长相继而来,不可拒矣。』左司谏吕陶亦以为言。诏罢季长少府少监、知秀州。
八月甲辰,新京西转连副使吕陶改梓州路。陶初有京西之命,上疏曰:「臣详悉条陈当今之事,以补前疏之略,愿陛下知之者六,然后退就斧钺。』其六曰:『王安礼者有吏材,晓民事,委以藩郡,乃其所长。然其人操行汙浊,心胆粗豪,神宗亦常称为恶人。既差知成都,必过阙下,不宜留在朝廷。况许将今冬成资,宜令速赴新任。卢秉者,昔任两浙提刑,创兴盐法,虐害东南,至今疮痍未复;在渭州处置边事,惟求合李宪之意,曲奉于宪,有如尊亲。宪常荐之。秉相次服除,决不可用,宜置之散地。苗时中、李南公、路昌衡辈,皆刻责之资,见于已试,而又任之以经略、发运之职,必无以副朝廷德意,而惠养元元矣。』是日,翰林学士承旨邓温伯以母丧去职。
九月,资政殿学士王安礼提举崇福宫。言官论其托疾辞避,而安礼亦自请奉祠,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庚子,龙图阁直学士、提举鸿庆宫卢秉落龙图阁直学士,为宝文阁待制。秉前以父丧去渭州,丧满,得知荆南。秉辞疾奉祠,于是言者谓秉熙宁间推行二浙盐法,所配亡虑万余人,故责之。
九月辛酉[3],知河南府[4]、资政殿大学士张璪知定州,知河阳、资政殿学士李清臣知河南府,知襄州、朝奉郎、直龙图阁邢恕知河阳。
闰十二月丁卯,宝文阁直学士、知扬州谢景温为权刑部尚书[5],龙图阁待制、知江宁府蔡卞知扬州[6]。右正言刘安世言:『按:景温在先帝时,为河南安抚使,附会章惇,先于沅、诚等州建置城寨,以开边隙,十年之内,所费不赀。又崇妖人,目为圣母。左右多恃势殴人。擢守成都,偃蹇不行,无人臣恭顺之礼。伏望收还景温之命,且与外任差遣。』仍诏三省罢尚书权领之法,以塞滥进之门。
四年二月壬寅,宝文阁直学士、新除刑部尚书谢景温知郓州。己巳,正议大夫、知邓州蔡确为观文殿学士,余如故。
三月丁酉,龙图阁直学士、知太原府曾布知成德军,朝奉郎、直龙图阁、知河阳邢恕为集英殿修撰、知沧州。时恕已遭丧去河阳矣。壬戌,校书郎、集贤校理李德刍为都官员外郎。右司谏吴安诗言:『德刍往在宗正司,冯藉王安石气焰,后为王珪耳目。』又殿中侍御史翟思亦以为言,乃诏德刍依旧校书郎。
五月辛巳,诏知邓州蔡确责授左中散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以《安州车盖亭》诗讥谤也(详见本事)。
七月丙申,龙图阁待制、知扬州蔡卞知广州,新江淮荆湖等路制置发运使、龙图阁待制蔡京知扬州。
九月,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韩缜知河南府,资政殿学士、知河南府李清臣知永兴军。
十月己亥,翰林学士承旨邓温伯为龙图阁学士、知亳州。壬寅[7],殿中侍御史孙升言:『恭惟熙宁之政,务在兴废补弊,出于仁民爱物。而小人侥幸一时,贪功冒赏,竞为苛刻,肆行己见,故罔上坏法为市易者,吕嘉问、吴安诗为之唱;锻炼附会为大理者,崔台符、杨汲为之首,以至吴居厚、吕孝廉肆摽剥于京东,贾青[8]、王子京极槌剥于福建,蹇周辅、朱彦博配百万之盐于江西,则父子不保。李琮增无名之税于江东、淮浙,则老幼流离。吕公雅、霍翔促保马之期限,沈希颜、范峋裒岁课之羡溢,四方之人,侵削肌骨,破散家室,愁怨之声,盈满内外。此数人者,天资残忍,视民如草芥,实为首恶。而李琮、朱彦博一除相州,一除虔州,皆大藩名郡。如此,则何以惩奸窒恶,成圣朝仁厚之风乎?』
十二月丁酉,正议大夫章惇降授通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于是举行八月己未诏书,惇始除丧故也。
旧录云:以谏议大夫刘安世、朱光庭言惇强买民田不法,故有是命。新录因之。安世所言,不止为惇强买民田,其曲折具于章疏。初